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有些好奇,傅小娘子容貌姣好瞧着也溫柔,身後還站着傅家,想看看是誰家這麼不識好歹。
”
錢绮月頗為認同,可不就是不知好歹嘛,那傅家、曹家的姻親多少人想要,拐彎抹角的關系都得好生維持着。
傅槿柔直系長輩那邊雖然身份低一些,可好歹也是傅家女娘。
這般得罪傅家,怕是連帶着曹家怕是也要交惡。
棠甯隻在心裡留了點痕迹,不想一直說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傅家女娘。
見錢绮月嘀嘀咕咕,她轉了話題:“今天怎麼沒看到周家姊姊?
”
“你說玉嫦,她備嫁呢。
”
說起周玉嫦,錢绮月顯然要更加親昵些:“你還不知道吧,文信侯夫人替她定了親事,就是刑部尚書家的那個小兒子。
”
“什麼時候的事?
”棠甯驚訝。
“就前些天,兩家剛換了庚貼,隻等着納吉沒問題,就要下聘啦。
”
錢绮月不像是棠甯不愛走動,這滿京城的事兒就沒她不知道的,她說道:
“我聽玉嫦說,何小郎君的母親身子不好,怕是就這兩年了,怕耽誤了兩家婚事,也想着喜事能沖一沖,所以她跟何郎君的婚期會定得近一些,估摸着就在年後。
”
眼下八月中,離年節也就三個來月,翻完年就算往後再拖一個月,滿打滿算時間也緊。
文信侯府和刑部尚書家結親自然不可能辦得簡陋,籌備婚事、嫁妝,納吉、納征也還得花費時間。
何家那邊何夫人身子不知道能撐多久,萬一生母突逝,何家守孝就得三年。
周玉嫦如今已經十七,若真再拖三年就太晚了。
錢绮月小聲道:“文信侯夫人很喜歡何家那位郎君,玉嫦也對他滿意,加之何家那邊雖然倉促但也誠意十足,兩家就商議着流程走快一些,玉嫦忙着備嫁繡嫁衣,就沒進宮來赴宴。
”
棠甯了然,原來是這樣,那她得早些備份賀禮了。
......
天色尚早,宮宴也還沒開始,殿中不少夫人、女娘結伴去了禦花園附近,留下的也大多三三兩兩小聲說着話。
棠甯瞧了眼不遠處跟文信侯夫人她們一起說笑的榮玥,就躲懶的跟錢绮月窩在一旁角落裡,聽着她叽叽喳喳跟她八卦着京裡頭的新鮮事,她聽的滋滋有味,錢绮月說的眉飛色舞。
等着外間天色暗下來,殿内人逐漸多起來,有幾個跟錢绮月交好的年輕女娘找過來後,錢绮月才停止了分享八卦。
棠甯在京中極為“有名”,但因她素日低調,也不常與人往來,那遞進積雲巷邀她赴宴的帖子她極少答應,所以反倒顯得神秘起來,京中好些人都難得見到她一回。
她手中的榮晟書院本就惹人眼熱,前些時日書院小考她又拔得頭籌的事,那些權貴家的女娘瞧見她時都極為好奇。
棠甯為人并不倨傲,加之如今心性也非從前,有意交好之下,很快就得了一群小女娘的好感。
她們圍在一起閑聊着,有人問起書院的事。
“祥甯郡主,榮晟書院那邊,女子也能進學嗎?
”問話的是翰林家的女娘,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