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如是暗地裡長舒了一口氣,臉媚如嬌,一雙芊芊玉臂攬住了方正行的胳膊,將他往下一拉,親熱卻帶著股羞澀的說道:「老爺……」
「娘子……」
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是一陣情動,方正行隻覺得身下一緊,又欺身上去,將黃如是壓在了身下,情動的說道:「娘子,你真美,讓為父欲罷不能!」
外頭早已經天亮,二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一夜歡好,黃如是早就已經腿酸腰脹,見他又要來,不由得有些擔心地撫住了自己的腹部,方正行見她眉頭緊鎖,似有些擔憂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奇怪。
看到方正行的反應,黃如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過了,忙又勾手,摟著方正行的脖子,嬌笑到:「老爺,日頭已經不早了,昨夜……我……我累了!」
黃如是一張麵皮被羞的通紅,羞答答的說著話,方正行看到身下的人兒麵皮羞紅,羞澀如春的模樣,心中早就已經想要將她再次吃幹抹凈。
隻是,女兒家出經人事,自是該更疼愛才是。
方正行聽聞點頭,笑著捏了捏黃如是的鼻尖,異常親熱的模樣,然後在黃如是的耳邊呵氣輕語道:「這次就暫且饒了你,晚上定不饒你!」
夫妻之間說著私密的悄悄話,外頭就傳來了一道不和睦的聲音:「老爺,夫人,柳姨娘來請安了!」
方正行正與黃如是兩相恩愛呢,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就跨了下來。
這倒好了,她不來,他正要去找她呢!
黃如是敏銳地發現了方正行的不同,乖巧地說道:「老爺,我起來吧……」
方正行一把按住了黃如是,將她按回了溫暖的喂我之中,說道:「你昨夜累著了,今日的請安就免了吧!」
「可是,今日是第一回……」黃如是有些擔憂地說道,見方正行執拗的樣子,她隻好作罷,拉著方正行的手,一臉的乖巧:「都聽老爺的!」
方正行見黃如是那一臉乖巧聽話的模樣,再加上那艷麗的容顏,怎麼都覺得這一樁婚事是十全十美。
當然,除了昨日不美之外。
但這一切……
方正行眼眸一閃,閃過一絲狠厲。
瞧著方正行出來時,那一臉陰冷的模樣,頌琴提了整夜的心,一夜都沒聽到動靜,好不容易稍稍鬆懈了一些,見到他的樣貌,此刻又「嗖」的一下子提了起來。
她扶了扶身子,喊了聲老爺。
方正行偏頭,見是黃如是帶過來的陪嫁大丫鬟,面色柔和的說道:「夫人醒了,趕快去幫夫人梳妝吧!別凍著了夫人!」
那柔和萬分的模樣,又不像是在生氣啊!
頌琴搞不清這裡頭的真相,隻覺得自己的心在嗓子眼裡頭吊著,忙扶了扶身子之後就端著一盆熱水進去了。
頌琴進來,放下熱水,掀開了帷幔,就見黃如是此刻還躺在床上,看著手裡的東西出神。
「夫人……」頌琴扶了扶身子。
黃如是聽到了頌琴的聲音,也回過神來,直接坐了起來,一身雪白,此刻是青青紫紫,可想而知昨夜二人的激戰。
黃如是拿了手裡的東西遞給頌琴,頌琴接過一看,就見雪白的錦帕上頭血跡斑駁,儼然紅梅點點。
頌琴一喜,激動地說道:「夫人,這是……」
「成了……」黃如是激動的幾乎語無倫次,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唯恐隔牆有耳:「成了!」
黃如是隻說成了兩個字,頌琴已經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了,高興地忙跪拜了下去:「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主僕二人激動不已,卻是什麼都不敢說。
頌琴伺候著黃如是梳洗打扮一番,鏡中的女子顧盼生輝,婀娜多姿,昨夜良宵美景,女子美眉流轉。
「夫人,老爺剛才出去的時候,我瞧著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頌琴想著,還是要把自己剛才看到的事情告訴黃如是。
看來,老爺生氣不是因為夫人的事情,那就應該是其他的事情了。
黃如是將手裡頭的一支簪曲形蝴蝶黃金簪在頭上比了比,覺得不好看,便又重新扔回了匣子裡頭,冷哼道:「姓柳的走了沒有?」
「走了!」頌琴又重新在妝奩裡頭找了一支並蒂蓮玉鸞步搖:「夫人,你瞧著這簪子可好?花開並蒂結連理,可是好彩頭!」
黃如是看了看頭上的簪子,又有好寓意,又與今日自己的穿著相稱,便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
等到梳妝打扮好,頌琴看著面前的黃如是,驚艷地讚歎道:「夫人,您真美!怪不得老爺對您如此的寵愛,您是不知道,剛才老爺出門的時候,原本是一臉的陰鬱,後來看到我,馬上就變了一張臉,又溫柔又寵溺!」
「哦,他跟你說了什麼?」
「老爺說您已經醒了,讓我速度快點,別凍著您了。老爺可真的是在心尖尖上的疼您呢!」
門口有丫鬟又來稟報:「夫人,二小姐和三小姐前來拜見!」
這姓柳的還真的是不死心啊,老爺都說今日不見了,自己不來了,還是派兩個女兒來了。
「讓她們走吧,就說我今日身子不適明日再見吧!」黃如是慵懶地說道。
那丫鬟聽到了卻是動也不動,像是還要在說什麼。
頌琴喝道:「夫人說的話,你沒聽到嗎?還不快下去!」
那丫鬟一聽夫人發怒了,忙磕頭認錯到:「夫人,二小姐和三小姐是哭著來的,說是要請夫人救命啊!」
救命?
救什麼命?
黃如是立馬想到了今兒個還在床上的時候,方正行眼中閃過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