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打探消息......
曹德江原本打算回府的腳一轉,徑直朝着戶部去。
正在整理東西的錢寶坤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
崔林站在禦龍台外,見蕭厭沒有出來心中還有期望,覺得安帝可能跟蕭厭在商量事情,可誰知道沒多久後。
禁軍副統領虞延峰過來了,進去領了三十大棍的責罰出來,連帶着看守鳳禧宮的禁衛都挨了罰。
刑部、大理寺的官員相繼進宮,宗室那邊幾位老王爺也是怒氣沖沖的進去。
陸陸續續有人得了安帝傳召進了殿内,又陸陸續續有人出來。
頭頂的太陽從正午當空,到已經開始昏黃西斜,禦膳房的人甚至送了兩次小膳進了禦龍台,崔林依舊還在外面站着。
他臉皮曬得通紅,額上滿是細汗,雙腿發軟時人更是搖搖欲墜。
想要挪動挪動,就有禁衛上前。
“崔尚書,陛下旨意,讓您在這兒候着。
”
“老夫三急......”
“陛下聖意,還請崔尚書莫要為難。
”
“我要見陛下…”
“請崔尚書等候陛下召見。
”
“......”
崔林看着橫手擋在他身前的人,再看周圍虎視眈眈盯着他的禁衛,哪怕再蠢也知道事情不對了。
安帝是故意的。
崔林臉色難看的舔了舔幹燥了嘴唇,想要罵人卻又不能直接抗旨,他忍着虛脫将腳收了回去,繼續站着。
先前那人見狀這才退回了廊下蔭涼處。
......
禦龍台内,安帝半點都不想見外頭的崔林,他已經許久沒有這般忙碌,召見完所有人後隻覺得身體虛乏的厲害。
馮内侍替他斟茶,站在他身後替他按了按肩膀,安帝才揮手讓人退下。
殿内隻剩安帝和蕭厭二人。
安帝看着蕭厭說道:“陸家的事,你怎麼看?
”
蕭厭擡眼:“陸家所犯,罪不容恕,陛下若稍有輕饒,天下人議論。
”
安帝依舊眼帶猶豫。
蕭厭直言:“微臣鬥膽問一句,陛下何故對陸家處處寬縱?
”
見安帝不言,他說道:“能讓陛下這般避忌,無非是陛下有短處落于陸家之手,怕陸家魚死網破危及陛下,可先前那些事情陛下縱容陸家一二,尚能用君臣之情遮掩,這次呢。
”
“陸皇後所為放在哪裡都是大罪,陸家若早早坦誠,大不了陛下暗中處置了皇後母子此事也就過去了。
”
“可偏偏他們甯肯欺君,如今更是鬧的滿朝沸議,陛下拿何種理由饒恕陸家?
”
安帝想起陸家簡直厭憎至極,偏陸家那些事情不能對人言,哪怕信任蕭厭也不行。
蕭厭自然明白安帝不敢說,他也沒打算追根究底,隻沉默了片刻低聲道:
“微臣不知陛下想如何處置陸家,但陸家對陛下已生異心,斷不能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