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闵安,你剛才不該那般打王懷魯的臉。
”
二人一走,石家家主就扭頭朝着闵家那人說道:“他雖然不是世家的人,但到底還有些用處。
”
闵安......也就是闵家那個朝臣眼底一閃,面上卻是不屑:“他是梁廣義一手拉拔起來的,平日裡也隻聽梁廣義的話,跟我們本就不是一條心,更何況他跟馮秋荔還親近......”
見其他幾人面露不贊同,他說道:
“好了,我知道剛才的話說的有點過了,可那也是話趕話的就出了口,誰讓他幫着梁廣義說話。
我也不是有意羞辱他,大不了晚些時候我親自找他跟他賠個罪。
”
其他人聞言這才放心下來,王懷魯不是世家的人,甚至早前還跟清流一派走得近,若是放在以前這種人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可眼下情況不同。
王懷魯雖然是梁廣義拉攏過來的,但後來的确一心一意跟着世家,之前在朝中幫着他們周全過好幾次危機。
如今他們在朝中的人本就少了大半,王懷魯又握着實權,實在不該輕易得罪,所以闵安說去賠罪其他人也沒覺得奇怪。
石家家主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
闵安擺擺手:“别了,本就是氣怒之言,我損了他顔面,我親自去就行了,說說好話也就過去了,去的人多了反而不好。
”
其他人覺得有道理,便也沒再提。
屋中少了兩人,劍拔弩張也沒了,倒是有人擔心起馮秋荔。
“我們剛才鬧得厲害,馮家那小子會不會......”
“不會!
”
石家家主沉聲道:“世家一體,榮辱與共,雖說現在不比以前,但馮家跟我們早就綁在了一起,往日裡那些事情哪一件他沒摻和過?
他就算不認同我們,也不會輕易出賣我們,否則我們出事,馮家也得給我們陪葬。
”
這道理同樣适用于梁廣義。
梁廣義再有私心,梁家也不可能一家獨活,他們幾家牽扯太深,牽一發而動全身,。
而且蕭厭登基之後,梁廣義之所以能占着右相之權,除卻他主動“投誠”,更因為他身後世家之力仍在。
要是世家被瓦解,其他幾家出事,單憑梁家獨木難支,也根本不可能讓他繼續留在相位,甚至如現在這般讓皇帝“信”他,甚至讓他留在朝中輔政。
不管皇帝說得多大義凜然,梁廣義退讓了多少。
他們和皇帝之間的血海深仇是真的,過往那些迫害也未必真能說忘就忘。
一旦世家之力坍塌,皇帝必定會回頭清算,梁廣義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馮秋荔自然也一樣。
......
“馮大人,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您得攔着他們,絕不能讓他們胡來。
”王懷魯一出了酒樓就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