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劉童恩怒然。
蕭厭揚唇譏諷:“劉統領若然不服,去尋陛下告狀吧,本督候着。
”
他掃了眼跟在劉童恩身後追過來的虞延峰,嗤笑了聲:
“不過本督倒是小瞧了你,原以為你胸無大志隻領個虛銜,才不理會宮中防務,卻沒想宮中禁衛失職的罪你不沾染半點,倒有能力去摻和陸家的事,陛下對你可真另眼相待。
”
蕭厭說完,讓身旁人扶着江太醫就走。
剛趕過來還有些距離的虞延峰卻是停下了腳步,他臉色森然地看着劉童恩,目光冷厲。
......
“蕭…蕭督主......”
江太醫心中惶惶,他這麼出了禁苑,能行嗎?
蕭厭看穿他心思,難得安撫了句:“安心回去吧,這事到此為止,陛下不會再追究你,這幾日你以受刑為由留在府裡養傷,别進宮了。
”
江太醫剛安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不進宮,難道宮裡......”
“宮裡的事與你無關,你安心養傷就是。
”
蕭厭見江太醫渾身狼狽,的确是遭了罪,扭頭讓缙雲親自送江太醫回府。
等江太醫回去之後,就發現自己卧房之中多了個錦盒,盒子裡裝着一厚沓銀票,還有幾瓶上好的療傷聖藥。
留在江府的暗衛低聲道:“督主說,江太醫這次受了牽連,這些東西您安心收着,這幾日我會留在江府保護您。
”
江太醫看了眼錦盒,心頭有些不安。
他總覺得蕭厭剛才的話有些不對勁,可在太醫署多年,他自是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江太醫合上錦盒低聲道:“替我謝謝蕭督主。
”
......
蕭厭揍了劉童恩一頓,回了鶴唳堂後就滿是厭惡扔了外衫,棠甯早在躍鯉台等着,見他回來忙上前。
“阿兄,宮裡沒事吧?
”
她今早才知道昨天夜裡的事,等蕭厭前去早朝後就一直擔心。
“都怪我,當日倉促留了痕迹,才會被人察覺......”
棠甯話說到一半,就看到蕭厭淺色裡衣上浸出的血色,她臉色微變:“怎麼這麼多血?
”
蕭厭看了眼:“沒事,糊弄安帝,撈江吉出來故意崩裂的。
”
“怎麼會沒事,這麼多血......”
棠甯拉着他連忙就走到一旁坐下,取了傷藥想要替他止血。
蕭厭配合着褪去裡衣之後,擡頭朝着一旁跟進來的滄浪說道:
“劉童恩身上染了木蝶香,那東西隻要染上之後月餘不散,你讓人去給本督盯死了他,他若是出京一定要找出他去處。
”
劉童恩去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安帝那支尋不到下落的私兵藏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