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俏生生地站在那裡,頭髮隨著山風吹來吹去,有不少的頭髮吹到前頭,縈繞在她的臉頰上,顯得越發的氣質風華。
可偏偏,本該長著一張明艷絕倫的臉上,卻偏偏長了一張普通的不恩能夠在普通的臉。
雖然依舊白紗遮面,可是離的近,還是透過白色的輕紗看到了她的全貌。
「你有事?」
阿婉問道。她的聲音清脆,帶著絲絲熟悉的腔調,近距離的聽著,這讓阿左的心又跟著揪了起來。
「這裡是深山,有不少的毒蛇猛獸,姑娘是一個人嗎?」阿左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麼異樣,淡淡地問道。
阿婉笑了笑:「我與我夫君一起來的。他就在這周圍打獵,我一喊他,他就會出現的!」
也就是說,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別想打什麼歪主意,我一喊人,我的夫君就來了。
阿左看了看剛才那男人離去的方向。
也是一樣,身姿絕代風華,可偏偏也長了一張讓人覺得不可能的臉。而自己剛才也問了崔婷婷,問了她,這個男子長什麼樣子。
崔婷婷激動地用了很多的比喻詞,阿左沒記下那麼多,關鍵的兩個卻記住了。
風華絕代,姿色無雙。
男子的容貌傾國傾城,那麼,他一定是易容了,那面前的這個女子,會不會也易容了嘛?
崔婷婷說她沒見過眼前的女子,所以,可能嗎?
阿左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就要去掀掉掉眼前女子的面紗,阿婉敏捷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剛才還好言好語,此刻變的冷凝:「姑娘有事?」
聽到語氣不善,阿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做了錯事,她忙拱手說道:「是我魯莽了,隻是,剛才看姑娘的眼神和身姿,與我家姑娘別無二緻,以為見到了我家姑娘,便有些動容,還望這位姑娘不要介懷。」
原來是自己跟她姑娘相似,阿婉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繞過她就要去摘其他的花朵。
也不理會阿左了。
見她不理會自己,也絲毫沒有看到自己時的激動和驚訝,就像是看待一個陌生人。
難不成,自己真的猜錯了,這世間,也就隻是那些身形和聲音相似的人而已。
阿左努力地長吸了幾口氣,跟著阿婉,繼續問道:「可否告訴,姑娘的名字?」
阿婉長嘆了口氣:「我叫阿婉。」
也是個重情重義的可憐人,她也不介意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
阿左的手狠狠地攥在了一起。
婉?
與她的姑娘,有一個相同的字眼。
阿左繼續問道:「姑娘是京城人嗎?聽口音不像。」
阿婉警惕起來:「你有事嗎?」
這人怎麽像是查戶口一樣?問自己那麼多的問題,究竟是幹什麼?
她生氣了,聲音聽起來有些冷冰冰的,阿左咬了咬唇,極力忍住自己的疑惑說道:「沒事,隻是這裡有不少的毒蛇猛獸,姑娘身邊的人沒過來,在下在這裡保護下姑娘。」
阿婉見她竟然這樣說,有些詫異,保護自己?
自己跟她見都沒見過,這個人竟然說要保護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
阿婉笑了笑,輕紗遮面,她的面容看的不是很真切,看是平淡無奇的五官,卻有一雙如琉璃般明艷的眼。
明艷、魅惑、通透,跟自己那位姑娘的眼神一模一樣。
眼睛,對,就是眼睛,一個人的樣子可以騙的了人,可是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阿左突然激動起來。
阿婉說道:「我家夫君就在這附近,姑娘有事還是先走吧,我隻要一喊,我家夫君就來了!」
夫君?
阿左皺皺眉頭:「姑娘已經嫁人了嘛?」
這個人,怎麼回事?這麼喜歡探聽別人的隱私嗎?
阿婉眉頭皺了起來,聲音清冷如冰:「這位姑娘,你我素不相識,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倒可以大大方方的問出來,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還請姑娘趕快離去吧,若是我相公來了,怕是會追著姑娘刨根問底的!」
阿左看了看,又看了看密林,她突然拱手,恭恭敬敬地說道:「姑娘,我叫阿左!還請姑娘記得我的名字。」
阿婉皺眉,剛想要去問的時候,那人已經走的很遠了。
一身黑色的衣裳閃了一下,便衝進了密林之中,不見了蹤影。
阿左……
阿婉突然覺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抽痛了一下,阿左,阿左,這個名字好生的熟悉,是在哪裡聽過嗎?
她獃獃地看著剛才那個姑娘離去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阿南很快帶著一隻野兔和一隻野雞過來了,看到阿婉已經采了一大把的花,送到了他懷裡:「那個,拿著,送你的!」
阿南看了看自己手中一大捧五顏六色的小花,笑的合不攏嘴。
阿婉曾經說過,她那個地方的戀人,就喜歡給心上人送花。
阿南看著手中一大捧的小花,突然從自己的衣裳上扯下一塊布條,將花給紮了起來。
然後才小心地放了起來,來到了水潭邊。
阿婉已經燒好了一鍋水,拔毛、祛除內臟,等收拾乾淨之後,阿南將帶去的調味料給抹了一圈,拿了塊荷葉將雞給包了起來,外頭再用上了活好的泥巴,然後埋了起來。
地上頭,架起了火堆,阿南收拾好了兔子之後架到火上烤,二人窩在樹蔭底下,邊烤兔子肉,便欣賞著天上的藍天和白雲。
阿婉靠在阿南的身上,看著蔚藍的天空和白雲,說道:「阿南,這裡真的好美好美啊,跟悔恨山差不多。我都捨不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