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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孟同窗

病弱太子妃超兇的 臨江渡 2868 2025-06-04 11:30

  

  曾重榮委屈:「我也是想不明白嘛。」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曾重錦贊同胡氏之言,「夭夭會水之事,定是如母親所言那般,至於其他的,諸如一個丫鬟知不知曉,並不重要,指不定是夭夭瞞著丫鬟私下學會的。」

  這個揣測,曾重榮聽進去了:「一定是這樣!」

  胡氏發愁地瞧著小閨女,愁了幾息又看回大閨女,心方能安慰一些。

  習嫣婈未見喬二太太之前,心裡就惴惴,見過喬二太太之後,安過一會兒,回到府中再細細思量,她的心裡再次七上八下起來。

  特別是她向母親牛氏吐實今日於碧虛莊園之中,所發生的一系列狀況之後,母親駭得臉色比她還白的模樣,越發令她心裡沒底。

  「母親,父親怎麼還沒回來?」習嫣婈覺得還是父親比較能擔事兒,雖則父親也隻是都察院裡的一個小禦史。

  牛氏從不過問丈夫的公事,哪裡會曉得,隻能往平日裡問得的方向猜道:「定然又是因著誰的事情需要查證,你父親暗訪去了,這一暗訪,便又忘了時辰。」

  「哦。」習嫣婈情緒低落起來,聽到門外傳來她年僅九歲的同胞弟弟習匡鏡的聲音,她起身道,「母親,阿鏡來了,我先回院了。」

  「你也別多想,那也不是你的錯,待你父親回來,我同你父親說說。」牛氏知曉閨女與兒子不太親近,也未有勉強,「你今兒也夠累了,回院早些歇息。」

  「嗯。」習嫣婈還是蔫蔫的。

  習匡鏡與習嫣婈擦肩而過,他喊阿姐,習嫣婈都沒應他,他進屋與牛氏說:「母親,阿姐是怎麼了?是不是今日出城遊玩被什麼人欺負了?」

  隨即想到經常與長姐來往的喬桑:「欺負阿姐的人是不是那個喬府的小姐?」

  牛氏詫異兒子為何會說到今日溺亡的喬桑,往日提倒也無事兒,今日卻是萬萬不能提了,她趕緊捂住習匡鏡的嘴:「往後可莫要再提什麼喬府的小姐了!」

  「此是為何?」習匡鏡拉下牛氏的手問道。

  牛氏即刻細說道:「那喬家小姐今日與你阿姐到碧虛莊園遊玩,豈料她自己想不開,兩番跳下橋入水,明明水性極好,連掉下冰洞,她都能遊上來,沒想到今兒在第二次跳入水中之後,竟活活溺斃於湖底深處,莊園裡的人費了很長的時間才找到她的屍首,並把她的屍首從湖裡打撈上來!」

  她生了一雙兒女,長女婈姐兒,長子鏡哥兒,另外還有一個八歲的庶子明哥兒。

  習匡明是妾室所生,由妾室教養,甚少來她的院子。

  習匡鏡沒明白,疑問道:「她為何想不開?怎麼還接連兩回自己跳下水?第一回是她自己爬上岸的?」

  所有經過,習嫣婈已一五一十地告知牛氏,面對習匡鏡的發問,牛氏也未有隱瞞,半字不差地轉述給兒子聽。

  習匡鏡雖是僅有九歲,卻打小甚有讀書的天賦,當初一考便考過青北書院的入學考,現如今也在青北書院住讀。

  今日在府中,乃因著前兩日不小心崴傷了腳,歸家來養傷的。

  現下已全愈,他明日一早便要回書院繼續讀書,這會兒過來母親院子,就是來同母親說此事兒,沒想到卻被他撞見長姐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免多問了一句,更沒想到被他問出喬家小姐的死訊來。

  實話說,他素來不喜喬桑。

  初次見到喬桑,便覺得此女心術不正,有心提醒長姐幾句,奈何他也無真憑實據,著實不好開口。

  何況長姐也不知被喬桑灌了什麼迷魂湯,喬桑說什麼長姐都信,他怕說了,讓長姐以為他堂堂兒郎,竟在背後非議誣衊一個女娘,實乃小人行徑。

  他不想長姐這般誤解他,故而時至今日,想說的話兒至今都沒能說出口。

  眼下喬桑已死,他便更沒什麼好說的了。

  隻是……

  「母親,阿姐是不是在擔心什麼?」習匡鏡就這麼一個阿姐,且還是一母同胞的嫡親姐姐,縱然他一個月也回不了幾回府,可不代表他不關心自家的阿姐。

  「你阿姐是在擔心喬府會把喬家小姐之死,怪罪在你阿姐頭上。」牛氏知兒子早慧,自來都是兒子問什麼她答什麼。

  習匡鏡皺起眉:「這與阿姐有何幹係?都是喬家小姐自作孽不可活,阿姐根本無需擔心。」

  「我也是這般與你阿姐說的,但你阿姐覺得喬家二夫人找她說過話兒,令她有些不安。」牛氏同習嫣婈說待丈夫習有岩回府,她會將喬桑之死的經過同丈夫說的,實則她也覺得閨女的擔心實在沒必要。

  「不安?」習匡鏡不解。

  牛氏拍拍兒子的手:「好了,你阿姐不會有事兒,你來是想同母親說要回書院的事兒吧?」

  習匡鏡點頭:「是,母親,兒子明日一早便回書院住讀了。」

  「離書院的休沐日也就兩日了,不若你乾脆在府裡住到休沐日過後,再回書院讀書?」牛氏很捨不得聰明懂事的兒子,每回休沐歸家,亦或因其他事情不得不留於府中暫停學業,兒子總是想早些回書院住讀,而她則總希望兒子能留多兩日。

  此言都是老調常彈了,習匡鏡熟練地與牛氏道:「母親,兒子還小,正是應當用功讀書的年歲,因著兒子不小心崴傷了腳,已是耽誤了數日,學業要緊,縱然隻中間兩日,那也是十分寶貴的光陰。」

  且於他而言,終日埋頭苦讀作學問,時間一晃而過,中間這兩日,眨個眼也就過了,屆時他又會歸家,母親又能見到他。

  若因此多浪費兩日努力修習的時間,實屬不值當。

  再者說了,能上青北書院的學子,個個非富即貴,腦子也俱是靈活的,在母親眼裡,他是很有讀書的天賦,然擱在書院裡,他也就屬於中上水平的那一類學子。

  競爭甚是激烈。

  著實不能再暫停學業,落後於其他學子太多。

  不說別的同窗,就說與他同在一個學堂的孟府四公子孟仁康,此番他歇個幾日養傷,孟同窗的學業定是已遠遠將他撇下。

  對了!

  孟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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