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眉眼輕掃:“當初平山王為何造反?
”
謝靖彥顫聲道:“陸家還沒出事時,陸九安就找到了父王,說是陸家捏着安帝的把柄能将他置于死地,還說到時安帝皇位不穩時,父王能夠趁虛而上入主京城,當時父王便已經暗中招兵買馬。
”
“怎料後來陸家突然出事,陸九安成為逆犯,父王見勢不妙本已經按捺下這心思,隻想暗中将陸九安拿捏在手裡以防不測。
”
“當時王府對宮中派去調查父王的人恭恭敬敬,父王也想跟宮中示弱以求息事甯人,誰知那幾人卻突然自盡在府裡,還一口咬定父王謀逆。
”
“父王猝不及防,想要瞞住消息已不能,箭在弦上逼不得已,是安帝不給平山王府活路。
”
殿中所有人都是震驚至極。
錢寶坤寒聲道:“我就說,當日平山王府謀逆之事太過蹊跷,陸家已經敗了,陸九安更是朝廷欽犯,平山王就算有這心思也斷然不會在明面上與他合謀,落得個亂臣賊子之名,搞了半天,是陛下逼着平山王造反。
”
有武将在旁冷笑:“難怪平山王一造反,陛下就想讓劉童恩帶兵平叛,還想收回定國公手中兵符,陛下可真是英明!
!
”
這一句“英明”,嘲諷的安帝臉上漲紅。
幾名年邁的老臣更是氣得渾身哆嗦。
“昏君,簡直就是昏君!
!
你為了一己之私逼藩王造反,挑起戰事禍延南地,可想過那些無辜百姓?
!
”
“你是皇帝,是天子,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你簡直是枉為帝王!
”
“糊塗昏君,無德無恥!
!
”
蕭厭看着下方謾罵安帝的那些人,看了眼謝靖彥身旁另外那人。
那人早就吓破了膽子,慌聲說道:“我家主子離開陸家之後,早就與劉童恩私下見過好幾次,就連我們的人這次上京到鹿安也是有宮中給的通行條子,才能瞞過各地官府。
”
“而且劉童恩手頭有一批人,不是宮中禁軍,這次圍攻隴康和鹿城也都是那些人所為。
”
曹德江沉聲道:“你的意思是,陛下手中有一支私軍?
”
安帝臉色大變,尚來不及阻攔,就聽那人說道:“是。
”
别說滿朝大臣,就連皇室宗親那邊也都是紛紛變色。
英老王爺急聲道:“什麼私軍?
”
那人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隻聽主子說那支私軍恐有十餘萬人,這些年一直被秘密豢養在暗處,交由劉童恩管轄。
”
“這件事情安帝瞞着所有人,就連陸家的人也不知情,主子也是這次跟劉童恩他們合作才發現此事,當時也是震驚至極。
”
殿中之人都是倒吸口冷氣。
十餘萬人?
這麼大一支軍隊,安帝居然一直瞞着其他人?
!
他是怎麼做到的?
!
安帝萬沒想到此事會被捅了出來,他先還驚慌覺得最大的底牌漏了出來,可逐漸就鎮定下來,臉上反而多了一絲有恃無恐。
蕭厭留意到他模樣,突然笑了聲:“怎麼,陛下是覺得有那支私軍在手,就沒人奈何得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