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孫氏猜的也是沒有錯,而且猜的很準。顧傳祿確實給過顧傳壽錢,隻不過,給的不多而已。這也一直就是顧傳壽最忌諱的事情,自家的親兄弟都給那麼一點點。實在是太少了。
不過,顧傳壽可不會把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去說。一個是怕說了,大嫂會把錢看的更緊,那個時候再要去咋整。二個是怕自家的婆娘惦記。自己好不容易找大哥要點喝酒錢,若是被曹氏知道了,到時候看的緊緊的,咋整。
顧傳壽聽孫氏這般說,連忙矢口否認道:「大嫂,這可是不可能的事情,您可別瞎說。」
「我瞎說嗎?」孫氏見顧傳壽反駁自己,看見顧老三那個緊張的模樣,心裡冷哼一聲,待會就讓你怎麼收場,沖著顧心桃高聲喊道:「心桃,你說給你三叔聽。」
「三叔,你可瞞不過我,前些日子,你找我爹要錢的時候,我正好躲在房門外面聽呢,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我爹還給了你十兩銀子呢。」一旁的顧心桃連忙大聲喊道。
圍觀看熱鬧的村民們一聽給了顧傳壽十兩銀子,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十兩銀子啊,那可是普通老百姓兩年的收入啊!顧傳祿真大方啊,一給就是給十兩銀子。
「怎麼,曹氏,傳祿可是給了你們家十兩銀子,那銀子呢?怎麼?傳壽沒拿回來給你嗎?」孫氏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添油加火。
「哄……」曹氏見顧傳壽真的去找大哥借了錢,而且那錢還沒看見影子:「顧傳壽,錢呢?」
「錢……錢……」顧傳壽瞪了一眼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顧心桃,吞吞吐吐的說道:「錢花光了。」
「花光了?天啊!」曹氏絕望的一拍大腿,一臉憤怒:「你這個敗家子,你這個沒良心的,那可是十兩銀子啊!你咋就花光了!」
「我……我……」顧傳壽見自家婆娘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罵自己,不由得有些心虛。真沒有想到這兩個女人的戰爭,最後怎麼矛頭又對準了自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
「怎麼樣?曹氏?你還嫌棄我買的年貨少了吧?若是沒給你那十兩銀子,我給你買的年貨會堆滿你家的這個院子。」孫氏嘲諷的對著圍滿了院子的村民們叫到:「你們評評理,找哥哥要了十兩銀子,還在這裡嫌我這個嫂嫂置辦的年貨少了,你們覺得到底是不是我小氣?」
「嘖嘖,這曹氏太獅子大張口了。這都給了十兩銀子了,還不知足呢。」旁邊圍觀的一個村民趕忙改口說道。
「就是,就是,十兩銀子,那得買多少年貨啊,都給了十兩銀子了,要是依著我是孫氏,我壓根就不會買。」
「對嘛,對嘛!」
「你沒聽見啊,這顧家老三幾天的時間就把這十兩銀子用完了,嘖嘖,花錢真厲害。」
「若是沒有他大哥,他能過的這麼好?哼,恩將仇報,要是我有這麼好的大哥,我天天把我大哥大嫂貢起來!」
眼瞧見旁邊圍觀的村民們將矛頭又指向了曹氏,曹氏站都站不住了。這個顧傳壽背著自己去借錢,幾日的時間就把十兩銀子花的精光,一股氣血湧上來,嘶喊一聲:「顧傳壽,你個殺千刀的,你這個敗家子,你這個酒鬼!」
曹氏掄起胳膊,就往顧傳壽的臉上招呼。顧傳壽在家裡沒有一點地位,心裡還是比較畏懼曹氏的。但是關起門來怕老婆是一回事,這圍著這麼多的村民,顧傳壽作為男人的那股子好面子還是佔了上風,見曹氏要打自己,顧傳壽哪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讓曹氏打了,連忙用手抓住曹氏的手,就是不讓曹氏掄到自己臉上來。
曹氏作威作福慣了,她向來就看不起顧傳壽,見顧傳壽躲著,心裡的怒火燒的更旺,想也沒有想,就一腳朝顧傳壽的下體踢去。
顧傳壽猝不及防就曹氏踢到了命根子,哎喲的大叫一聲。
痛的栽倒在地,摟著下面哎喲哎喲的大叫起來。
周圍的村民見顧傳壽那窩囊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更有甚至,平日裡與顧傳壽玩的不錯的,見顧傳壽那怕老婆的模樣,紛紛出聲挖苦道:「顧老三,你瞧你那熊樣!哈哈哈……」
曹氏剛才還在氣頭上,見自己的男人摟著下面不顧形象的躺在地上叫疼,心知剛才的那一腳,確實是踢的太重了。心裡有些懊悔,但是一想到這男人悄無聲息的就花掉了十兩銀子,那股子恨意還是蹭蹭的往上冒。
「裝死啊!你,你給我起來。」曹氏還不解恨,蹭蹭的踢了兩腳。可是就是不見顧傳壽起來。心裡不由得有些慌了。
「曹氏,你可別再踢了,你剛才那一腳,要是踢壞了老三的命根子,你這下半輩子,可就要守活寡咯。」圍觀的一個村民大叫道,惹得其餘的村民又是一通大笑。
「沒關係,曹氏長的美,顧老三不行了,不是還有我們嗎!」圍在外面的一個全身上下打滿補丁布衣的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的一個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看見曹氏那風韻猶存的模樣又斜又小的眼睛裡射出淫邪的光。
那男人是村子裡的老鰥夫,叫吳二狗,因為家裡窮,四十多歲還沒有討媳婦。皮膚黑黃,身體精瘦,長著一口黃牙,在村子裡可謂算的上是最醜的一個男人。平日裡遊手好閒,東家走,西家竄的,平日裡總喜歡跟在村子裡的婦人後面。很是讓人討厭。
這回,見這吳二狗這般直白的打趣曹氏,有些人聽不下去了,反駁道:「吳二狗,你還要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