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夫人一聽郝太醫不是護國郡主請來的,也是大吃一驚:「護國郡主,說不是她請來的?」
「嗯,玉書她說了,不是她!」方佩雅回答道。
「那會是誰呢?整個京城,誰都知道這郝太醫的身份和職責,除了皇上之外,沒人能夠請的動他!」盧夫人詫異地問道。
可今日不僅郝太醫來了,而且還是來一個四品官員家裡看一個已經外嫁了的女兒。
簡直不可思議。
「娘,是不是爹呢?」宋君華也皺著眉頭說道:「說不定是爹請來的呢?」
方佩雅看了眼大舅母,低著頭沒有說話。
盧夫人搖搖頭,心裡明知道不可能,卻也沒了其他的解釋:「等你爹回來,我問問他!」
雖然不知道這郝太醫究竟是誰請來的,但是,郝太醫能夠到盧家來看病,這充分說明了皇上對盧家的珍視啊!
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把郝連太醫來的事情告訴老爺,老爺明日也要去當面叩謝天恩啊!
「對了……」聶雨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佩雅,護國郡主身邊蒙著面紗的那位女子看著眼生的很,是哪家裡的姑娘?還是郡主身邊的?」
話音剛落,就見外祖和大舅母也都好奇地看著她,等著她回答。
「啊……」方佩雅一見她們這樣問,心裡頓時敲了個鼓。
臨走之前,玉書特意拉著她,叮囑她不要告訴家裡人姐姐的真實身份。
姐姐得罪了明都郡主,自然是不想節外生枝,等到太後娘娘的生辰一過,就回老家!
雖然,方佩雅覺得有些惋惜,姐姐這般的高貴風華又這般的清麗絕倫,在京城都能夠數一數二,知書達理,懂的又多,除了自身的先天的身份外,她簡直好的沒話說。
而且,姐姐現在還有五品的縣主傍身,誰又能小瞧了她去!
就憑姐姐這樣的,在京城裡,怕是能找個不俗的相公,總比回到那山溝溝裡去要有前途的多。
隻是,惋惜歸惋惜,方佩雅肯定是尊重姐姐的意願的!
忙說道:「是護國郡主家裡的一位遠房親戚,這幾日來京城看望郡主!」
「是郡主家裡的遠房親戚?」盧夫人疑惑地問道,皺著眉頭,在思考方佩雅這話裡有幾分的可信度。
「外祖,真的是郡主的遠房親戚!」方佩雅見外祖懷疑,忙信誓旦旦地說道:「外祖,大舅母、小舅母,你們放心吧,我剛才跟郡主說好了,一定不能把今日的事情傳揚出去,護國郡主跟我保證了,她不會說,她身邊的人也都不會說的!」
方佩雅怎麼可能會拿自己母親的生命開玩笑,護國郡主等人不會將這件事情傳揚出去,盧夫人這點是相信的。
隻是,那蒙著面姑娘的身份,盧夫人卻是不相信,但是,她又不知道那是誰,隻能暫且信了方佩雅的話。
「那姑娘氣質高貴,實在是難得一見的風華,怕是整個京城,都難以找到這般氣質的姑娘!」宋君華感嘆道。
自從嫁到方家之後,自然而然地要出席一些京城中的宴會,自然而然地,也見過不少京城裡的大家閨秀,但是,卻真的沒有見過,像今日那位一樣,讓人眼前一亮,心生歡喜,甚至還有驚艷卻不喧賓奪主的清華。
這樣的姑娘,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養成的,這樣的氣質高貴!
方佩雅見宋君華稱讚姐姐,心中自然是高興的。
心裡卻有一肚子的話要稱讚,可是,隻能壓了下來,吞了回去。
為了姐姐,什麼都不能說!
見方佩雅什麼都不說,盧夫人也隻好作罷,也就當她是護國郡主的遠房親戚吧!
馬車裡,譚玉書一臉的疑惑不解:「姐姐,你說,這郝太醫究竟是誰請來的?」
看著一臉好奇的譚玉書,已經摘下了面紗的顧筱婉,嘴角銜著一抹溫暖的笑:「是誰請來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方夫人有救了!你都已經叨叨一路了,渴不渴啊?來,快喝口茶!」
說完,將已經溫下來的茶,遞給了譚玉書。
譚玉書正覺得口渴呢,見茶來了,自然是一飲而盡。
猶覺得不解渴,笑咪咪的說道:「阿玉,再沏一杯茶來。」
阿玉笑嘻嘻的又沏了一杯茶,顧筱婉見她心情好,也跟著高興起來。
方佩雅母親的病情終於找到了病因,又有郝太醫出馬,定然是十拿九穩,會治好的。
譚玉書憐惜方佩雅,又與她關係極好,定然是為她高興。
隻不過,顧筱婉想著方夫人命途多舛,這差點要了她命的病因,究竟是何原因造成的?
依蘭香裡的葯,飯食裡的葯,相生相剋,雖然是懂藥理的人才能做的出來,那究竟是誰呢?想必譚玉書也想到了這個情況,整個人也有一些憂思。
「姐姐,你說,究竟是誰要害方夫人呢?」譚玉書疑惑不解的問道。
顧筱婉搖搖頭,經手兩種東西的人太多了,誰都有嫌疑。
依蘭香是程大夫調配的,但能說一定就是程大夫下的葯嗎?
不一定。
程大夫在依蘭香裡面放著藥材,也許並沒有錯,錯就錯在有人知道了依蘭香的成分,故意選擇了相生相剋的藥材,可偏偏這藥材單獨吃大補。
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沒被人發現。
可偏偏兩種葯合在一起可就緻命了。
「姐姐,那你說盧家這次能找到兇手嗎?」
顧筱婉依然搖搖頭,有些惋惜的說道:「不一定吧。」
接觸這兩種東西的人太多了,而且誰又能證明這事情是巧合還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