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3章 洩密2
「好,我等著!」蕭衍梗著脖子,「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給我個新身份。」
不過他也隻是嘴硬罷了,楚玄遲既能查到他的真實身份,那手上定是有些證據。
桑淮雖還未被問話,可心裡也好奇的緊,如此機密的事,便連知曉的探子都極少。
他也是因某次李泰和說漏了嘴,才知道蕭衍並非普通的首腦,竟是南昭皇子。
楚玄遲並未再多問,很快便離開,他本就沒指望蕭衍會承認,他不過是在試探。
沐雪嫣追上去,小聲問他,「禦王哥哥,蕭衍真是南昭皇子啊?可皇子不是很尊貴?」
至少在她的認知中,皇子不是像楚玄寒那般錦衣玉食,便是像楚玄遲這般馳騁沙場立戰功。
「本王本也不能確定,方才是在試探。」楚玄遲道,「不過他的心虛倒是給了些佐證。」
墨昭華也看出了蕭衍的心虛,笑著道:「若他真是南昭皇子,我們可就有談判的籌碼了。」
「是啊,興許還能借他平息南疆的戰事。」楚玄遲離開南疆已久,卻始終沒放下戰事。
他們說話間,蕭野過來稟告,「啟稟殿下,一切皆已準備妥當,可要啟程回盛京了?」
「好,昭昭,嘉惠,我們上車。」楚玄遲一聲吩咐,「蕭野你親自看好蕭衍兩人。」
「是,殿下!」蕭野領命離去,隨即便出發。
***
是夜,楚玄遲一行人還在趕路。
盛京城中的一處酒肆中,疏影又在與冷延推杯換盞。
這次不再是冷延主動約疏影,而是疏影找他喝酒,臉色還有幾分陰沉。
「禦王殿下這次出行沒帶上你,反而帶上那個傻小子,可是對你失了信任?」
冷延看他面色不對,且一來就喝悶酒,顯然心情不太好,便猜測的問他。
「他曾遭背叛,險些丟了性命,如今謹慎的很,我與你時常接觸,他自會懷疑。」
疏影連個尊稱都省了,直接以「他」來稱呼楚玄遲,可見他很介意這次的事。
冷延為他抱屈,「可你也沒出賣他,莫說是重要信息,便連提到他都會岔開話茬。」
「是啊,我都沒洩露他的機密,他卻這般疏遠我,可若是換做霧影,他定不會起疑。」
疏影嫉妒的不行,不甘心受到區別待遇,以前霧影受寵也就罷了,如今連風影都能取代他。
冷延嘆氣,「哎……可他如今得寵,我家殿下備受冷落,我也不好再勸你良禽擇木而棲。」
「不說了,來,我們喝酒。」疏影給他倒滿一碗酒,自己也滿上,端起來便一飲而盡。
「好,喝酒,我們喝個痛快,不醉無歸。」冷延難得被他主動邀請,自是要捨命陪君子。
喝完幾壇酒,疏影的面色變得紅潤,「早知他不信任我,還不如真跟了祁王殿下。」
冷延看他情緒不對,試探著問,「疏影,你喝醉了吧?」
「沒有,我現在清醒的很!」疏影眸色微冷,「我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沒醉就好。」冷延好心提醒他,「我怕你酒後吐真言,真出賣了禦王殿下。」
「不會,我若要出賣他,就會告訴你,他其實已能行走,坐輪椅不過是掩人耳目。」
疏影竟真說出了楚玄遲的秘密,聽得冷延瞪大眼,「你說什麼?禦王殿下已能行走?」
「是啊,早能走了……」疏影又喝了一碗酒,「成天坐著輪椅裝模作樣,哼……」
***
深夜,冷延將醉酒的冷疏影送回了禦王府。
而後他回到祁王府,也不顧時間已晚,去後院找楚玄寒。
楚玄寒知他這麼晚來,定是有要事,趕緊從尉遲霽月的溫柔鄉中出來。
冷延將疏影方才喝酒後洩露的秘密,如實稟告,聽得楚玄寒瞬間睡意全無。
他激動到聲音都顫抖,「你說什麼?老五早已能行走?本王這不是還在做夢吧?」
冷延覺得是酒後吐真言,「疏影這次未能跟著禦王出行,氣的喝悶酒,醉了才說出。」
楚玄寒大喜,「哈哈……好啊,老五這可是欺君之罪,隻要疏影能作證,他便罪無可恕。」
冷延笑不出來,「屬下就怕他酒醒後不願作證,畢竟他隱瞞此事,也同樣是欺君之罪。」
「這倒是,他還沒那麼蠢。」楚玄寒想了想,「不過既是他親口所言,你便是人證。」
「可屬下口說無憑,陛下能信屬下麼?」冷延問,「若陛下不信,反會連累主子。」
「隻有你一個人證自是沒用,但還有禦醫在。」楚玄寒滿眼算計,「禦醫可以當場檢查。」
一旦禦醫檢查出楚玄遲的腿恢復的很好,早已能行走,那他這欺君之罪便是罪證確鑿。
冷延還是擔心,「萬一禦醫也幫禦王,屬下便成了誣告,要被拉出午門斬首示眾了。」
楚玄寒不以為意,「太醫院那麼多禦醫,他不可能每一個都收買了,多讓幾個禦醫檢查。」
「主子,屬下認為,此事還是謹慎些為妙。」冷延向來很謹慎,「疏影的話也不是那麼可信。」
楚玄寒的臉色猛然一沉,「本王看你是怕死吧?這麼怕死那還跟著本王做什麼?趁早另攀高枝!」
「屬下確實怕死,但並非隻是因為怕死,而是還想跟著主子成大事,不想死在他人的算計下。」
冷延一字一頓的解釋,「屬下更怕這是禦王設的局,疏影所謂的出賣,不過是拉我們入局。」
楚玄寒冷靜下來,沉吟一聲,「應該不太可能,疏影是真被冷落了,本王與他感身同受。」
他被文宗帝冷落這麼久,對那種感覺再清楚不過,他不可能再保持忠心,疏影也一樣。
「這……」冷延是出於謹慎才擔心是算計,可聽他這麼說,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時候不早了,你先去歇息,本王再想想。」楚玄寒看他也有幾分醉意,便先打住。
「是,主子,屬下告退!」冷延覺得他大概率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告楚玄遲一狀。
他隨後回到住處躺下,因揣著心事,一晚上都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