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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2章 陸辭每天都在洗褲子

  柳雲眠莫名其妙地就被親嫂子安排到了隔壁房間,和陸辭擠一起。

  她還嘗試說服侄子侄女回去,奈何兩個小家夥,好容易得到親娘的“恩準”,怎麼可能回去?

  在小姑姑這裡,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玩什麼玩什麼,還有觀音奴一起,傻子才回去呢!

  然後柳雲眠把目光投向陸辭。

  快反對啊!

  你的清白那麼要緊。

  陸辭卻默默地抱着自己的被褥走了,走了……

  柳雲眠對翠微道:“我跟你們擠一擠吧。”

  翠微何等聰明,立刻道:“怕是太擠了,而且小公子也不适應……”

  柳雲眠隻能抱着自己的枕頭去找陸辭。

  陸辭已經換好了寝衣,鋪好了被褥和涼席,正在梳洗。

  柳雲眠也隻能若無其事地把自己枕頭放好。

  躺下之後,陸辭的呼吸聲,幾乎就在耳邊。

  柳雲眠默默自我催眠,不要想那麼多,大家就是純潔的戰友,蓋着被子純聊天那種。

  更何況,還不是一床被子呢!

  不過習慣了大炕的寬敞,做再多的心理建設,身體還是誠實地失眠了。

  更尴尬的是,陸辭還發現了。

  “娘子是不是睡不着?要不我去地上睡?”

  “能睡着。”柳雲眠道,胡亂找理由,“就是,就是這涼席,還挺涼的……沒事,睡吧。”

  她晚上沐浴過,不知道往浴桶裡加的什麼東西,身上有一股清新的香氣,說不出的好聞。

  陸辭其實才是最難受的那個。

  他從小被教導愛惜身體,不能太早接觸女人。

  可以說,清心寡欲,已成習慣。

  他也一直以為,自己和其他男人不一樣。

  但是現在才明白,不是沒有想法,隻是因為沒接近而已。

  比如現在,他就有些,心猿意馬。

  他和柳雲眠的感受,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身體是誠實的。

  比如現在聽到柳雲眠抱怨涼席,聞着她身上傳來的馨香,他腦海裡蓦然浮現出一句令人面紅耳赤的詞。

  “绛绡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

  “睡吧。”他聲音喑啞地道。

  柳雲眠睡不着。

  她嘗試找話題聊天。

  “陸辭。”

  “嗯?”

  “你聽說過用象牙做成的席子嗎?”

  “象牙簟。”

  “對對對,是這個名字。”柳雲眠道,“象牙真的能用來做席子嗎?”

  她曾經在故宮見過,但是她不太相信那是象牙所制。

  “可以。”陸辭道,“你想要的話,我回頭讓人給你尋一卷來。”

  柳雲眠:“……不用不用,我就是好奇,那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很硬?”

  “不硬,可以卷起來。”陸辭道,“不過躺在上面,也不過如此。”

  柳雲眠:哦,知道了。你不僅見過,還睡過。

  可惡,被他裝到了。

  那麼問題來了,陸辭為什麼會擁有過那麼珍貴的東西?

  她隐約記得,雍正皇帝都覺得太過奢侈,下令禁止象牙簟。

  哦,知道了!

  侯爺擁有的話不奇怪,他是能上侯爺床榻的男人。

  跪了跪了。

  陸辭卻想着,難得有柳雲眠好奇的東西,回頭讓人給她尋一卷象牙簟來。

  柳雲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了,反正醒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

  她身邊是空的。

  柳雲眠抱着薄被在床上打了兩個滾兒,自己獨占一張床太舒服了。

  “松開!”她聽見外面陸辭的薄怒聲。

  “主子……”翠微低聲哀求。

  “我讓你松開!”陸辭更惱怒了。

  “主子……”

  柳雲眠立刻腦補出一大出精彩的女追男的劇情。

  之前她怎麼沒看出來,翠微對陸辭有意呢?

  啧啧。

  好了,她要繼續睡一會兒,免得影響人家。

  翠微似乎妥協了,隻讷讷喊着“主子”。

  而陸辭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遠。

  看來是沒成啊!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是追陸辭,可能隔着的,是金剛紗。

  柳雲眠想,她是要裝作不知道呢,還是勸勸翠微。

  幾乎隻用了一秒,她就決定裝傻。

  再睡一會兒!

  她賴了好一會兒的床,直到外面又響起陸辭的腳步聲,似乎出去又回來了,柳雲眠才起來。

  “主子,讓奴婢來吧。”還是翠微卑微的聲音。

  “不用。”陸辭聲音冷淡嚴厲,“你去看着觀音奴,那才是你該做的。”

  “是……”

  柳雲眠走出來,就看見陸辭正在晾褲子。

  自翠微來了之後,陸辭和觀音奴的衣裳,都是她洗。

  今日這是……

  翠微也很委屈,見到柳雲眠忍不住道:“是奴婢太粗笨,主子才不用奴婢洗衣裳。”

  柳雲眠:“……”

  原來,早上兩人在争這個。

  你管他呢!

  “就洗條褲子,累不壞你主子。”柳雲眠拍拍她肩膀,“行了,沒事幫我燒火,我給你們做羊肉餡餅。”

  翠微立刻高興了。

  羊肉餡餅,她最喜歡吃了。

  柳雲眠忍不住大笑。

  還是個孩子呢,吃貨。

  可是接下來幾天,蜜蜜和鐵蛋都在這裡住,柳雲眠身為姑姑,也不能出言趕人,隻能和陸辭将就着擠到一起。

  她以為陸辭會忍無可忍,但是陸辭并沒有。

  脾氣變好了?

  隻是他天天洗褲子怎麼回事?

  柳雲眠真的非常純潔,從來沒有往黃色的方向想。

  她還認真地問陸辭:“是不是你覺得這個房間不幹淨,所以天天洗寝衣?”

  陸辭面色微紅:“嗯……差不多吧。”

  這也就算了。

  關鍵某天晚上,觀音奴非要換寝衣。

  翠微說,昨日才換過,不用天天換;可是觀音奴指着陸辭,意思是他都天天換,自己也換。

  陸辭又鬧了個臉紅。

  好在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蜜蜜和鐵蛋,終于被張氏喊走了。

  日子總算回到了正常。

  陸辭松了口氣的時候,又怅然若失。

  張氏來喊柳雲眠他們去前院吃飯,說兩個孩子在姑姑家占了那麼久的便宜,讓他們也回家吃一頓。

  柳雲眠提着酒,拖家帶口就去了。

  觀音奴現在對這個外家全盤接受,也不害羞,開朗活潑,跟着鐵蛋在院子裡追大鵝。

  沒錯,小醜鵝都長成了大鵝。

  包子也跟着在院子裡轉圈子跑,一時之間,鵝飛豹跳,熱鬧非凡。

  陸辭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碗湯,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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