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暖婚新妻(約定期間愛上你)》第4267章 不喜歡大小姐
諶子心醒了,瞧見程申兒在房間裡,正發瘋似的將她往外趕。
「我看在程家的份上,不報警抓你,你別得寸進尺!
」諶子心指著程申兒大罵,「我們諶家也不是好惹的,惹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
程申兒沒回,卻倔強的站在門邊,就是不出去。
「怎麼回事!
」祁雪純走進來,不由蹙眉。
諶子心蒼白俏臉憤怒的漲紅,看著更加虛弱,額頭手臂都裹著紗布,看著的確可憐。
「程申兒,你先出去。
」祁雪純說道。
程申兒淡淡冷笑:「我說了,我沒有推她,她抓著我不放,我當然要反抗。
是她自己沒站穩摔下了台階。
」
祁雪純一愣,不禁打量程申兒。
昨天在路醫生那兒,她還沉默不語害怕緊張,隻一個晚上,她怎麼就囂張淩厲起來。
難道昨天祁雪川的糾纏,反而讓她生出勇氣來了?
「你敢做不敢當!
你這個賤人!
」諶子心又生氣了,掄起枕頭便狠狠砸過來。
祁雪純擡手一抓,將枕頭抓住,放回原處。
「祁姐……」諶子心既憤怒又委屈,期待祁雪純給她一個公道。
祁雪純拍拍她的肩:「事情總要弄清楚的,你別激動,小心失去理智。
」
諶子心低下頭,她明白祁雪純提醒她要注意大家閨秀的形象,這樣才能跟程申兒有所區分。
祁雪純暗中深吸一口氣,說道:「祁雪純,昨晚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諶子心醒了,她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
程申兒冷笑:「我不這樣說的話,你們昨天就會將我撕了。
」
「那你現在想怎麼辦?
」她問。
「她不是我推下台階的,」程申兒回答,「我不會負任何責任,另外,你以為祁雪川真會喜歡你這種大小姐嗎?
祁雪川是我的男人。
」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祁雪純和諶子心都愣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祁姐!
」諶子心哽咽一聲,委屈的抱住了祁雪純。
祁雪純是徹底懵了。
出了諶子心的房間,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將諶子心安撫下來,她感覺自己將這輩子的耐心都用盡了。
卻見傅延仍站在一棵大樹下,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她從來沒見傅延這樣。
今天醒來之後,她發現周圍的世界彷彿變了,變得讓她摸不著頭腦。
她邁步朝騰一的房間走去。
如果司俊風仍然在開會,她就在外面等著。
距離他近一點,她才會更加安心。
「叮咚!
」
「叮咚!
」
門鈴響過好幾下,裡面卻毫無動靜。
奇怪,司俊風開會是在裡間,外間也應該有手下看著才對。
她將耳朵貼門上聽了一會兒,確定裡面是一個人也沒有。
司俊風去了哪裡?
她正要打電話,忽然聽到門內傳來一陣匆急的腳步聲,門很快打開,騰一出現在門後。
他……頭髮有點亂,衣服也有點亂,神色匆忙眼神閃躲,氣喘籲籲……
這個狀態跟司俊風那個啥以後的狀態有點相似……
她都忘了,其實騰一是一個健康正常的成年男人……老闆在開會的時候,他沒啥事,跟女朋友那個一下,也不是什麼怪事。
「騰一,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女朋友?
」她問。
騰一:?
?
他接收到門口有動靜的消息,抄小路從路醫生那兒到了後窗,從後窗進入房間給她開門。
她怎麼會說,她從來沒見過他女友這種話?
「那可不,太太,」騰一聳肩,「我也從沒見過呢。
」
裡面沒女人啊!
祁雪純愣然,忽然她又明白了,問道:「裡面有男人嗎?
」
騰一想到司俊風的借口是在開會,便點頭:「有啊。
」
祁雪純頓時瞭然,難怪騰一從來不找女朋友,人家根本不好這一口。
他也從來不公開自己的喜好,可能還是害怕有些帶著有色眼鏡看他吧。
「騰一,」她目光堅定,「你不要害怕,不管別人說什麼,我永遠支持你。
」
騰一:?
?
「太太,司總的會議還需要一點時間,您是進來等,還是先回房間?
」他問。
「我不打擾你們,我走了。
」她轉身離開。
騰一鬆了一口氣,正準備關門,卻見她忽然轉身。
騰一剛松的氣瞬間又提了上來,提太急了他差點要吐。
「騰一,雖然我支持你,」她很認真的說,「但你要答應我,不能跟我搶男人哦。
」
說完,她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騰一不解的撓頭,太太今天說話怎麼奇奇怪怪。
他關上門,不經意間看到進門口的穿衣鏡,看到鏡子中的自己……
天啊!
