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確實是有些措手不及,這在酒樓裡面吃死了客人,這要是在現代的話,她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啊。
當然,確實是有人投毒那也是個安保不力的罪名,停業整頓不說,這肯定也要賠上一大筆錢的。
顧筱婉秀眉緊緊地蹙在一起:「究竟是誰跟錦福樓有這麼大的仇怨,要把這殺人的罪名嫁禍給錦福樓!」
來到劉家鎮,除了一個錦福樓,顧筱婉並沒有太過於紮眼的地方,這錦福樓的生意好,在劉家鎮是有目共睹的,誰都有可能因為錦福樓的生意好而蕭條了他們的生意來算賬。
這要是算下去的話,所有的錦福樓以前開了業,後來又因為生意不好而關閉的酒樓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顧筱婉自嘲的一笑:「看來這賺的錢多,也容易成為這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啊!不過,我倒覺得奇怪了,這些人眼紅別人,自己卻不努力,當真是小人難防。」
秦曳之聽完,摟著顧筱婉,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深深地吻。
所以,這小貓兒還是沒有發現自己有多麼大的魅力,好在他火眼金睛。
兩個人沒在說話,各自在想著心事。
顧寧平和石頭就先回顧園了,跟家裡人說下在錦福樓的事情,顧筱婉也再三交代他們一定要好生說話,萬萬不能讓家裡的人跟著一塊擔心。
本來顧寧平和石頭已經往家裡去了,走到半路上,又見阿末跟了過來,原來,顧筱婉越想越擔心,這死者是地痞流氓,他的那些混混說不定會去顧園找茬,阿末去了,也能好好的照顧家人,這番的心細如髮,也真的是用心。
顧筱婉想的還真的沒錯,這天晚上,她與秦曳之睡在錦福樓,而顧園,卻又一大批的地痞混混到顧園挑釁生事去了。
好在家裡有阿末和顧寧平,都是練家子,那些小混混雖然人多,但是也隻是花拳繡腿,難登大雅之堂,沒過一下子,就被阿末和股寧平給打趴下了。
那群混混原本想要借著人多,好好的教訓教訓顧家的人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被阿末給教訓的落花流水。
顧筱婉在劉家鎮也一夜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突然覺得這是從現代穿越過來之後,遇到的最大最大的一個難題了。
以前沒吃的沒喝的餓的快要死了,都沒覺得那是個難題。
這回,可真的難倒她了。
雖然那人不是個什麼好人,但是人家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就這麼白白的沒了一條命,又是在錦福樓沒的,顧筱婉心裡越想越難過。
到後來,想到秦曳之說,這殺人兇手應該是隨機殺人,想要把苗頭針對錦福樓的額時候,顧筱婉更是越想越氣,哪怕暗中使壞,讓她顧筱婉吃點虧也是好的,幹什麼去剝奪別人無辜的生命呢!
生命值得敬畏,顧筱婉雖然不是信佛之人,但是,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劊子手,她沒有權力去剝奪別人的生命。
顧筱婉一夜沒有睡好。
不知道這顧園發生了那麼大的動靜,好在都被阿末和顧寧平收拾乾淨了,這暫且不提。
而府衙,呂濤也是一夜未睡,卻是興奮的一夜未睡。
抓了好幾個錦福樓的小廝,這當然要從這幾個人的身上下手了。
這審訊房裡的人鎖了這幾個小廝,直接就往刑架上去了。
小梁子是帶頭說要進來的,但是見到這樣的架勢,這審訊房不是很大,但是卻擺滿了小梁子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就見審訊房裡,燒著一盆炭火,裡面有一塊烙鐵放在炭盆裡面燒著。
還有其他的東西,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一看那樣的外形,這心裡就有些打鼓,掙紮地喊道:「你們要幹什麼!不是要把我們關進牢房裡的嗎,你們為什麼把我們帶到這裡來,你們要幹什麼!我們沒有殺人!」
「誰知道你們有沒有殺人,你們說沒殺,就沒殺嗎?殺沒殺,要問問我手裡的這個東西!」一個獰笑著的獄卒手裡拿起一塊燒的通紅的烙鐵,拿在手裡把玩,奸笑著朝小梁子旁邊的一個小廝走去。
旁邊的那個小廝不過十來歲的年紀,見一塊通紅的烙鐵,先是不知道這人要幹嘛,但是見這獄卒不懷好意的樣子,知道自己兇多吉少,於是連忙大聲呼救:「梁子哥哥,救我啊,救我啊!我沒殺人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啊……」
「刺啦……」滾燙的烙鐵直接就印在了那個小廝的胸口,頓時,一股刺鼻的皮肉燒焦的糊味就傳滿了整個審訊房。
那小廝傳出一聲歇斯底裡恐懼地哀嚎,就聽見皮肉被燒的「滋滋」的響,小梁子轉頭一看,就見一旁的小廝身上有大量的青煙不斷地冒出來。
那個狠心的獄卒竟然把剛才那燒的通紅的烙鐵放在了小廝的身上,小梁子從來沒有聽過,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刑法,看著已經疼的暈死過去的小廝,小梁子的眼睛瞪的老圓,就那麼定定的望著已經昏死過去的小廝。
那小廝雖然昏過去了,可是臉色灰白,冷汗涔涔而下,可想而知,當時這樣的酷刑有多麼的殘酷了。
小梁子咬住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可是還有同時抓進來的幾個小廝,見此情景,早已經是嚇的驚聲尖叫了起來。
那獄卒見審訊房裡,這幾個人都驚恐地大叫,滿意極了,臉上露出得意且猙獰的笑容:「怎麼樣?這個東西還舒服吧!」
那烙鐵已經由紅變黑了,那獄卒獰笑著又把烙鐵放進火盆裡面燒,然後又舉了起來,四下看了看,裝作很為難地說道:「這第二個,給誰嘗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