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欽行事向來都有些不擇手段,且他高高在上久了,覺得宋棠甯這般诋辱陸家,為難他們就是罪該萬死。
若換成旁人他早要了她性命,如今隻不過是毀了她名聲,大不了将來讓陸執年納了她入府,他們陸家對她已經足夠仁慈了。
見陸崇遠不應聲,陸欽沉聲道:“父親,您可别忘了她是如何辱您和三郎,讓陸家子嗣跪她,她也配!
”
陸崇遠想起宋棠甯今日與他說的那些話,想起蕭厭那厮的猖狂,眸色也跟着冷了下來:“這件事情你去辦,做的幹淨些。
”
陸欽神色松懈:“放心吧,這點小事,我......”
“笃笃。
”
外間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裡頭還沒說完的話,還沒等陸崇遠開口,他身邊親信就已經推門而入,臉上滿是焦急。
“郎主不好了,三郎君被人抓了。
”
“你胡說什麼?
”陸崇遠皺眉看向門前的人。
陸肇也是沉聲道:“三郎好端端地在府裡待着,什麼叫他被人抓了......”
“大爺,郎主,是真的,三郎君入夜後偷偷去了宋國公府,被黑甲衛抓了個正着,人已經被帶去诏獄了。
”
陸崇遠三人都是“唰”地起身。
“他瘋了?
他大半夜的去宋國公府幹什麼?
!
”陸欽滿眼震驚。
門前那人臉色煞白:“眼下還不知道三郎君到底是去做什麼的,可是诏獄那頭的人說,三郎君和松墨是在國公府裡面被人抓住的,黑甲衛的人說他們形迹鬼祟,似是圖謀不軌。
”
“郎主,那宋國公府跟戾太子舊人的事情已經坐實,宋鴻眼見着沒了翻身之日,外面早有猜測說咱們陸家與他們有關,如今三郎君被抓,那蕭厭怕是會借機生事......”
陸崇遠臉上鐵青,喉頭腥甜時身子晃了晃險些被氣暈過去。
“父親!
”陸肇連忙扶着他。
陸欽氣得跳腳:“他腦子進水了,好端端的去宋國公府,他是嫌陸家還不夠亂嗎?
”
蕭厭那瘋狗本就對他們虎視眈眈,沒着借口都能找一堆麻煩,如今陸執年被人抓個正着,那瘋狗哪能放過機會。
還有宋棠甯,陸執年跟宋家事坐實,就算毀了宋棠甯名聲又有何用,陸執年簡直是瘋了!
!
陸崇遠也是氣得眼前發黑,渾身發抖,喉頭喘息着嘶聲道:
“混賬東西,混賬!
!
”
他是想害死陸家!
!
......
陸家混亂一夜,棠甯偎在铖王妃身邊也睡的并不踏實,第二天起來時已近正午,人還昏昏欲睡時,就被滄浪帶來的消息給驚得一激靈。
“你說誰進诏獄了?
”
“陸家三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