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蘭心和方竹韻站在那裡,扭捏著誰都不往前走,似乎都有什麼心事一般!
「妹妹我還有點事情,我就不同姐姐一塊走了,姐姐先回去吧,好生地歇著……」方竹韻歷來是個嘴巴比腦子快的,見方蘭心不說話,忙開口說道。
方蘭心見狀,生怕出過與施琅的邀約,便打起精神說道:「哦,我也想起來了。我也想去湖邊摘兩朵荷花插在花瓶裡頭,好生地欣賞欣賞,我也先不回院子了,你這臉色不好,你忙完了事情,也早些回去歇著吧!」
方竹韻不疑有他:「嗯,姐姐,你也一樣!我隻是去園子裡頭盪會兒鞦韆,這就回去了!」
二人平日裡頭都有這個習慣,誰都沒放在心上。便在三岔路口告別,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去了。
黃如是的人見著二人分開走了,便趕忙回去稟告了黃如是。
頌琴讓人全部都下去了,黃如是滿臉的得意洋洋:「沒想到那兩人還有這樣的好本事,讓這名門閨閣中的小姐,一下子就上鉤了!」
「夫人,這兩位小姐從小到大,除了跟老爺接觸過,便再沒跟其他的男子接觸過了!你說,這兩日與男人有著那樣的親密接觸,肌膚之親,又是英雄救美,這芳心能不攢動嗎?怕隻怕,這二人心中歡喜,沒了矜持,咱們的計劃壓根不用等上太久,馬上就能如願了!」頌琴捏著黃如是的腿,笑著說道。
黃如是滿意萬分,心中舒坦極了:「想要跟我鬥,還太嫩了點!你讓人好生的盯著,等那兩個人得手了,速來報告,也好讓老爺看看,這兩個沒了清譽的小姐,還怎麼入宮!」
「別說是入宮了,怕是這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頌琴嘲諷地笑道。
黃如是得意萬分:「方正行不是指望著那兩個庶女去宮裡頭當妃子嗎?我讓他這一輩子都別想!我得不到的,她們兩個也休想得到!哈哈……」
黃如是發出一聲猙獰的笑聲,頌琴見怪不怪,手裡頭沒停,也跟著一塊笑。
「事成之後,那二人也不用留著了,免得夜長夢多!」黃如是笑完之後說道,頌琴點頭:「奴婢省得的,自會安排妥當!夫人不必擔憂!」
喜鵲見小姐精神恍惚,本想要帶著她回院子的,哪裡知道,方蘭心卻說自己要去滬邊看看,還讓她不要跟著,喜鵲見小姐主意已定,想想這是在自己的府中,便也沒有擔心,沒有懷疑,隻讓她早點回去,便看著小姐往湖邊去了!
等到了湖邊,方蘭心翹首以盼,等了許久還是沒見人來,她不由得有些氣餒,以為施琅不會來了,但是想想昨日他答應了自己的,怎麼會不來呢!
等的有些心急,想到昨日站著的假山那裡還能坐著休息下,方蘭心便款款地往假山那邊去了。
歇息了一會兒,方蘭心又有些擔心,怕施琅沒看到自己在這裡,便又重新站了起來,打算出去等他!
許是等的有些著急,起的力氣過大了些,這河邊濕滑,腳下一滑,方蘭心大驚失色,「啊」的一聲驚叫,條件反射的就要去扶一旁的假山。
可是離著假山有些遠了,伸手沒扶住,原本就重心不穩,亂動之下徹底失去了平衡,腳下一滑,就要一頭栽倒。
方蘭心花容失色,徹底慌神了。
這裡頭全是硬邦邦的大石頭,這要是砸下去,砸個頭破血流,那還是輕的啊!
她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該在這裡來等施琅的!
後悔歸後悔,方蘭心無助地閉上了眼睛,怕的要死!
就在這時,有個人突然衝進了假山裡頭,一把摟住方蘭心往前一帶,許是地上太滑了,那人也不小心滑了一下,二人抱著往前一溜,就要往假山上碰去!
方蘭心預想的被砸的頭破血流的痛處沒有發生,不由得有些訝異,忙睜開眼睛一看,就見那熟悉的眉眼正一臉擔心地望著自己。
是施琅,施琅又救了她一命!
二人向後滑的力道還沒有收住,施琅抱著方蘭心二人就朝假山撞去,許是怕方蘭心磕著假山疼,施琅將方蘭心緊緊地摟在懷裡,一隻手還捧著方蘭心的後腦勺,二人緊緊地貼著,就這麼撞上了假山。
方蘭心的頭雖然撞在假山上,但是有著施琅寬厚的手掌擋著,倒也沒多疼。
真正讓她心驚的,是那溫熱的呼吸,近在遲尺,吹在她的臉上,鼻上,唇上,讓她意亂情迷。
她茫然的瞪大眼睛,便見施琅的鼻尖已經緊緊地貼著自己的鼻尖,二人的姿勢太過曖昧了,方蘭心又激動,又緊張,臉不由自主地就紅了!
「疼嗎?」施琅不比她好多少,看著懷中那嬌媚的如同荷花一般的女子,聲音都有些沙啞,眼睛裡頭,是無邊的心疼與憐惜:「對不起,我來晚了……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差點摔跤,對不起,對不起……」
施琅不停地說著對不起抱歉之類的話,說話時,那溫熱的吐息吹在方蘭心的臉上,那口中好聞的氣息,不如女子一般清雅,更是增添了幾分男子氣概,火熱的讓人浮想聯翩!
方蘭心的心早就亂的一塌糊塗,她剛才害怕,此刻又是緊張,腿早就沒了力氣,要不是施琅抱著她靠在假山上頭,怕是早就如一灘爛泥一般了。
「沒,沒事……」方蘭心好不容易吐出這幾個字,聲音都有些顫抖。
吐息如幽蘭,面若芙蓉花,那身段軟的如同荷花的莖稈,似乎輕輕地一折,便能折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