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3章 從中作梗
白家
夜已深,蔣芳躺在床上,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白薇薇在醫院照顧石磊,讓她沒有理由去白薇薇的房間睡,隻能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這個有白秉良氣息的空間裡,讓她恨不得自閉。
以前她怎麼會覺得白秉良的氣息給她安全感?真是可笑。
「老婆,薇薇那丫頭去哪裡了?」
白秉良靠近蔣芳,「這都大半夜了,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他有些不解,以往白薇薇晚上沒回來,蔣芳會一直打電話催促。但今晚他並沒有看到她打電話給白薇薇。
而且蔣芳做好晚餐,用餐盒打包走了,隔了幾個小時才回來。她到底是去給誰送飯了?
當然這個話題,他不好多問。畢竟蔣芳走時已經拿話懟了他一通。
他心裡好奇得很,也懷疑蔣芳是不是外面有情況了。但他又覺得不可能,蔣芳有多愛他,他是知道的。
「她和朋友有約。」
蔣芳不想多說,更不想告訴白秉良關於石磊的事兒,免得他從中作梗搞破壞。
她嫌棄地挪動些位置,不願離白秉良太近。
「和宸悅有約?」
白秉良能想到的就是鄒宸悅了,畢竟白薇薇經常和她約在一起。
如果白薇薇是和鄒宸悅在一起,他當然也是放心的。
他已經從白老太太的口中知道白秉賢的女朋友就是鄒宸悅,那她也就是白薇薇未來的小嬸嬸。都是一家人,他還有啥不放心的?
雖然他和白秉賢之間有嫌隙,但也知道白秉賢是真心疼愛白薇薇的。這是寄托在血緣上親情。
「嗯。」
蔣芳敷衍的應了一聲,不想多說。
她知道白薇薇在病房陪著石磊,也沒什麼可不放心的。
況且她是親眼看到石磊不顧自身安危救了白薇薇,所以對他這個未來女婿也是中意得很。
想想她自己這前半輩子看似順利得很,和白秉良相親就定下婚事,婚後夫妻倆一直很恩愛。結果隻是表面罷了。
也許正是因為他們倆都沒有經歷過磨難,才會讓白秉良如此不珍惜她。
而石磊和白薇薇之間經歷這次的事故,感情想必會更好吧。畢竟一個男人能奮不顧身的救自己的女人,說明他心裡是有她的。
「那丫頭最近越發的脾氣大了,我給她打電話,她顯得很不耐煩。」
白秉良向蔣芳抱怨,「從小到大,她都很喜歡粘著我,沖我撒嬌。突然變得對我愛搭不理的,我心裡挺難受的。」
尤其是他打電話給白薇薇,她說話的語氣,讓他更是氣得想砸了手機。
似乎從小到大該叛逆的階段白薇薇都沒有叛逆過,成年後反而開始叛逆了?
「女大避父,不是很正常嗎?」
蔣芳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她總不能說白薇薇是因為發現了白秉良出軌,才會轉變成這種態度對他吧?
若是這個時候和白秉良撕破臉,那她隱忍了這麼多天就白忍了。
確切的說,她是在等。等她實施了計劃,也就是他們夫妻倆徹底撕下遮羞布的那一天。
「就算女大避父,她有必要對我的態度也變得不好嗎?」
白秉良顯然不太接受蔣芳的說辭,父女間的關係可以不那麼親密,可白薇薇對他的態度惡劣算什麼事?
「女孩子家的長大了,總是會有自己的心事。你都有心煩意亂的時候,她就不能有嗎?」
蔣芳懟了白秉良一句,「你要是真的那麼在乎薇薇,就自省一下,是不是有哪裡做錯了,才讓薇薇這麼煩你?」
她故意敲打白秉良,知道以他的性子隻會更加心虛。
離婚隻能止損,而她要的是讓白秉良把她受到的傷害都以物質的方式加倍還回來。
她在等一個最好的時機,讓他人財兩空。
「我……」
白秉良語塞,一時不敢接話。
蔣芳這話是在敲打他?她是否知道了些什麼?
他心虛得很,沒再繼續白薇薇的話題,而是親近蔣芳,伸手去攬她,「老婆,我們有好幾天沒親熱了。」
「放開,我來例假了,不方便。」
蔣芳找借口推開白秉良,他居然還想和她親熱?
這個噁心的渣男,白天才從楊珉的床上下來,晚上又想來親近她?
想到這些年來,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和白秉良過夫妻生活,她就一陣反胃。
白秉良反問蔣芳,「我記得你的日子不是這幾天吧?」
蔣芳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好的應道,「女人的例假或提前或推遲,你能說得準?情緒是誘因,你不是該很有經驗嗎?」
她在暗諷白秉良,天天要分身陪著兩個女人,想必對女人這些事該了如指掌才對。
不是嗎?
能陪兩個女人,白秉良那體力真不是一般男人比得上的。尤其是他對夫妻生活特別熱衷。否則又怎麼會在她孕期出軌?
男人啊,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最關鍵的原因還是缺乏責任心。偏偏她這些年來都沒有發現他家外有家。
到底是白秉良掩飾得太好,還是她太蠢了,才會蒙在鼓裡這麼多年?
「你們女人就是麻煩,來例假就來例假,還要連脾氣也變壞。」
白秉良抱怨一句,隻是以前蔣芳就算來例假,也從不會是這麼古怪的態度。
正是因為蔣芳的反差太大,他才會有怨氣。至少他在楊珉那裡不會受氣,楊珉有他陪著,隻會哄他開心。
同樣是女人,憑什麼蔣芳和楊珉的態度截然不同呢?
從他開始反覆比較兩個女人開始,心中的天秤就已經逐漸向楊珉傾斜了。
「怎麼?我更年期要到了,發個脾氣也要被你嫌棄了?」
蔣芳直接拿話懟著白秉良,她心知他在挑她的刺兒的時候,就是下意識的在拿她和楊珉做對比。
她的脾氣一向很好,也是在知道白秉良出軌後,才性情大變。
因為她覺得自己的溫柔,還是讓白秉良心安理得的出軌了,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讓白秉良好好受一受她變成刺蝟紮人的樣子。至少在離婚前,她也能替自己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