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有些擔心,連忙心疼地說道:「主子,苗二的事情已經全部都解決了。您已經一天多沒有歇息了,要不,您去歇息一下吧!」
秦曳之卻是擺擺手,看著點起的燭光,幽幽地說道:「下去吧!」卻是不再多說一句話。
李凡隻能隻能點了點頭,恭敬地退了下去。
等到出來了之後,看著安靜的錦福樓,心裡一陣心酸。
也不知道那孩子還有多久才能醒過來。
等到李凡回到了自己的廂房之後,就見廂房裡面赫然跪了一個人。
倒把李凡嚇了一大跳,等到見到那人的樣子的時候,李凡大吃一驚:「阿末,你為何跪在此處?」
就見阿末擡起了頭。
今天下午在公堂之上,李凡看到了把苗二帶過來的人就是阿末。可是他為什麼會跪在這裡?
李凡心裡疑惑不已,就要上前去扶他起來。可是阿末是個習武之人,他若是不想動,何人能夠動的了他。
李凡扶了兩把都未能成功,撫了撫臉上的汗水,李凡驚訝地問道:「阿末,你究竟犯了何錯?為何會跪在這裡?」
李凡看去,去見阿末閉口不言,一臉的凝重。
李凡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但是卻猜得到,這阿末肯定是做錯了事情,肯定是惹的主子不高興了。
隻不過,阿末帶來了苗二,洗刷了婉丫頭的冤屈,還了婉丫頭的公道,主子為何還要懲罰阿末?實在是令人費解!
阿末一直不說話,就在李凡以為阿末不會開口的時候,就聽見阿末懊悔地開了口:「主子罰我,我罪有應得,不該擅離職守!」
原來,卻是秦曳之從前吩咐阿末要半步不離地保護顧筱婉,生怕顧筱婉會出什麼事情來。可是這回,阿末見秦曳之被府衙的人抓走了,腦子一熱,就將秦曳之交代的話給忘得一乾二淨。
又想到自己知道苗二在哪裡,也根本沒有跟秦曳之報告,就擅自行動,離開了吳溪村,跑去岷山帶來了苗二。
就出現了在府衙的那一幕。
而正是因為阿末的擅自離開,讓原本秦曳之已經安排計劃好了的事情,脫離了他原本的掌控。
原本以為顧筱婉會安安穩穩的在家,所以他才會那麼瀟灑地就隨那般衙役走了。還千叮嚀萬囑咐顧筱婉安心在家。可誰知,很是放心的顧筱婉,此刻竟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回想到主子那般失望的眼神,阿末就覺得渾身一涼。
秦曳之交代的任務,就算阿末沒有圓滿完成,主子也從未有過過多的苛責。可是這回,主子像是對自己失望透頂了一般。
隻知道主子那淡淡的眼光射過來,覺得臉上是潑了一盆冷水。
阿末心驚膽戰,面對秦曳之無聲地指責,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筱婉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要死了一般。
也不知道這幾天的時間,她究竟經歷了什麼。如今,此番樣子,更像是一根根針一樣,紮在了阿末的心尖上。
「哎,怪不得主子會罰你!」得知事情的始末之後,李凡嘆了一口氣,勸慰道:「這幾日我算是看出來了,筱婉,就是主子的命。」
是啊!
主子可以不管不顧自己的身體,全天候地守候在顧筱婉的身邊,不眠不休,不假手於他人。
阿末聽了李凡的話,贊同的點了點頭。
若是當時他能夠多想一點,事情何苦會出現如今的局面。
「你也是好心好意,隻不過,不該枉顧主子的意思,不該擅自行動!」李凡說道。
「我知道,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就趕回劉家鎮!」阿末說道。
原來,阿末打算去岷山之後,卻是沒到岷山,就碰到了來的蘇芒。
後來,一打探,這才得知,原來在他來之前,蘇芒剛剛得到了消息,秦曳之讓他儘快帶著苗二來劉家鎮,這才快馬加鞭地趕來的。
原來,主子早已經有了謀算,不讓自己去岷山,就是為了在吳溪村保護顧筱婉。
看是那個時候,阿末還是沒有想到這一層意思。
等到他們到了劉家鎮的時候,正好就趕上了呂濤審訊李凡的場景。
蘇芒把人送到之後,他就回岷山了,還讓阿末向帶了句好。
至於究竟是為什麼秦曳之會讓自己把這人帶過來,蘇芒卻是一句都沒有多問。
「李掌櫃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顧姑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阿末想到這裡,有些自責地問道。
那個時候,他見到顧筱婉的時候,就覺得顧筱婉很是不好。
「哎,你要不先起來吧!顧筱婉這回吃了很大的虧,高燒不止,也不知道燒了有多少日了!大夫說了,就算是醒來的話,也不知道這裡,會不會出現問題!」李凡說完之後,用手指指了指腦門,滿眼的心疼和哀怨。
阿末聽了之後,更是自責的要發瘋了:「什麼?」
「主子把顧姑娘救下來的時候,剛好北我看見了,筱婉被人綁在柱子上面,被人用火燒!」
阿末聽了之後,更是一陣驚呼,手裡的拳頭捏的緊緊的,青筋暴起:「是誰幹的!」
「吳溪村的那一幫人說顧筱婉被惡鬼上身了,想要保護大家的安全的話,隻能燒死顧筱婉,驅走她身上的惡鬼!」李凡說道這裡的時候,也是恨的咬牙切齒。
一個好好的姑娘家,為家裡的生計奔波,可是卻被這群人無端指責,他雖然也曾經奇怪過為什麼顧筱婉沒讀過書,卻會算賬,可是這丫頭當時卻說了一句話:「我要賺錢養家,很多事情逼的我去學,隻有會一樣本事,我才能夠賺錢養活我自己,養活我的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