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像是被太子之事驚着,臉上沒了之前容光煥發,望着人是滿是陰霾。
“哀家隻知道,太子死了!
”
“所以太後娘娘就要不管緣由,不問對錯,拿着無辜之人替一個您本就不算疼愛的皇子陪葬?
!
”
棠甯一句話,幾乎是與太後撕破了臉,而在場其他人也都是倒吸口冷氣。
這祥甯郡主瘋了?
!
京中誰都知道太子與陛下不和,與太後關系也不算和睦,可這畢竟都是暗地裡的事情,明面上誰不是父慈子孝長幼和諧,可棠甯一語就道破他們關系,還質疑太後替太子讨回公道之舉,就差直接說太後杖責錢绮月根本不是為了太子。
“你......”太後氣得險些一個踉跄。
冉嬷嬷厲喝:“你放肆,竟敢這般诋毀太後!
”
昭貴嫔眼見氣氛不對也是連忙開口:“祥甯郡主,不可妄言!
”
棠甯深吸口氣,護着身後的錢绮月下颚微揚:“臣女冒犯,但臣女實在不願太後娘娘因一時氣憤枉縱真兇,令無辜之人蒙冤,而且太後娘娘心痛太子之死,想來也不希望太子為人所害死不瞑目?
”
太後早知道眼前這女娘口齒伶俐,對着她咄咄逼人,胸口憋着一口氣:“你說錢绮月冤枉,證據呢?
衆目睽睽她打傷太子,窮追不舍将其重傷,你敢說不是?
”
“臣女自然不敢,隻是這衆目睽睽四字......”
棠甯眼神清冷:“太後娘娘設宴是在前殿,錢姊姊出去閑逛走錯了道便也罷了,文信侯夫人她們怎會也去了後面抱廈,還有太後娘娘和賢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怎麼就這麼湊巧遇見形迹可疑的太監,也跟着去了那抱廈?
”
她看向周玉嫦:
“周姊姊,你和文信侯夫人為何會去了那處?
”
“我......”
周玉嫦臉色微白。
棠甯說道:“你不必害怕,隻需如實說便是,是你們自己前去還是有人引誘。
”
周玉嫦神色怔了片刻,擡頭對上棠甯目光,那眼神平靜帶着安撫,像是什麼都知道了。
周玉嫦有瞬間清明,垂着頭竭力平靜:
“我與母親并非是自己前去,而是聽到女子叫聲被人引過去的,母親原本不欲多事,但又擔心真有無辜之人出事,這才帶我一起過去想要查看。
”
“我們原是想要遠遠瞧一眼便尋壽康宮的宮人過來,可誰知到了抱廈外就聽到裡面傳來求救聲,我認出是傅姊姊的聲音心中焦急,是我顧念與傅姊姊的感情想要強闖,母親才不得不護着我與那兩名太監對上,沒多久錢姊姊就過來了。
”
傅槿柔聽到那句顧念彼此情誼的話,臉色扭曲了一下,卻隻繼續落淚不敢吭聲。
崔少夫人說了句:“這事倒是不少人能證明,周小娘子與傅家娘子感情的确極好,前幾日進宮時二人還極為親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