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很多百姓都往周邊的地方去尋人了,也沒人留在京城,想來是知道這三個死者的家人都不在京城,顧筱婉冷笑道:「看到沒有,連普通的百姓都知道要去找人,可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卻壓根沒有任何的動作,隻知道在牢獄裡對犯人用刑!分明就是想要屈打成招!」
「姐姐,那幾個人找的到嗎?」不過才正午時分,京城大街小巷都已經傳遍了,可是如今還沒有一個人到李家去邀功請賞,說明這些死者,都是從外地來的京城!
「我現在不管找不找的到人,玉書,你不覺得奇怪嗎?」顧筱婉皺著眉頭問道。
「哪裡奇怪?」譚玉書覺得奇怪。
「這三個死者,和尤前,很奇怪!」顧筱婉分析道:「我聽說那尤前不過才十四歲左右,卻已經是個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借著家裡的名望到處花天酒地,按理來說,這樣的人,應該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京城的,那幾個死者,不是京城人,那麼跟尤前,究竟怎麼認識的?」顧筱婉皺著眉頭說道。
「是啊,姐姐,你這一說,我也覺得奇怪!尤前是尤家人,高高在上,這幾個死者都不是京城的,怎麼跟他會認識呢?」譚玉書也自言自語道。
上回在城西破廟裡,打聽到的那個王三,是個乞丐,那麼這其他的幾個人,又是什麼身份?
「姐姐,那找人的這段時間,我們該幹嘛?」譚玉書問道。
「盯人!」
「盯人?盯誰?」
「舒霖!」
「霖小世子?」譚玉書有些厭惡的吐出這幾個字,緊接著就厭惡的說道:「這人與舒敏一樣,讓人討厭的很!」
「姐姐,那舒霖要抓你,你反倒盯著他,想來,他那個狂妄自大的性子,都不會知道被人給盯上了!」譚玉書眼裡閃過一絲狠厲的說道。
阿末早就已經走了,以阿末的身手,短時間內還不會被這人給發現,不過,隻要這個短時間,也就夠了!
顧筱婉剛這樣想著,寇丹來報,蘇訾閱來了。
「他怎麼來了?」顧筱婉的眉頭皺了起來。
譚玉書一聽也緊張地問道:「姐姐,他怎麼來了?」
舒敏是個什麼性子,這蘇訾閱堂而皇之地來找姐姐,這不是想要姐姐的命嘛!
「他那天跟我說了件事情,也是因為他說的,我才發現碎玉古齋有問題的!」顧筱婉見人都上門來了,也不好拒絕,命人去請人。
蘇訾閱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請進來,面上帶著激動和歡喜,這腳步飛快,竟然隱隱地讓寇丹都跟不上了。
寇丹很是好奇,不著聲色地看了這個蘇訾閱一眼,見他心花怒放的樣子,快速地低下頭去。
顧筱婉去了前堂等他,蘇訾閱見到一日不見的人,這臉上的笑意更是明顯,手腳有些無措,剛才的心花怒放,此刻更像是個害羞的孩子一般,有些害羞。
「蘇公子光臨寒舍,不知所謂何事?」命人上了茶,顧筱婉邀請蘇訾閱坐下,淡淡地問道。
上回一別,蘇訾閱的心中就已經開始想念,如今見著心心念念的人,那臉色蒼白,黑眼圈深重的樣子,知道她為了那件事情心緒不寧,肯定是日日寢食難安,心中不免的有些著急。
「縣主臉色蒼白,可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蘇訾閱想也沒想,沒有回答剛才顧筱婉的話,徑直問道。
顧筱婉端著茶,正要喝,沒防備他突然來這一問,擡頭看向蘇訾閱,就見他眼眸中含著深切的關心望著自己,似乎還有深深的心疼和愧疚?
顧筱婉放下茶,茶盞在黃花梨木的桌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碰撞聲,這才把蘇訾閱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蘇公子前來,究竟所謂何事?」對於蘇訾閱的問話,顧筱婉沒有回答,她也不打算回答。
這樣一句話問下來,讓人覺得又奇怪又訝異,她選擇避而不答。
況且,她也沒有和這個人熟悉到無話都能不談的地步。
蘇訾閱見顧筱婉有些不悅,自責於剛才自己的魯莽,但是,見她不開心,他也跟著不開心,見她面色不佳,他也跟著心疼難過。
「縣主,在下……在下……」蘇訾閱舌戰群儒的嘴,此刻又麻木的如吃了麻藥一般,不聽他的使喚了:「在下關心錦福樓的事情,特……特地來看看!」
見他說話又開始結巴和緊張,顧筱婉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早知道,她就不應該讓他進來的。
「多謝蘇公子的關心,我們正在全力以赴的找出真正的兇手,還李家一個清白!」顧筱婉淡淡地且很疏離的回答道。
「我今日一大早就聽說了李家重金懸賞尋找死者家屬的消息,縣主,這一舉措,確實是深得人心!且不說錦福樓究竟是不是兇手,單單是錦福樓有錯改之的態度,讓我們大為佩服!」蘇訾閱說道:「若是縣主不嫌棄的話,在下,也跟著縣主一起,替李家找出真兇,還李家一個公道!」
「蘇公子,你那日給我的消息,已經讓我開始懷疑碎玉古齋了,你如今現在來跟我說你要幫我的忙?我是該接受還是該拒絕?」
「蘇公子,你跟明都郡主熟稔的很,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譚玉書也在一旁氣憤地說道:「你這樣光天化日之下來找我姐姐,是想要害死我姐姐嗎?舒敏是個什麼性子的人,您難道不知道嗎?上回在你們蘇府,就已經有人明目張膽的想要害我姐姐名譽了,你如今巴巴地跑來,是不是還要讓明都郡主在想什麼齷齪的方法再來害一次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