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桂訓和出來,桂氏張嘴就罵:「老娘在外面死了怕是你都不知道吧!」
桂訓和本來懶得與她計較的,但是見桂氏這個狼狽的樣子,這夫妻恩情還是有的,連忙關切地問道:「老婆子,你這是咋的了?被誰打了?」
桂訓和眼裡的關懷騙不了人,桂氏見自家男人關心自己,這才嗚嗚地哭出了聲,嘴巴跟放大炮一樣:「當家的,我在外面被人打了。」
「被誰打的?」
「我不知道啊!」桂氏嗚咽了幾聲,然後抹了抹根本就沒有眼淚的眼角,兇巴巴地說道:「當家的,你猜我是在哪裡被人打的?」
「哪裡?」
「在顧家二房門口!」
桂訓和一聽桂氏又去了顧筱婉家裡,頓時對桂氏的這副狼狽樣沒了好心:「你咋又去找別人麻煩了。」
「當家的,你話不能這麼說!」桂氏一聽桂訓和不問緣由就數落自己不該去找別人麻煩,心裡又跟煮開了鍋一樣,謾罵道:「當家的,我是你老婆,他們可是外人,我被別人打了,你還來怪我,你到底幫誰呢!」
桂訓和鼻子裡冷哼一聲,本來到嘴的話,給生生咽了回去。
「我是幫理不幫親,人家幾個娃娃夠可憐了,你還去瞎摻和啥?人家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你不去做好事就罷了,能不能消停一下,也別去打擾別人!」
桂訓和說的是心裡話,上回顧筱逸從山上掉下來的事,整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了。桂訓和有些感慨這一家人多災多難,但是也隻是停留在心裡的想法而已。
整個吳溪村的人,除了梁姚氏和經常照看顧家孩子的張嬸去看過,村子裡沒人去看過。
桂訓和心裡直覺這幾個孩子生活的不易,心裡對這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己不去幫助他們,也最好不去給別人使絆子,都跟這婆娘說了老幾回了,這婆娘就是聽不進去。
也不知道這回去顧家,又生出了啥心思。
「當家的,你不知道,你猜我在顧筱婉家門口看見了啥?」桂氏心裡藏不住事,立馬說出了今天上午在顧家二房門口看見的事。
「啥?」桂訓和見自己婆娘還沒完沒了,索性也不理她,徑直就進了屋子。
桂氏隨後跟了進來,嘴巴呱呱個不停:「我看見有一輛馬停在顧家門口。後來還從顧筱婉家裡出來兩個男人。一個一身華服的中年人,還有一個差不多十多歲的孩子,穿的也不錯,一直跟在那男的身邊。幾個人有說有笑地從房子裡面走了出來,然後就坐上馬車,走了。」
「那又怎麼樣?」桂訓和並不認為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當家的,你就不好奇這顧筱婉家裡究竟怎麼什麼好運,竟然會有那麼有錢的老爺進她家的門嗎?」桂氏發揚了八卦精神,腦洞大開:「我猜啊,那兩個男的十有八九是父子,兩個人肯定是去看顧筱婉的。」
「你什麼意思?」桂訓和見桂氏越說越離譜了,斜著眼睛撇了桂氏一眼。
桂氏自顧自地說道:「那小男孩看起來就比顧筱婉大個兩三歲,一直衝顧筱婉笑。」桂氏分析道:「難道那一對父子是看上了顧筱婉,來給他兒子提親的嗎?」
桂訓和正在喝水,聽見桂氏的話,噗哧一聲,差點兒噴了。
他驚愕:「什麼?看上顧筱婉來提親啦?」
「我猜八九不離十。」桂氏拍了拍手掌,說道:「要不然,那父子來找顧筱婉幹嘛?敲他們那個樣子,怕是很早就認識,很熟悉呢。」
桂氏呵呵一笑,搓了搓手,不懷好意地笑道:「沒系那個到那顧筱婉平日裡端著,沒想到早就已經找到情郎了。」
桂訓和聽了桂氏的自我討論,目瞪口呆。這桂氏,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老婆子,飯可以亂吃,這話不能亂說啊!」桂訓和連忙就打斷了桂氏的話,鄭重的叮囑道:「你這話要傳出去,顧丫頭可是要浸豬籠噠!」
桂氏呸了一聲,桂訓和沒防備,被噴了一臉:「我呸,她浸豬籠關我什麼事!也不嫌臊的慌,這大白天的,跟兩個陌生男子在房間裡待著,還不知道發生什麼齷齪的事情呢!」
桂氏自言自語,完全就將顧筱婉將房門大開在那裡,顧寧平和顧筱逸也在房間裡的事給抹了去。聽她這麼一描述,好像就是顧筱婉單獨跟兩個男子在房間了待了許久。
桂訓和連忙上前捂住桂氏的嘴,急切地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啊!老婆子,你是再要顧丫頭的命啊!」
桂訓和趕忙上前一步,一把捂住了桂氏的嘴,驚慌失措地叫到:「使不得,使不得啊!老婆子,你是再要顧丫頭的命啊!」
桂氏一把掙脫開桂訓和的手,甩在了一旁,一個用力一推,桂訓和沒防備,竟被桂氏給推出了好幾步。
就見桂氏左手叉腰,右手指著桂訓和,罵罵咧咧地說道:「桂訓和,別人家的事,你擔心個什麼勁兒。那個顧筱婉自己不要臉,還怪我亂說啊!」
「胡鬧!」桂訓和見桂氏這回是真的要敗了顧筱婉的名聲,大喝一聲:「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說不定那兩個人就是去顧家談事的!」
「談事?」桂氏彷彿聽到了啥好聽的笑話,冷笑一聲:「一個大人找個小孩子談什麼事?」
桂氏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繼續說道:「你是不知道,顧筱婉跟那個外男那笑的花枝亂顫的樣子,這不是有姦情,這是什麼?」桂氏一想到自己知道了這麼大的內幕,心裡那蠢蠢欲動的小心思怎麼都止不住,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告訴她的那些小姐妹,讓她們都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