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皇子那般笃定,萬一......”
旁邊一個少女才剛開口,就被陸家四郎猛地瞪了過去。
“萬一什麼,你是覺得我母親和伯母叔母她們會跟铖王苟且?
!
”
那小女娘年歲不大,直接被吓得哆嗦着縮着肩膀滿眼驚懼,陸家四郎扭頭道:“祖父,您定不能放過四皇子他們!
!
”
陸家大郎卻不如堂弟這般樂觀,他看了眼守在外面的人,想起四皇子不惜決裂也要帶走那幾個陸家女眷,他總覺得事情不對,朝着陸崇遠低聲道:“堂祖父,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
陸崇遠掀着眼皮看他一眼:“等。
”
陸家大郎神色有些慌:“可是萬一四皇子真搜出什麼......”
“那也得等。
”
陸崇遠似乎已從最初狂怒冷靜了下來,臉上雖然陰沉,卻沒慌亂,或許是受他影響,原本亂成一團的陸家其他人,也都是慢慢安穩下來。
花廳裡格外的安靜,後院偶爾傳來的響動都能聽得清楚。
陸崇遠看了眼守在門前那些人,目光落在蕭厭的背影上,心思急轉之下想着四皇子......不,應該是蕭厭今日所為的目的。
他大費周章,挑唆四皇子與陸家決裂,帶人闖入陸家,當真隻是為了一個跟铖王媾合的陸家女眷?
就算查出這些,陸家固然會毀了聲譽,可畢竟隻是男女奸情,若跟铖王勾連之人當真是幾個兒媳之中誰人,那可是外姓之人,陸家隻要狠心斷臂,豈能傷到陸家根底?
蕭厭不會做無用的事情。
那他的目的......
四皇子将受了審問身上染血的陸大夫人推出來時,陸崇遠頓時心中一沉,蓦地擡頭看向蕭厭時,陡然明白了他的意圖。
程平低聲道:“奴才帶人搜查了幾位夫人住處,也審問了她們身邊之人,其他人都無異常,惟獨大夫人關氏身邊的芹心神色慌亂,言語鬼祟,奴才讓人用了刑,才讓她開了口。
”
“據芹心交代,關氏未入陸家之前就已與铖王相識,可當時她與陸家長子已有婚約,陸家當年曾有意在铖王和陛下之間擇一人輔佐,左右搖擺不定,關氏為了铖王大業才嫁入陸家替铖王辦事。
”
陸家那些人都是變了臉色。
關氏拼命搖頭:“不是我,我沒有......”
她淚眼望着陸崇遠:“父親,父親你相信我,我沒有背叛大爺,我從來沒跟铖王有過什麼,是他們害我......”
“那你屋中搜出的那些東西是什麼。
”
程平眼底鄙夷,他極為不屑跟人通奸之人,也覺得這陸大夫人當真是下賤,好好的世家夫人不做,居然去做那見不得人的“外室”。
“剛才黑甲衛從關氏房中的妝奁匣子裡搜到她與铖王往來的書信,這些書信裡提及不少铖王府之事,上面雖未落款,可隻要拿去與铖王往日筆迹對比就能分辨清楚。
”
關氏臉色煞白拼命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見過那些書信,我,我也不知道那些書信是從何而來......”
自從陸肇出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梳妝打扮,那妝奁匣子也月餘未開。
她根本不知道那些書信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更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害她,她哭得一塌糊塗,手腳并用爬到陸崇遠跟前。
“父親,父親你相信我,那些信不是我的,是有人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