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排毒
霧影表情很輕鬆,「屬下不怕,王妃先拿屬下練手,如無意外再為疏影治療。」
墨昭華見他如此信任自己,忍不住笑起來,「行啊,你是大哥,辛苦一些。」
她說完便吩咐風影,褪去霧影的上衣,雖說醫者眼裡不分男女,但她怕霧影尷尬。
上次拔針時,沐雪嫣與月影已親眼見過,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便沒特意避開。
不過當時霧影是昏睡中,並不知此事,見狀不禁紅了臉,他今夜竟被三個女子圍觀。
沐雪嫣還故意逗他,「別不好意思啦,霧影大哥,我和月影又非第一次瞧你這般。」
霧影原本隻是臉紅,聞言連耳根都紅了起來,還悄悄看了眼月影,越發的害羞。
墨昭華正忙著在他胸前施針,並未注意到他的小眼神,否則定能發現些什麼。
她前世隻是單純的用銀針刺激經脈,如今修鍊心經,有了內力,便可以真氣輔助。
墨昭華以霧影的心脈為中心,往四周施針,再以真氣為輔將毒素一點點往上逼。
因此他雖與前世用的手法一樣,可真氣借著銀針進入體內後遊走,加速了毒素排出。
施針還未結束,霧影已然一口血吐出,「噗……」
月影的心提了起來,驚呼出聲,「霧影!」
疏影一直關注著這邊,不禁也擔憂,「果然出事了麼?」
墨昭華卻淡定自若,「莫擔心,這些是毒血,全吐出來了毒才能解。」
沐雪嫣仔細觀察地上的血,「雖然沒之前那麼黑,但與我們的血也不同。」
墨昭華繼續施針,「吐出來的血黑色越淡,紅色越清晰,便說明毒性越弱。」
月影這才放心下來,「他們吐出的血,黑色確實一日比一日要淡,鮮艷了許多。」
隨著墨昭華的施針,霧影又吐了些毒血出來,而後她便將針悉數拔了出來,結束治療。
霧影趕緊拉過被子蓋上,感激的道謝,「多謝王妃,屬下好受多了。」
疏影聽得兩眼發亮,「效果這般好,竟還能立竿見影?」
墨昭華輕笑,「別聽他溜須拍馬,又不是餵了靈丹妙藥,哪有這般神奇。」
霧影認真道:「是真的,此前心口堵得慌,有時還喘不上氣,如今呼吸順暢。」
疏影此前怕紮針,如今卻上趕著被紮,「我也是這樣,還請王妃快給屬下紮幾針。」
墨昭華拿著銀針走到他的榻前,「現在不怕了?」
疏影嘿嘿直笑,「不怕不怕,有霧影試針,屬下還有什麼好怕的?」
這次不用墨昭華吩咐,風影就已過去,主動將疏影的上衣給扒了個乾淨。
若非疏影如今實在是虛弱,連擡個手都費力,他早已自己便將上衣給褪下來。
沐雪嫣看著墨昭華嫻熟下針,欽佩不已,「嫂嫂好厲害,禦王哥哥這是撿到寶了。」
楚玄遲早知墨昭華是他的福星,「確實是上天垂青,將這麼好的王妃賜予了我。」
墨昭華側目笑看向他,「夫君確定是上天賜予的?」
「自然!」楚玄遲話語篤定,「因為我如今的上天,便是昭昭。」
她既已活過了一世,對很多事便能未蔔先知,說她是神明也不是不行。
沐雪嫣笑著打趣他,「禦王哥哥好膩歪呀,都不像你了,可是嫂嫂值得。」
疏影本也想調侃幾句,一股血腥味湧上喉間,他忙將頭探出去,吐出一口毒血。
這次大家都很淡定,他自己則舒了口氣,「吐出來後果然舒服了許多,多謝王妃。」
「不客氣。」墨昭華有了用武之地,幫得上楚玄遲的忙,心中也高興,「再來幾針。」
疏影與霧影一樣,後續又吐了些毒血出來,風影這才幫他穿上衣裳,蓋好被子。
正值春寒料峭,平日裡他們倒是不怕,可如今身子虛弱,稍不注意便會染上風寒。
去年楚玄遲時常生病,便是因著內傷未愈,身子虛弱,因此墨昭華已叮囑他們要注意。
墨昭華收好銀針,「你們好好休息,明晚我再來施針。」
疏影期待的問,「王妃,這樣屬下是否就不用喝湯藥了?那玩意兒實在是太苦了些。」
墨昭華道:「你若繼續喝葯,再有兩天便能清除餘毒,若是不喝,至少還需四天。」
霧影首先表態,「屬下繼續喝,早點清除餘毒,屬下才好早日恢復,隨侍在主子身邊。」
「屬下也喝。」疏影看了眼風影,「風影年紀還小,經驗不足,光他一人我們放心不下。」
風影感恩戴德,「我謝謝您嘞,這時候還能想著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雖說疏影不是怕他辛苦,而隻是怕他出錯,可隻要能早點為他分擔,就是好事。
楚玄遲轉動著輪椅,「好了,你們早些休息吧,本王與王妃明晚再來瞧你們。」
風影連忙過去,推著楚玄遲出門。
霧影幾人的聲音在楚玄遲身後響起,「屬下恭送主子,恭送主母。」
他們一行人很快回了後院,墨昭華一刻都沒歇息,又為楚玄遲治療雙腿。
楚玄遲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事,「昭昭在扶搖居剛進去時,為何而走神?」
墨昭華如實回答,「妾身本以為疏影為月影擋了暗器,她會貼身照顧疏影。」
楚玄遲抿唇,「若是雪兒不在,月影必是如此,但有雪兒在她自然會知情識趣。」
墨昭華一愣,「這話是何意,雪兒此前不是對蕭衍生了情愫麼?又怎會與疏影……」
沐雪嫣與疏影很少會同時出現在她面前,她也不曾聽人提過他們有什麼過去。
楚玄遲告訴她,「雪兒的功夫是疏影手把手教的,她落花無情,但疏影流水有意。」
在南疆時,他們也不是天天上戰場,情況好的時候攻城,不好的時候則要守城。
沐雪嫣跟著楚玄遲,自然要隨軍,因此守城期間,疏影與沐雪嫣接觸的機會很多。
久而久之,他對沐雪嫣便動了情,隻是她還未及笄,他自是不會向她表露愛意。
哪曾想她來了盛京,卻入了蕭衍的溫柔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