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陸家有了默契,各退一步,我們這個時候再去追究,便不是對付陸家,而是對付陛下了。
”
錢寶坤臉色變化,安帝為什麼登基,那是因為戾太子犯了衆怒謀逆,而當年查懲此事的便是陸家。
“難道當年戾太子......”
“噓。
”
蕭厭朝着錢寶坤看了一眼:“有人來了。
”
錢寶坤連忙噤聲。
片刻後,外間有腳步聲傳來,卻是有人進來傳話,說是鳳禧宮裡遞來消息,皇後想要見蕭厭,詢問四皇子落馬的事情。
錢寶坤扭頭看他:“四皇子落馬不是意外嗎,皇後見你幹什麼?
”
蕭厭搖搖頭:“不知道。
”
錢寶坤沉凝:“你小心點兒,皇後畢竟是陸家人。
”
蕭厭聞言笑了聲:“皇後是姓陸,可未必是陸崇遠的那個陸,錢伯父是忘了四皇子先前帶人搜陸家逼死關氏的事了,陸崇遠可沒有那麼大度。
”
他站起身來:“我去一趟鳳禧宮。
”
錢寶坤卻憂心忡忡,特别是剛才突然得知戾太子的事或許是有隐情,更叫他心底難安,他忍不住道:“反正你當心些,别叫人算計了。
”
蕭厭笑了笑:“知道了,錢伯父稍坐,我去去就來。
”
“缙雲,讓人給錢尚書奉茶。
”
......
蕭厭去鳳禧宮時,四皇子中途疼醒了一次,那臉上剜掉膿瘡的疼痛,讓他慘叫聲不短。
陸皇後好不容易哄着才叫他安靜了下來,讓人給他用了湯藥又睡着後,她才臉色不好地從後殿出來,繞到前面看到站在殿中的蕭厭時,就陡然厲了臉色。
金枝将殿中之人全部遣了出去,德順親自守在殿前。
待裡頭再無外人,陸皇後才怒聲道:“蕭厭,你可知罪?
!
”
蕭厭并未被她吓到,反而隻似笑非笑地揚眉:“皇後娘娘這問罪問的稀奇,本督做了什麼值得娘娘這般動怒。
”
“你還敢狡辯,那日陛下突然讓四皇子去查陸家,是不是你和榮玥勾結撺掇聖上,還有衡廷閣,你故意約了四皇子跟你在衡廷閣見面,讓他跟二皇子起了沖突,甚至撞見後來的事。
”
陸皇後死死看着蕭厭:“你無須狡辯,若非你故意挑撥本宮與他關系,他不會急着進宮,更不會撞見後來的事情,你是故意讓他遇見了白姨娘他們,故意讓他激怒之下去了陸家。
”
“若非是你,他也不會跟二皇子賭氣之下進了馬球場,結果險些丢了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