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報仇2
陳子卓道:「我看到李興賢和墨勝華他們了,因著是在樓梯口,這才聽見了說話聲。」
蘇陌冷笑一聲,語氣調侃,「怎麼又是在樓梯口?他們便這般喜歡坐樓梯口麼?」
容慎不以為然,「不是喜歡,估計是來得晚沒了位置,否則定會在雅間坐著。」
「也對,那他們說了什麼?」蘇陌好奇的追問,「該不會又是與楊賢弟有關吧?」
陳子卓笑著點頭,娓娓道來,「你猜對了,墨勝華想要對阿慎與楊賢弟使離間計……」
蘇陌聽完他的講述,明顯變了臉色,看了看容慎,又望了望楊爭流,隱約還有些擔憂之色。
黃義明怒道:「這個墨勝華,嫉妒心怎會這般重?真是見不到別人一點好,跟他那妹妹一樣。」
蘇陌連聲附和,「同一個姨娘生出來且親自教養的人,能有什麼區別,阿慎以後可得多防著點他。」
他又看向楊爭流,「楊賢弟也一樣,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自是也不可無,大家都小心為上。」
對於墨勝華的算計,他絲毫不擔心容慎會中計,真覺得楊爭流搶了狀元之位,他怕是的楊爭流信了。
楊爭流與容慎相識還不久,感情再怎麼好,時間也有限,怕是禁不起這般挑撥,讓容慎失去好友。
楊爭流態度很堅定,「多謝仁兄的提醒,爭流定會當心,提防小人,絕不會中了他們的離間計。」
他與容慎相識的時間確實不久,可他相信容慎的人品,對方不可能嫉妒他,認為他搶了狀元。
容慎一臉凝重的問他,「爭流,那個晏城為人如何?上次他似乎也在場,但並未為難於你。」
他與豫璋書院的人不熟,上次因著楊爭流出事,他才記住在場的人,但對晏城並無好感。
本以為他們是狼狽為奸,此時聽得晏城拒絕了幫墨勝華離間他與楊爭流,稍稍有了點改觀。
楊爭流回答的很快,「晏城人其實挺好,隻是他父親正好在戶部當差,便不敢得罪了墨勝華。」
人生在世,總會有很多的不得已,晏城一來是不想父親被上峰穿小鞋,二來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豫璋書院中盛京子弟眾多,拉幫結派現象極為嚴重,他與李興賢墨勝華之流交好,便能免於被欺。
隻是如此一來,他表面上少不了做些不好的事,但私底下會去找楊爭流解釋,並且真誠道歉。
蘇陌出身優渥,乃是侯府嫡子,行完冠禮便被家人上書請封為世子,理解不了晏城的難處。
因此他依舊義憤填膺,「不能得罪,便沆瀣一氣?我看楊賢弟就是太良善,才能理解他。」
楊爭流為晏城說話,「沒有,他更多的是逢場作戲,若真有什麼事,他私下還會偷偷給我傳信。」
他與晏城,私底下其實還真有些交情在。
黃義明若有所思,「這次他敢當面拒絕墨勝華,可是因墨韞辭官丁憂,不會再威脅到他父親?」
楊爭流點頭,「應該是吧,晏城也著實不容易,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墨大人當初還是戶部之首。」
陳子卓也是高門貴子,與蘇陌想法倒是一緻,「是楊賢弟人善,換做是我真沒法如此大度。」
「因為爭流本身就不容易,便能感身同受。」楊爭流舉起酒杯,「不說這些了,來,我們喝酒。」
容慎喝了口酒,突然勾起嘴角,「與好友喝酒雖有趣,但去找點樂子錦上添花,也非不可以。」
黃義明聞言微愣了下,「咦?阿慎要去找墨勝華的晦氣?這可不像你的性子,你不喜主動生事。」
他也是將門之後,黃家與輔國公府乃世交,他與容慎也是自小相識,所有人中他最了解容慎。
在他看來,容慎是修養最好的世家子弟,也是他的榜樣,兒時每次他惹了事,家人便拿容慎做例。
曾有一段時間,他甚至對容慎生了恨,說了些難聽的話,最後反被容慎的誠意打動,感情更好。
容慎放下酒杯,「人生總該多些體驗,再者說,他這般惡意離間我與爭流,是不可忍孰不可忍。」
他可以委屈自己,但忍不了別人動他朋友,上次是看在還要殿試的份上,才放過了趙成和。
這次墨勝華又惹到楊爭流頭上,還將他牽扯進去,正好給了他一個好借口,師出也有名。
蘇陌的眸光猛然一亮,立馬站起來,「走走走,難得阿慎也有了脾氣,我可得去瞧個熱鬧。」
他家與輔國公府不是世交,但因著都與皇室有關,兒時也常入宮,因此才與容慎相識。
兩人相交這麼多年,他見多了容慎的不與人計較,眼下這等好機會他自是不想錯過。
陳子卓有些擔心,「阿陌別火上澆油,恩榮宴在即,莫要真惹出事來,誤了前程。」
他的家世比其他三人要差些,平日裡便更謹慎,畢竟若真惹上事,他家沒那麼好擺平。
「怕什麼?」蘇陌不以為然,「阿慎人如其名,向來極為謹慎,自不會像莽夫一樣亂來。」
陳子卓這就被說動了,「也是,那我便不多勸,大家靜觀其變,若勢頭不對,我們再出手。」
他家雖然不好擺平,可大家若是一起生事,其他幾家定不會不管他,最重要的是他很相信容慎。
蘇陌擠眉弄眼,「沒錯,我們好歹也有四個大男人在,便是生拉硬拽,也能將阿慎給帶走吧?」
「愚兄要生事了,爭流怕不怕?」容慎問楊爭流,「若擔心仕途,可遠遠的瞧個熱鬧便是。」
楊爭流搖頭,「不怕,爭流多次被他們欺辱,早已是滿腔憤慨,隻是苦於沒有機會報仇。」
他們一拍即合,便一起出了雅間,去往二樓的樓梯口,遠遠便聽見墨勝華囂張的聲音。
「我父親隻是丁憂辭官,而且這已非第一次,以後定會再回來,你敢給我臉色定叫你後悔。」
墨勝華今夜本就是借酒消愁,喝的急了些,已然醉了,但凡他清醒些,也說不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