他忘記告訴太太,這裡面的男人都是司總的助手,大家都在好好工作!
祁雪純因著發現騰一的秘密,心情愉快了不少。
她坐在長椅上,猜測程申兒為什麼忽然性格大變。
答案是,猜不出來。
「你轉轉悠悠的,在找什麼?
」傅延又出現了,就站在不遠處。
「想我老公。
」她坦白的回答。
傅延哼笑,「陷太深了不是好事。
」
「我心甘情願。
」
傅延討個沒趣,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又說道:「你看到遠處的山了嗎,裡面很多野兔子,想不想去練習槍法?
」
祁雪純瞥他一眼:「你有槍?
」
「合法的,遊戲槍而已。
」傅延回答,「但能將野兔子打暈。
以前我去過一趟,打回來十幾隻野兔,椒鹽味的特別香。
」
另外,「兔子毛皮可以用來做墊子,冬天很暖和。
」
祁雪純沒說話。
「怎麼,覺得我說得很殘忍?
」
祁雪純搖頭,野兔子繁殖能力特彆強,竄來竄去,對農場的農作物是一種傷害。
他們就算不打,農場的人也會想辦法捕捉。
「我不跟別的男人單獨出去。
」她說。
司俊風吧,太能吃醋了,不怕酸。
傅延哈哈哈一笑,「我聽說你在圈內是排名第二的女『玩家』,看來這將永遠是個傳說了。
」
祁雪純睜大雙眼:「誰排名第一?
」
「一個外號叫夜王的男人。
」傅延回答,「我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
祁雪純的眼裡掠過一絲驚喜,沒想到她的名字能以這樣的方式和司俊風排在一起。
如果她不上進不努力的話,掉了排位,跟他排一起的就是別人的名字了。
萬一那個人是個女的……
「走吧。
」她當即起身,「我們騎摩托車去,看誰先到達目的地。
」
話說間她已經走遠。
傅延鬆了一口氣,回頭朝某處看去。
騰一站在角落裡,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手勢不是在誇他,而是告訴他,手術目前進行順利。
傅延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不安。
他本想一直守在農場,就算不能陪伴她手術,不能全程實時關注她的情況,至少距離她近一點。
司俊風對他說,如果祁雪純知道了,她可能會阻止手術。
他將她的注意力引開,甚至帶她暫時離開農場,才是真正幫助那個女人。
**
騰一對傅延撒謊了。
事實上,手術很不順利,而且場面幾度令人心驚、心慌、恐懼無助,害怕得想吐……
第一個撐不住的是祁雪川,他一忍再忍,實在忍不下去,但又跑不出去,當場跪地便嘔吐起來……
他沒吃什麼東西,隻是一陣陣的嘔出苦水……
騰一使了個眼色,讓人拉他出去了。
他被人扔到小樓外的草地上,陡然呼吸到新鮮空氣,他不適應,嘔得更加厲害。
他眼前不斷閃現女病人頭蓋骨被打開的模樣,他覺得那雙手彷彿在打開自己的頭蓋骨,鑽心的痛意像有人往他血管裡撒了一把鹽……
這把鹽又變成千萬隻螞蟻,啃噬他身體的每一處。
他難受,特別難受。
「你很痛苦嗎,」司俊風冷冽又淡漠的聲音傳來,「那個女病人,比你痛苦一萬倍,而且沒有人知道手術結果。
」
祁雪川稍稍冷靜下來,問,「為……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
」
「她受過傷,腦子裡有淤血,折磨她大半年了,幾乎每天生不如死。
」司俊風回答,「不做手術,她隻能等死,但做手術,她也可能會死。
」
祁雪川愣了愣,「小妹……小妹也是這個病嗎?
」
司俊風苦澀的咽了咽口水,「她犯病的頻率也越來越高,遲早也要接受這樣的手術,」他的目光陡然淩厲,「你竟然還給她吃安眠藥,你嫌她受的痛苦還少嗎?
」
「我……我不知道。
」
「你現在知道了,也可以死得瞑目了。
」
祁雪川渾身一顫,「不,司俊風……啊!
」
司俊風毫不留情,一腳踢在了他肚子上。
他不敢顧疼,爬起來沒站穩就往前跑,他怕司俊風真的會殺了自己。
然而司俊風很快追上,從後又給了他一腳。
他摔了個狗吃屎,嘴裡頓時瀰漫一陣血腥味,他不由大聲哭喊:「小妹,救命,救命……」
農場裡安靜得如同一潭死水,沒有人聽到他的呼救,也沒有人會來救他。
司俊風又踢一腳。
踢。
繼續踢。
再踢。
祁雪川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求饒,「別殺我,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妹不會讓我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