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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密差行

病弱太子妃超兇的 臨江渡 2817 2025-06-04 11:30

  

  可見此前郭嬤嬤信中提到的,大表妹無意太子妃之位,僅僅因著害怕,而非對他無情。

  害怕她一旦嫁入東宮,成為他的妻,他身邊的危險也會襲卷向她,如他的母後一般先是鬱結於東宮,後是慘死於後宮。

  他很想告訴她,他不是他的父皇,她也絕不會活成他的母後。

  父皇護不住母後,而他,隻要她成為太子妃,他會護住她,讓她如願活到壽終正寢。

  至於季苓,便是再來百個,他其實都不會看一眼,她不必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然轉念一想,又覺得她能為他醋一醋,而非他總單方面酸得牙都掉了,著實好極。

  如此,又有些不捨得挑明。

  他喜歡她為他吃醋。

  今日季苓見她,她當面讓季苓打消嫁進東宮的念頭,此等場面他未能在場,甚憾。

  不過京城之中,暗暗思慕他的貴女不知凡幾,有事兒沒事兒倒是都可以讓她見一見,讓他有機會能親眼目睹那等場面。

  思及此,李壽便控制不住地喜上眉梢。

  季寬走進重毓殿,一眼便看到端坐於案後的李壽滿面春風,雖是笑得很克制,卻透著仿若得了八百萬兩的驚喜歡愉,實屬難得一見。

  他不覺輕手輕腳地先靠近常青:「殿下因何這般開懷?」

  常青示意季寬看案桌上的那封書信:「今日王貴剛從孟府裡拿進東宮的。」

  季寬頓時明了:「孟大小姐……厲害!」

  常青感嘆:「何止厲害,往前除卻國之大事,便是陛下,亦無法令殿下如此喜形於色。」

  兩人偷偷摸摸,又咬著耳朵說話,李壽沒具體聽到什麼,卻也沒忽略掉此動靜,收斂起眼底眉梢的歡喜,迴轉正事兒,問季寬:「塗崖到哪兒了?」

  塗崖,錦衣衛指揮僉事,正四品。

  此番塗崖離京赴略陽,行蹤保密,未曾公開,旁人隻以為塗崖又在辦什麼秘密差使,廠衛經常奉禦令辦皇差,輕易誰也不敢瞎打聽,也打聽不來,如此也沒引起誰的側目,一切如常。

  這般情形之下,皆不知塗崖已然被李壽指派離京,趕赴略陽徹查天災人禍之事。

  除卻李壽與塗崖本人知曉,其頂頭上峰錦衣衛指揮使程鑫知曉,也就首要要爭取到首肯的宗帝知曉,方有塗崖此略陽秘密之行。

  「剛收到消息,說是已進陝西地界,估摸著明日便能到達略陽。」季寬進殿,便是想上稟此事兒。

  「朱希葉那個人,最是拘泥固執,膠柱鼓瑟,不知變通,你給塗崖回個信兒,讓他多點兒耐心,縱然拉不動朱希葉,也切莫與之交惡。」李壽的對策,確實是自略陽入手,兵分幾路,打著將去歲造成略陽大水患的所有主謀從犯一網打盡的算盤。

  從京城直至陝西略陽,沿途千裡,自下往上,順藤摸瓜,把天災人禍的整條線連根拔起。

  屆時,該罷免的罷免,該斬立決的斬立決,便會如大表妹所言,龍舟翻船的不吉之兆,將成預示之吉兆。

  眼下那些抵毀東宮的流言,自當不攻而破。

  東宮的威信,自當愈盛!

  季寬沒見過朱希葉,不過朱希葉之耿直,他是早有耳聞,而他的耳聞,則是來自於朱希葉之子朱基,都說朱基的脾性與其父一般無二,朱希葉一直外放,後於去歲平調至略陽,成略陽的父母官,他是無甚機會可領教朱希葉的脾性。

  倒是朱基,甚有幸的,他領教過一回,至今難忘。

  那一根腸子通到底認死理的脾性,簡直能把他氣到吐血三升。

  「殿下放心,塗僉事早有準備,走前特地到太醫院走了一趟,跟杜院使要了一整瓶的清心丸,信誓旦旦說,一定把朱希葉拿下。」季寬在心裡默默為塗崖祈福,希望塗崖此略陽之行,還能全須全尾地歸來。

  其中兇險,不止朱希葉此抱殘守缺的頑固之輩,此千裡迢遙,即便塗崖身手高強,頭腦靈活,頗有手段,又有陛下與殿下作靠,亦難保沿途各路鬼魅花招百出的阻礙,甚至是直接下死手。

  終歸死無對證。

  屆時陛下與殿下再惱怒,一無證據,二是密差,縱然殿下有後招追擊大殺四方,塗崖也再回不來。

  況且,去歲略陽大水患能被高高提起輕輕放下,其中不無陛下半閉龍目之故,塗崖真死在略陽,於陛下而言,也不過是犧牲掉眾多忠於天子的卒馬之一。

  親軍都尉府隸屬陛下親掌,上直二十六衛隸屬親軍都尉府管轄,錦衣衛屬其中一衛,塗崖屬錦衣衛其中一緹騎,真殞命於密差之中,陛下自會厚恤其家。

  也僅僅於此。

  塗崖正四品的指揮僉事之位,很快便會有後補替上,轉眼功過,皆成雲煙。

  他猜想著,這也是殿下不願於此密差之中,啟用埋於錦衣衛裡的暗棋的根本原因。

  要在陛下的親軍裡埋暗棋,所費之心力,難以想象,然一成功埋下,以都護郭敬城管轄的二十六衛,皆是陛下信任之人擔任各衛首官之職來看,隻要不暴露,便能長遠地給殿下帶來諸多便利。

  塗崖是殿下為數不多,於二十六衛中能讓殿下看重委以重任之人,此行能順利完成密差,那是最好,倘若不能,死於密差之中,且不說已打草驚蛇,擇定第二個密往略陽辦差的人,亦是難題。

  當然,若真到那一步,他相信以殿下之能,饒是再難的題,殿下亦能迎刃而解!

  李壽又令道:「你再給沿途我們的人去個信兒,讓他們務必配合好塗崖,護好塗崖,不能讓塗崖在辦差的半道上被殺。」

  省得費時費力,功虧一簣。

  季寬應諾,而後道:「殿下是否多慮了?塗僉事此行雖非奉的密旨,卻也是陛下點的頭,辦的也是殿下所令之事,此行甚密,旁人縱然不知內情,塗僉事亦是陛下的人,即便塗僉事不小心洩露了行蹤,旁人也隻當塗僉事辦的是皇差,哪兒敢對塗僉事下手?若真下了手,豈非公然抗旨,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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