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林連忙一把抓着還想動手的陸榮:“别鬧了,出事了!
”
他甩開陸榮飛身上了房頂,一眼就看到外間無數火把照耀之下,将整個陸家門前門後全部圍了,前院那邊更是有黑壓壓的人群闖了進來,引起一片驚叫雜亂。
那些人身上穿着的......
“京巡營的人?
”
錫林瞪大眼,第一時間以為以為是廬陽伯事成帶人過來了,可随即就聽到幾聲凄厲慘叫。
他看到那邊有人動了刀劍,前院也陸續有人倒下,京巡營的那些人徑直朝着後院闖了進來。
錫林臉上一白,倉促跳下屋頂剛在院中站定,就對上書房之中聽到動靜匆忙出來的陸崇遠。
“出什麼事了,外間怎麼這麼吵鬧?
”
“郎主,是京巡營的人。
”
陸崇遠也以為是廬陽伯來了,臉上喜色尚未露出,下一瞬笑容就僵在了嘴邊。
“京巡營的人闖進了府裡,還殺了人,整個陸家都被人圍了,郎主,廬陽伯那邊好像出事了。
”
陸崇遠臉色一變,隐約聽到那呼喝喊叫的聲音靠近,擡眼就能瞧見火把的光芒。
他幾乎瞬間就知道今夜的事怕是出了問題,否則京巡營的人斷然不敢擅闖陸家,還直接朝着府裡的人動手。
“立刻送我出府!
”
他絕不能被困在陸家。
錫林聞言上前帶着陸崇遠就縱身想要從房頂離開,可誰知二人才剛騰起,就猛地一道寒光徑直落在錫林腿上。
他隻覺腿腕一疼,原本騰空而起的身形徑直朝下墜落。
隻來得及翻身将陸崇遠護在上面,二人就“砰”地砸在了地上。
錫林五髒六腑都仿佛移了位,猛地張嘴就吐出一口血來,而陸崇遠雖然有人當了墊背的,落地之後依舊在地上滾得狼狽。
蕭厭将手裡的弓箭扔給了身旁的枭衛:“陸郎令這是往哪兒走?
”
陸崇遠擡頭望着門前的人臉煞白:“蕭厭?
!
”
蕭厭擡腳走到陸崇遠身前:“陸郎令見到本督,好像很是驚訝?
”
“你......你不是......”
陸崇遠眼中震驚,他不是該在南地嗎,自從察覺蕭厭不在京城之後,他就已經去信讓陸九安帶人追殺他們,就算留不住蕭厭也定要攔着他回京,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回來,他怎麼可能會在京中?
“你......”
啊――
蕭厭一腳踩在陸崇遠胳膊上,伴随他慘叫時仿佛骨裂的聲音傳來。
“蕭厭!
!
你敢傷我家郎主?
!
!
”錫林尖聲道:“我家郎主是朝廷重臣,你豈敢動用私刑......”
“私刑?
”
蕭厭眸色冷冽:“陸家與铖王勾結,逼死關氏遮掩逆心欺君罔上,今夜更是火燒鳳禧宮,行刺陛下禍亂京城,收買本督麾下之人以死士強闖府邸謀害本督。
”
“本督若要動用私刑,他此時早就沒命。
”
蕭厭擡腳放開陸崇遠的胳膊,俯身對着慘叫的陸崇遠低聲道:“敢傷害本督的人,陸崇遠,本督定會好生照顧你。
”
擡腿将人踹翻過去,撞上了剛才還叫嚣的錫林。
蕭厭揚聲說道:“來人,把他們給本督扔進房裡,釘死了房門,沒有陛下的吩咐不準他離開房門半步。
”
跟着蕭厭過來的缙雲領着枭衛上前,拎着陸崇遠二人便将他們扔進了房裡。
那房門關上之前,慘痛劇烈的陸崇遠嘶聲道:
“蕭厭,你沒資格囚禁老夫,老夫是先帝親封的輔政大臣,陸家世代為政,陛下未曾親旨之前,誰都不能動老夫......”
“是嗎,那本督倒是要看看,動了你能如何。
”
蕭厭冷笑了聲,朝着身後道:“陸家上下全數看管,不準放走一隻蒼蠅,今夜事情查明之前,若有陸家人敢強行出府,不論是誰,殺無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