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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39章 學州州牧陳長忠被扣為人質

  

  第1739章學州州牧陳長忠被扣為人質

  第1739章學州州牧陳長忠被扣為人質

  已經行完了禮的陳長忠:「.......」

  林知皇笑眯眯地問:「不知陳州牧急著出來見本王,是.......?」

  陳長忠連忙接話道:「是特地來向殿下賠罪的。」

  「哦?」

  「此次本州牧來攻殿下,完全是被齊冠首那姦猾之徒給騙了。這才誤以為您出爾反爾,獨吞了苗杳所藏之財這才帶兵回返.....給殿下您添了堵。」

  話說到此,陳長忠又給林知皇行了賠罪禮:「還請殿下勿怪。」

  林知皇面色冷了下來:「陳州牧既然知道自己錯了,就隻是口頭上賠罪?」

  陳長忠忙道:「本州牧願將此次在覽州攻下的三城獻給殿下做賠禮!」

  「還望殿下網開一面,開賀峽放我學州近兩萬兵馬離開。」

  話落,陳長忠再次對上首端坐的林知皇行了一個極為恭敬的賠禮。

  林知皇不說話了,立身在帳內左側的謝伯言這時開口道:「原來陳州牧與學州兩萬兵馬的性命,就隻值三城?」

  陳長忠起身,向說話的謝伯言看去,然後認出了謝伯言。

  「謝世叔?」

  之前在皇城盛京時,在各種宴會上,陳長忠沒少見過謝伯言,雖然沒怎麼與其說過話,但也是要稱一聲世叔的。

  謝伯言對陳長忠點了點頭,算是敘過舊了後,道:「陳州牧,如今你我身份對立,請你以我官職相稱,莫要再以私下交情攀談。」

  陳長忠語梗。

  陳長忠又去看林知皇,見她面色冷凝,明顯不滿意他所提出的賠償,勉強笑道:「殿下,我今日是真心來與您賠禮的,您若不滿意這份賠禮,那要如何才能滿意?」

  林知皇見陳長忠問的乾脆,更是在她面前彎下了腰,也不再迂迴,將話挑明道:「那三城,可讓本王將你的那兩萬兵馬放出賀峽,但你嘛........」

  陳長忠聽出林知皇這是要將他給扣下的意思,臉黑了下來。

  若是別人,陳長忠高低得直接翻臉,再放幾句狠話威脅。但面前這人是權王.....

  是現在勢力如日中天的權王。

  他敢放狠話,來日這權王就敢來兵學州攻他。

  這人質,此次他是當定了啊.......

  陳長忠頹然道:「好,我就留在殿下這。還請殿下先收下這三城的賠禮,放我麾下的兩萬兵馬立即出峽,回返學州。」

  陳長忠能屈能伸,林知皇也爽快,當即讓謝伯言去草擬戰敗賠償書,由他帶陳長忠下去簽字。

  賀峽內因為糧草短缺,形勢已經非常不好。

  他在那裡面勢力最弱,糧草卻又最為充足,早就被其他幾方勢力給盯上了,接連被偷襲,打了幾場退避戰後,又損兵千餘。

  特別是昨日,他的藏糧地不幸被陳州那方找到了,那方用人海戰術,將他軍的全部糧草都給奪了。

  若他今日不能讓麾下的兵馬出峽,那就隻剩下拚死突圍和在賀峽拚死奪糧這兩條路可走了。

  但不論走哪條路,他手下這兩萬兵馬,瞧著也是保不住的模樣。

  而一旦死戰......他這主公,也將身陷險境。

  他哪能死,哪敢死?學州的子民在等他回返,他的苑兒和子女......

  也在等他回返。

  所以經過一夜的深思後,陳長忠選擇了冒險獨自出峽談判。

  權王雖然什麼污糟名聲都有,但從未出過出爾反爾的事,陳長忠願意賭一把和她談。

  最糟也是.....他死,兵走。

  一條命換這許多命,倒也......不虧。

  謝伯言擬完降書賠償條約後,陳長忠隻掃了一眼,便在上面簽了名,然後從袖袋裡取出州牧印,在這張降書上蓋了印。

  「還請殿下能儘快安排人....放我學州兵馬出峽。」

  謝伯言見陳長忠蓋印蓋的如此乾脆,臉上露出長輩對晚輩的慈和笑容:「陳州牧放心在這好好住著,您的兵馬....主公會儘快安排好的。」

  陳長忠得了準話,臉上也有了笑模樣,起身鄭重的對謝伯言道了謝。

  林知皇這邊行事也確實雷厲風行,在陳長忠簽了降書後,立即便開始安排學州的兵馬退出賀峽。

  傍晚時分,學州近兩萬的兵馬,就全部從五號峽道口退出了賀峽。

  學州的兵馬出賀峽後,林知皇不容許這兩萬兵馬在外停留,以免再生事端,隻安排了陳長忠與學州大將嶽陵緒與別駕關由又見了一面,以安他們的心,就將這兩萬放出來的兵馬,驅離了覽州州城。

  至此,陳長忠徹底在林知皇這被扣為了人質。

  就看後面怎麼談「贖金」,學州才能再將他們的這位州牧,給完好無損的給迎回去了。

  聽到斥候來報,學州近兩萬兵馬已經退出了覽州州城地界後,隨邊弘慵聲笑了。

  「就不知,學州會不會因此而內政大亂了。」

  柳夯純然道:「希望不要亂吧,亂了.....這位陳州牧可能就換不了大價值的東西了。」

  汪長源最近對柳夯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聞言含笑看了眼柳夯道:「少來。」

  「你小子心思最壞,明明是巴不得學州內政因此而亂。」

  將陳長忠留下做人質,可比直接拿他換東西劃算多了。

  若學州有想奪位陳長忠的人,必會趁這個時候伺機生亂,好讓陳長忠永遠都回不去。

  然而學州隻要有這樣的人生亂,原先忠於陳長忠的文武自然是不幹的。

  如此一方勢力分成兩派相鬥,離亂不遠矣。

  隻要學州亂了,就有可趁之機。

  這可比直接拿陳長忠換「賠償」,價值大多了。

  柳夯攤手笑道:「反正陳州牧的價值在這裡,暫不會貶值,讓他多在主公這做做客,就當是休假了。」

  梁峰溪展顏:「隻怕陳州牧不覺得這是休假呢。」

  隨邊弘揚唇:「我們這些師弟在這裡陪他,他會覺得這是休假的。我一定將他照顧的賓至如歸。」

  隨邊弘此話一出,在場眾謀士皆笑。

  錢汀更是道:「守山先生的親傳弟子們,感情真好。」

  隨邊弘慵聲道:「過獎,過獎。」

  同為守山書院出身的曲偉以袖遮臉。

  藏蘭先生撫須笑道:「這就是考驗學州內政的時候了。」

  林知皇彎了一雙鳳眸:「希望這內政....經得起考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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