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娘子是不知道外頭那些人有多碎嘴,先是懷疑郎君待您的情誼,又有議論郎君與您婚約的,還說什麼郎君背信棄義瞧上了宋家那位外室女的。
”
“他們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家郎君與您可是青梅竹馬,對您的在意更是日月可昭,您二人婚期在即,郎君在意您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瞧上旁人?
”
松墨有些憤憤,“那些人就是瞧見郎君與您感情好,心中嫉妒才會出言挑撥,他們居然還言語辱及陸家,老夫人聞言太過生氣,為此還教訓郎君說他讓您受了委屈。
”
“老夫人說,郎君的夫人隻能是宋娘子您,還說郎君一時糊塗竟會被人撺掇着險些害您出事,她罰郎君跪在府中祠堂面壁思過,還說您什麼時候消氣什麼時候才讓他起來…”
宋棠甯聽着松墨的話後,瞧着他那副為主不平的憤憤,看他滿是擔憂陸執年的樣子,隻覺得突然好笑。
陸執年在陸家有多受寵,沒有誰比她更清楚。
陸家那位老夫人對她雖從未說過重話,也未曾怎麼為難過她,可是棠甯卻是能感覺得出來她對自己的瞧不上。
那老夫人長着一副慈祥面孔,待人也和和氣氣,可是每一次與她相處的時候都不斷地告訴她陸執年有多好,不斷地跟她說她那位孫兒有多的京中閨秀看重,又有多少人喜歡嫉妒這門婚事。
她不斷地跟她說着,她能跟陸執年定親是她的運道,也一次次地說着若非陸家守諾,以她的身份是配不上才華出衆的陸執年的,也配不上陸家宗婦的位置。
她總能在她身上挑出各種各樣的錯來,舉止不夠娴靜,言行不夠規矩,衣着太過花俏不夠穩重......
棠甯本是活潑開朗的性子,卻被一點點磨得自卑怯弱,她開始覺得她當真配不上陸執年,覺得這婚事是陸家恩賜。
她死死抓着陸執年不肯松手,拼命對陸執年好,費盡一切心思努力維系這段得之不易的“感情”。
棠甯擡眼看着松墨時,眼眸裡劃過一絲嘲諷。
以陸老夫人那般自視陸家子嗣高人一等的心思,她怎麼可能會訓斥陸執年替她出頭。
松墨見宋棠甯沒出聲,忍不住說道:“宋娘子,眼下天冷,祠堂陰寒,郎君的身子恐怕扛不住,老夫人最是疼您,您能否勸勸老夫人讓她别再動怒......”
“你想讓我怎麼勸?
”棠甯好脾氣地問。
松墨忙說道:“不如您随我去趟陸家......”
“怎麼去,你擡着?
”
棠甯一句話讓松墨臉上僵住。
“你看看我這雙腿,差點廢了呢,老夫人疼我連你家郎君都罰,我若這麼去了,你就不怕被老夫人打折了腿”
她言語輕然,卻是讓松墨一瞬間噎住:“可是郎君......”
“你家郎君那麼心疼我,又在意我安危,知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