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一十九章 賣了十萬
寧月一瞬間後悔自己來了,真想把那瓶酒倒在他的頭上。
可是心裡卻要對自己說,酒太貴了!
旁邊的林戈笑著隔開了一段距離,溫和的看著寧月說道:
「不打擾的,寧小姐,我們隻是隨便說點事情,不是很重要,有什麼事情嗎?」
寧月的臉色稍微有了好轉,看著林戈笑了笑:
「鑒於傅總是我們的老客戶了,還帶了你這個新客戶,這瓶就是贈送的,表達我對你們的熱烈歡迎,給……」
林戈眉眼一亮,笑著接過來:
「謝謝寧小姐,你怎麼知道傅總最喜歡喝的就是這一款?」
寧月臉色微微一僵,很懵逼的看了一眼傅鄴川:
「啊?」
林戈會心一笑:「你應該提前了解過吧?」
寧月:「……」
她沒有呀!
林戈拍了拍傅鄴川的肩膀:
「看看寧小姐的誠意,真是太感激了,今晚沒有白來,寧小姐細心體貼,細緻溫柔,真是跟其他人不一樣。」
他說的簡單,都快把寧月誇成一朵花兒了。
可是在傅鄴川聽來,卻有些意味深長了。
他挑了挑眉,笑著開口:「是不一樣。」
罵人的時候比誰都有詞兒!
寧月沒有多待下去,怕自己控制不住又鬧僵了,那樣就浪費了一瓶好酒。
於是她笑眯眯的就走了。
回到吧台上。
那個賈嘉悅竟然還沒走,反倒是震驚的看著她。
寧月沒有想跟她搭訕的意思,自顧自地看著舞台上跳舞的人群。
真是熱情洋溢啊!
旁邊的人突然開口打斷了她欣賞的心情:
「那個……」
「寧月。」
寧月轉過頭。
看著賈嘉悅忐忑的神色:「你剛才叫我?」
賈嘉悅點了點頭,指了指剛才她去的方向:
「那裡真的是傅鄴川嗎?」
寧月輕嗤了一聲:
「你又不是沒見過他,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賈嘉悅也想去,可就怕貿然的過去,惹得傅鄴川不痛快,自己的事情沒辦成,反倒是把他熱鬧了,到時候什麼都沒用了。
「我能不能求你件事兒?」
「不能,我們沒什麼交情,我幹嘛要幫你?」
寧月直接了當的堵死了所有的路。
賈嘉悅沉默了幾秒,沒有輕易的放棄:
「我給你錢還不行嗎?」
寧月總算是正臉看她了,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行啊,釣凱子嘛別人要號碼一萬,傅鄴川的十萬。」
「什麼,你搶錢啊?」
「不願意就算了,傅鄴川的當然值這個錢,已經給你優惠了,他的身價可不止吧?」
寧月笑著開口。
賈嘉悅猶豫幾秒,還是同意了,拿出了手機:
「我給你轉錢。」
寧月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真是小看了傅鄴川的魅力。
她也沒多說,直接收下了。
至少那瓶酒的成本算是收回來了。
內心裡還是小小的雀躍了一下。
「你去要啊?」
賈嘉悅催促她。
寧月抿了抿唇,直接從手機裡翻出了傅鄴川的號碼,給她看。
「就是這個。」
「你……你怎麼會有他的私人電話?你不會是忽悠我的吧?」
賈嘉悅滿臉的不可置信。
寧月這個連自己都不如的人,竟然拿到了傅鄴川的私人電話?
「你放心,這個肯定是真的,不過他接不接就看你的運氣了。」
寧月笑眯眯的站了起來,高高興興的跑到了人群中跳舞。
賈嘉悅咬了咬下唇,跑到了距離傅鄴川的卡座不遠處。
直接按下了那個號碼。
果然,傅鄴川的手機響了。
他擰著眉直接按掉了陌生號碼。
不過這在賈嘉悅看來,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她興奮的沒有多待下去,趁著人多離開了酒吧。
電話到手,她就不急了。
「誰的電話?」
「不知道。」
傅鄴川和林戈又坐了一會兒,兩個人才起身離開。
晚上。
那個陌生的號碼又打來一次,傅鄴川照常按掉。
賈嘉悅不敢直接說自己的身份,怕被拉黑。
於是就委婉的發了個簡訊:
「傅總您好,我是寧月的朋友,是她把你的手機號碼給我的,有件事情想跟您說一下,您能接一下電話嗎?」
簡訊發過去沒多久,電話就來了。
傅鄴川盯著簡訊看了看,目光深邃。
他還是接了起來。
「說話。」
賈嘉悅有些激動,但是還是按捺著自己的情緒:
「傅總,您好,我是……」
「寧月怎麼會把這個號碼給你的?」
他聲音冷沉,像是一塊石頭掉進了寒潭。
讓人忍不住的顫慄。
賈嘉悅抿了抿唇,不敢撒謊,就實話實說了:
「她十萬塊錢賣給我的。」
「賣的?十萬?」
傅鄴川的聲音帶著幾分好笑的語氣,但是更多的是逼人的冷漠。
他語氣一沉,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那種陰沉駭人。
「我不管你們之間的交易,你如果再打電話騷擾我,我就直接報警抓你。」
賈嘉悅一聽,急了:
「傅總,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賈嘉悅,我們見過的,我爸爸是賈盛。」
「賈盛?」
傅鄴川似乎在思考這個名字。
不過好在他沒有立即掛斷電話。
「是,傅總,我們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您,您臨時斷掉了和我們的合作,我們現在馬上就要破產了,我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
傅鄴川沉默著沒有說話。
一分一秒,都像是在淩遲別人。
「傅總,如果是我們哪裡做的錯了,我們會改,真的,求您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
終於。
傅鄴川冷笑出聲,帶著幾分凜冽的寒意,嗓音低沉冷郁。
在這個有些冷的夜晚,卻像是捏住了對方的脖子:
「你們不知道嗎?你們竟然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就好好想想,那天的宴會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不想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把這個號碼拉黑。
動作流暢熟悉。
夜已深了。
傅鄴川莫名的覺得想罵人。
那個女人真是不識好歹!
他乾脆把她也一起拉黑了。
他回到了書房,看完了郵件,整個別墅裡安安靜靜的,傭人早已歇下,沒有一絲動靜。
這麼個平凡的夜晚,他忽然覺得有些孤獨。
腦子裡對那個女人出現的次數恐怕有些多。
這是一種危機。
他立刻甩了甩腦袋,逼著自己忘記那個大公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