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陸欽大怒。
陸肇也是被諷刺的氣急,可是陸家剛出過事情,陸崇遠也被氣病好不容易才歇下,眼下陸家經不起波蕩。
他攔着陸欽皺眉看着錢家兄弟三人:“你們既然知道,那又來找三郎做什麼?
”
“當然是打斷這個無恥卑鄙賤人的狗腿!
”錢家二哥冷笑。
陸肇被罵的一怒:“我好好與你們說話,你們若再這般口出穢言,就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
“陸郎令想要對我們怎麼不客氣?
”
一直未曾開口的錢家大哥冷然開口:“你們陸家教子不善,折辱宜陽縣主在前,犯禁在後,宜陽縣主看在陸家獻書且退了婚約的份上才高擡貴手讓陸執年暫時出來,可他剛一出獄,就當街攔着宜陽縣主和我妹妹,對她們動手動腳百般冒犯。
”
“你們陸家下人敢打傷我錢家嫡女,當街險些擊殺榮氏女娘,陸郎令難不成想像是你們那位手下之人一樣,将我們兄弟三人也擊殺在陸家不成?
”
錢......
陸肇看着冷眼說話的青年,陡然就想起了他是誰:“你是錢尚書的長子,錢青冉?
”
錢家大哥錢青冉擡眼:“勞陸郎令記得。
”
陸肇臉色瞬時難看,錢青冉在京中不算有名,概因他與其他世家子和官宦子弟不同,雖然早早入仕卻未曾選擇留在京中,反而二十出頭的年紀便主動選擇了外放。
京中鮮少有人知道他的名諱,可是陸家卻是知道的,隻因為他在任之地政績顯著,陸崇遠曾經跟他說最多兩年等到這人回京之後,入朝必會成為新貴,他倒是知道錢青冉前些時候因有事上禀回京了一趟,卻未曾見過他人。
可如今聽到錢姓,再看他身旁那兩個滿眼怒色稍顯年輕的少年郎時,就認出這是他曾遠遠瞧過的錢家另外兩位郎君。
若是旁人敢這般闖進府裡胡亂打砸,甚至指着他鼻子罵陸執年輕薄他們家女娘,他還有可能不信,可這是錢家人,說的是錢家女娘清譽,他們怎麼可能拿着此事兒戲。
陸肇臉色微白低聲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三郎跟錢小娘子并不相識......”
“狗屁的誤會!
”
錢家二哥抓着棍子:“我妹妹滿身是傷被人送回來,那榮家女娘更是渾身是血被人擡回去的,你跟我說是誤會?
趕緊叫陸執年給我滾出來,我今天不打斷他的狗腿,我就不姓錢!
”
錢家三哥也是怒道:“把人交出來,現在!
”
陸肇張嘴急聲道:“他不在府裡......”
錢家三哥冷笑:“你騙鬼呢?
他不在陸家還能飛了不成,我看你們就是仗着自己是世家,就欺辱我們錢家女娘,可你們是不是忘記了我們錢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
錢家二哥扭頭:“大哥,你跟他們廢話什麼。
”他朝着身後跟着的那些錢家下人就怒道:“你們給我砸,陸家不把人交出來,就給我砸了他們家。
”
說話間,錢家二哥就率先動手,一棍子打翻身側桌上另外兩處瓷器。
錢家其他人也都跟着紛紛動手,手裡的竹竿木棍揮舞時,盡皆朝着屋中那些東西砸去,陸家本就是世家之首,又自恃無人敢闖,作為最為顯眼,來人又能第一眼瞧見的地方,這整個前堂之中擺着無數名貴物件。
瓷瓶,杯盞,牆畫,玉欄......
入目所見,皆成破爛,陸家那些下人眼見着錢家人打砸的厲害,連忙圍攏上前,陸欽看的心口都滴血:“攔住他們,快點攔住他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