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陳朔遇險,董逍遙發狂地往上沖,勢不可擋。
也沒有人阻擋他,八大聖地的人也是覺得傅昕翰有些過分了,使用的手段簡直是讓人所不齒,尤其是作為正派人士,在這種公開的比賽之中!若是遭遇了惡人的襲擊,或者是遭遇了死亡威脅,使用一下,也未嘗不可,但是現在使用……
距離最近的貴德聖使也沒有阻攔,他內心也是怒火狂燒,差點沒有直接衝上去將傅昕翰給碎屍萬段了,因為他以為陳朔是流離天王,還等著討好流離天王,抱其大腿。這要是流離天王給毒死了,他抱誰的大腿去!
「胖子不要衝動!」
就在董逍遙快要進入透明光罩的時候,紅色的迷霧之中,傳出一個平和的聲音,聲音不大,卻如同天雷一樣震住了董逍遙,也震顫了整個聖地亞歌大廣場。
「他竟然沒死!」
「他還能說話,應該是沒有死!」
「不!他說話的語氣平和,中氣十足,沒有一絲痛感,不但是沒有死,應該還非常的好!」
立刻就有人通過陳朔的聲音作出了一些基本的判斷,可是這些判斷卻是讓得眾人難以相信,感覺更加的吃驚。
「不可能吧!」
「那可是傳說之中的紅粉骷髏呀!」
「紅粉骷髏,沾之即死!傳言之中,紅粉骷髏可是殺過千玄境八星的強者,他怎麼可能擋得住呢!」
不僅僅是來自上城和厚土星知道「紅粉骷髏」毒性的靈修不能相信,就是八大聖地的眾多高手也是非常的震驚,因為他們也知道「紅粉骷髏」的可怕毒性,也不敢試「紅粉骷髏」的藥性。
傅昕翰能夠坐穩上城城主,有一半是因為手上握著這「紅粉骷髏」,八大聖地都稍微給他一些面子。
「你……你還活著?」
要說最吃驚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灑出去「紅粉骷髏」的傅昕翰,他的家主族譜上記載著這樣一句話:「血色藥粉,沾星必死,血肉化水,紅粉骷髏,無人倖免!」
也就是說「紅粉骷髏」的毒性非常非常的大,沾上一點點就必死無疑,血肉都化成水,隻留下粉色的骷髏,什麼人都倖免不了。
這句讖語,雖然聽起來很狂妄,可是卻是一個事實。
千百年來,沾上了紅粉骷髏的人,沒有一個不化成紅粉骷髏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傅家能夠一步一步成為上城最大的家族,連聖地都要給三份薄面。
「可能是吧!」
陳朔沒有給出太肯定的回答,好像是還有死的可能。
「不可能!」傅昕翰不相信,千百年來無數的族人都證明了紅粉骷髏的效果,他也親驗證過,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活下來,他想衝擊粉色的迷霧看,卻不敢衝進去,因為就算是他沾染上了「紅粉骷髏」也是死路一條。
「有可能!不是有一句話是,一切皆有可能嗎!」
陳朔平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淡淡的戲虐強調。
「不!不可能!不可能!」傅昕翰搖頭,使勁的搖頭,他懷疑自己做了卑鄙的事情,心裡愧疚,出現了幻覺,使勁地看著那片他拋灑出來的紅色迷霧。
突然他奇迹般地看到,那片紅色的迷霧竟然開始緩緩縮小。
眼珠子差點沒有掉出來。因為他是最了解「紅粉骷髏」性質的,紅粉骷髏雖然是粉末,可是非常的沉重,拋撒出去之後,要是不用掌力轟擊的話,根本就擴散不開。
而擴散開之後,自然界最大的風都無法將它吹散。
也就是說,他這一包「紅粉骷髏」拋撒出去之後,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紅粉籠罩的人死亡,紅粉在一兩天的時間內沉澱,最後在地面上留下一具粉色的骷髏和一片粉色的土地,寸草不生,踏足必死的土地。
然而,現在,這片他剛剛拋灑出去的紅色迷霧卻是在縮小,肉眼可見的縮小,縮小!
他以為自己情緒太過激動,看花了眼,可是揉了揉眼睛之後,還是看到那團紅色的迷霧在縮小,頓時就不能淡靜了。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
傅昕翰一連問了很多個「怎麼可能」,可是卻沒有人回答他,因為沒法阻止那個紅色的迷霧縮小。
他瞪大了兩隻眼睛仔細地看,仔細地辨別,心驚肉跳地分析,那紅粉骷髏迷霧不是消散,不是沉澱,就是縮小,那種好像一窪水塘裡的水在逐漸乾涸的狀況。
「這倒是什麼情況?」
他使勁的回想,回想家族之中所有的關於「紅粉骷髏」的記載,卻想不出任何一條這樣的記載,甚至是一條類似的都沒有。
瞪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
看著他打出的紅色迷霧逐漸縮小,縮小到大圓窗戶大小,顯露出戴著青銅面的陳逍遙的身影,看起來好像並無大礙的身影,筆直的身影。
「沒死!」
「竟然真的沒死!」
傅昕翰眼珠子再也穩不住,直接掉到地上摔了一個粉碎,下巴也掉到地上摔了一個稀巴爛,嘴巴大張,好像是吃了又臭又硬的屎塊,無比震驚。
「紅粉骷髏」灑出除非是不中招,一旦中招必死無疑,從無例外。
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清楚地知道,陳朔是在「紅粉骷髏」之中活下來的第一人,古往今來,史無前例的第一人。
顫抖!
沒法不顫抖!
而讓他更加顫抖的是,這個來自荒骨星的小子竟然在用雙手掌控那團紅色的迷霧,好像是控制著自己的靈力,正在將之緩緩變小,從容不迫!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就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因為就是他也無法掌控「紅粉骷髏」,每次使用都是先拋出,然後用掌力打散,絕對不沾身。
「這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傅昕翰傻眼,徹底的傻眼,就算他再有城府,看到有一個非他們家族的人,玩一樣控制著他們家族的緻命武器,他不能不傻眼,不能不徹底的呆立當場!
「這還是沾之即死,談之色變的無解毒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