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松花蛋!」夥計解釋道:「這盤子裡頭有蘸料,蘸著吃,味道極美。」
還有一些醋溜大白菜和五香牛肉,蕭遠堯一一問了,夥計一一答了,問完了話,小二這才走了,蕭遠堯看著那四盤菜,咽了咽口水。
這些菜,顏色搭配的五彩繽紛,綠的綠,紅的紅,黑的黑,還有白色,看的讓人食指大動。
風馳看了看,也不住地咽口水:「王,這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雲翔走過來,看了看,也說道:「確實好看,我似乎聞到了陳醋的味道,這哪盤菜裡頭有陳醋?」
風馳也聞了聞,然後指向那盤涼拌松花蛋和醋溜大白菜,咽口水:「這兩個。」
雲翔又咽咽口水,隻覺得口水都要落下來,便忙往後頭後退了兩步,見風馳嘴巴張的老大,那饞貓的模樣,他忙將風馳往後頭拉,風馳被拉離了美食,有些不悅:「雲大夫,您拉我做什麼?」
「我怕你的口水掉到菜裡!」雖然覺得這話說的很不給面子,但是他既然要問,雲翔隻好如實回答了!
風馳有些不好意思,果真用袖子去擦了擦嘴,果然,就見袖子口有些濕漉漉的,雲翔有些嫌棄,風馳沒出息地笑了:「尷尬了,尷尬了!」
蕭遠堯也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偷偷地咽咽口水,然後義正言辭地訓斥兩個屬下:「別那麼沒出息,這隻是冷盤呢,夥計說了,這不過是個小菜,待會還有大菜呢!」
風馳和雲翔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看了看對方,然後彼此對望著咽咽口水,這小菜都讓他們忍不住咽口水了,這待會大菜要是上來了,他們的口水不還要泛濫成河。
沒過一會兒,就見剛才出去的那個小廝又進來了,手裡頭捧著一個大鍋,鍋底下還拿了一個小爐子,爐子很小,裡頭放好了已經燒著了的炭火,將爐子放好之後,將蓋著鍋蓋的大鍋放到了爐子上。
沒打開,自然不知道裡頭是什麼,蕭遠堯便問道:「這是什麼?」
夥計答道:「客官,這是我錦福樓的招牌菜:魚羊一家親!」
「啥叫魚羊一家親?」風馳傻傻地問道。
雲翔聽了猜測道:「估計裡頭是羊肉、魚肉,一鍋燉了?」
夥計笑著豎起了大拇指:「這位客官可真聰明,就是這樣的,裡頭是羊肉、魚肉,一鍋燉了!味道鮮美至極,吃了直想咬了舌頭。」
看到這夥計這麼推崇這魚羊一家親,蕭遠堯覺得這話有些不對:「羊肉是好膻,魚肉好腥,特別是拿水直接煮,兩種味道更是難聞的不行,你們就這麼直接燉了,還說鮮美?我看是腥膻一家親吧?」
夥計沒想到這身著華服的人這樣說話,剛想要反駁他,可是想到掌櫃的提醒了自己,不要得罪這幾個人,便按捺住了心中的反駁之詞,也不多說,將冒著熱氣,已經煮的咕嘟咕嘟冒泡的魚羊湯的鍋蓋給揭開了。
他隻是佯裝看裡頭的湯,什麼都不說,就這麼把鍋蓋晃了兩下,魚肉和羊肉的鮮美,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那鮮美的香味,直撲入三個人的鼻尖,蕭遠堯聞了聞,這哪裡有腥味,哪裡有膻味,分明就是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先吃兩口再說!
這味兒,好鮮,好香啊!
蕭遠堯一臉的滿足,夥計看到了,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笑著拱手說道:「幾位客官慢等,還有幾個菜。」
風馳直嚷道:「香,香,這鍋裡頭是放了香料了吧,怎麼這麼香,香死個人了!」
說完,他覺得還不夠,把鼻子湊到鍋子前,用手扇著風,把鍋蓋上冒出的熱氣撲到自己的鼻尖,貪婪地呼吸著。
雲翔仔細地聞了聞,然後搖頭說道:「這裡頭沒放香料,應該隻是放了一些辣椒,是食材原本的味道!」
蕭遠堯上回跟著舒敏來,並沒有吃這些。
舒敏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點的菜都是一些小姑娘家愛吃的蝦餃啊蛋羹啊荷葉豆腐什麼的,味道寡淡,吃的他嘴巴裡頭都能淡出個鳥來。
雖然不滿意舒敏點的那幾個菜,但不能否認錦福樓的廚師的手藝,能把這麼普通的幾道菜,燒出那個水平,也已經是夠厲害的!
今兒個竟然端出這麼一大盆,說是魚羊肉,他們是馬背上的人,從小學的就是大口大口的吃肉,這麼一大鍋,夠他們吃了!
緊接著,夥計又端上來好幾盤菜,盤盤都是鮮紅的辣椒,看的三人口水直流。
風馳最後再也忍不住了,問夥計:「安平公主還要多久過來?」
夥計說道:「還有最後兩個菜,就要來了!」
那就好,快來了,再不來,三人的口水都快把廂房給淹了。
在廂房沒被淹掉之前,顧筱婉終於姍姍來遲了,她一身清爽,絲毫不見剛才在廚房裡頭捯飭了那麼久的煙火氣,依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飄逸出塵的幾乎要登仙界而去。
蕭遠堯突然有了一個壞念頭,她若是真的是仙女,要登仙而去,那他一定要把她的翅膀給藏起來,沒了翅膀,她怎麼飛?他就一輩子把她禁錮在他身邊。
一輩子那麼漫長,若是身邊有這麼個好玩的人相伴,多開心、多快樂!
蕭遠堯這樣想著,態度也越發的熱忱了起來:「安平公主,你可終於來了,再不來,你就要劃船來了!」
劃船?
「為什麼?」顧筱婉沒聽懂意思,問道。
蕭遠堯眨眨眼睛,一臉的戲謔:「我們三人的口水已經泛濫成河了!」
顧筱婉沒想到這蕭遠堯還會說笑,笑了笑:「南陵王還挺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