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有辦法,那崔林就是個老奸巨猾的,雖和陸家不和卻一直藏在後面,平日裡也不顯山不露水的。
”
“我先前就察覺世家内裡像是出了問題,沒想到崔家竟是存了這種心思,如果崔林真能主動出手,陸家那頭倒是容易,陸崇遠也未必能逃得過。
”
蕭厭說道:“就怕陸崇遠見勢不妙,棄車保帥。
”
錢寶坤皺眉:“陸肇可是他長子......”
“陸執年也是他嫡孫。
”
陸家枝繁葉茂,嫡系旁支衆多,陸崇遠并不是隻有陸肇一個兒子,他能舍了嫡孫,自然也能舍了長子。
蕭厭的話讓錢寶坤一時心驚,可想起世家行事涼薄,事事利益為先,那陸崇遠要保他自己和陸家上下,未必就不會自斷其腕顧全大局。
如果陸肇當真一人扛下所有罪責,那陸崇遠......
“笃笃笃!
”
書房門被人猛地敲響,正有些發愁的錢寶坤被驚了一跳,扭頭低罵了聲叫人進來就道:“不是跟你們說了,我跟蕭督主有事商議,沒事别來打攪?
”
門前的人低聲道:“是夫人讓奴婢來的。
”
錢寶坤頓時臉一變:“夫人怎麼了?
”
“不是夫人,是宜陽縣主,方才宜陽縣主跟女郎叙話時突然暈厥,女郎吓壞了,夫人已經命人去請府醫了,讓奴婢過來知會一聲......”
那女使話還沒說話,剛才還神情散漫的蕭厭就已經“唰”地起身,大步走到了那人跟前。
“人在何處?
”
......
宋棠甯突然暈厥吓壞了錢绮月,慌亂無措之下隻能将人抱到了榻上。
錢夫人得知之後匆匆趕了過來,就見宋棠甯蒼白着臉滿頭冷汗的躺在那裡,她緊咬着牙關像是在呓語,怎麼喚都喚不醒。
錢夫人也是心中有些發慌,連忙就派人去找府醫過來,連帶着蕭厭那邊也不敢瞞着。
“怎麼回事,人怎麼會這樣?
”錢夫人拿着帕子替宋棠甯擦汗,一摸她臉頰冰涼,忍不住扭頭問。
錢绮月滿是慌亂:“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跟她說起小時候的事情,拿以前的那些東西給她看,她突然就暈了過去......”
“沒做别的?
”
“沒有。
”
錢夫人見她無措搖頭,又看了眼被打翻在地亂糟糟的東西,那楠木箱子她曾見過,是錢绮月最為寶貝的東西,平日旁人碰都碰不得,她便信了錢绮月的話,緩聲安慰:“你先别急,我已經讓人去請何大夫了......”
門簾被突然掀開,一襲身影夾着外間風雨大步走了進來。
錢夫人一驚:“蕭督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