陸欽被抓,陸家沒人敢阻攔,就連陸崇遠也隻是安靜站着,任由禁軍的人闖進後宅将陸欽帶走。
虞延峰領着人退走時,陸崇遠叫住了他。
“虞統領,那孽障所為老夫并不知情,不知陛下現下可還安好?
”
虞延峰對于陸崇遠的識趣還算滿意,若他攔着今日在陸家恐怕得大動幹戈,所以對着陸崇遠時态度還算可以:“陛下受了些傷,好在蕭督主拼死相救才未傷及陛下性命,隻是蕭督主卻因此重傷。
”
“知曉并非意外而是人為,陛下震怒異常,命下官前來拿人,至于别的,下官就不清楚了。
”
陸崇遠知道虞延峰能說這麼多已是不易:“多謝虞統領。
”
虞延峰帶着人離開,禁軍也随即撤走,先前被陸家下人捂着嘴壓在後面的陸家四郎不斷掙紮,尋着間隙朝着他手上就是一口,那下人頓時吃痛被陸家四郎趁機掙脫,他紅着眼就跑到了陸崇遠身前。
“祖父,你為什麼不救父親,你不能讓他們抓走父親,父親他是冤枉的,他不可能行刺聖駕,他不可能謀害聖上的。
”
“四弟,堂祖父有他自己的顧慮。
”陸家大郎低聲勸道。
“有什麼顧慮,那些禁軍分明就是幫蕭厭的,父親肯定是被他算計了,陛下糊塗偏信閹人,祖父讓他們帶走父親他們肯定會害死他的!
”陸家四郎年少稚嫩,一雙眼哭的通紅:“祖父,祖父我求你救救父親,我求你。
”
“四弟。
”陸九安見陸崇遠臉色不好,朝着陸家四郎說道:“是父親自己做錯了事情被人抓住了把柄,陛下既然命人來拿人,誰都阻攔不了,祖父得替陸家和族中上下着想......”
啪――
他話沒說完,就冷不丁被陸家四郎扇了一巴掌。
“這裡輪得到你說話?
陸九安,父親這些年從來沒有因為你是庶子就虧待你,可是你卻眼睜睜看着他被人抓走,你就是個不孝的白眼狼,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行了,你鬧夠了沒有?
”
陸崇遠猛地一巴掌拍在身旁桌上,發出一聲巨響。
陸家四郎嘴裡的罵聲直接被打斷,他看着神色冷漠的祖父,看着一屋子老老小小或是驚吓或是退避的眼神。
少年眼裡一點點被怨恨染紅:“我鬧?
我要是不鬧,祖父是不是就要眼看着父親去死?
”
“就像是當初對待三哥還有大伯一樣,不管當初有多看重,可一旦他們沒了用處,甚至可能會連累族中,祖父就毫不猶豫的舍棄了他們,甚至連大伯母她明明不是跟铖王苟且,也被你們活活逼......”
砰!
!
一個茶盞照着陸家四郎臉上就飛了過來,陸家四郎被打的臉上劇痛,那杯中茶水混着被砸破的臉皮滲出的血,澆了他一頭一臉。
陸家四郎擡頭就對上陸崇遠那雙滿是寒霜的眼睛,他整個人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心生恐懼:“祖父…”
“把四郎君帶下去,看管起來,沒有我的吩咐不準他出來。
”
“父親!
”
陸二夫人沖了出來,夫君被人突然帶走,還涉及謀害聖駕,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原是想要兒子鬧一鬧,磨纏着府裡去救她夫君,可萬沒想到公公會這麼冷漠,不僅不救人還要将她兒子關起來。
“父親,景兒隻是一時情急怕他父親出事,他不是有意頂撞父親的,求父親饒了他。
”她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