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悄悄擡起半個頭,看到簾子後,狠狠的鬆了口氣,氣鼓鼓的瞪著傅司寒。
瞪了幾秒又氣不過,「我走了,你自己吃吧!」
傅司寒眼疾手快的扣住人的腰,「你現在出去,他們都看著。」
「……」晚晚偃旗息鼓。
「喂我。」他下巴向那碗粥揚了揚,逗人之前就想好了對策,「我高興了就送你出去,他們不敢看你。」
「???」晚晚震驚,「傅司寒,你是三歲小朋友嗎?」
傅三歲不要臉,「快。」
晚晚沒想到自己一個走國際大T台都絲毫不怯場的人,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晚晚重新盛了一碗熱的粥,任命的當上了「飼養員」。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關於蘇彥哲的事情了嗎?」等粥喝了半碗,晚晚開始索要「酬勞」。
傅司寒送她出去那是他戲弄她的「賠償」,問蘇彥哲的事情才是喂粥的「報酬」。
傅司寒咽下一口粥,「蘇彥哲啊,是個神經病。」
「……」不是,你是不是看誰都不是智障就是神經病?
晚晚放棄讓他主動說有用的信息,問具體信息:「你知道蘇彥哲和佳姐的事情嗎?」
「未婚夫妻。」
當初言晚晚和左佳簽約的時候,傅司寒就把左佳查了個乾乾淨淨,這點事情自然知道。
更何況,左佳和蘇彥哲的關係是圈內公開的秘密。
「那佳姐、岑倦和蘇彥哲……」
晚晚一問起正事來就手就顧不上投食,傅司寒有些不悅:「言晚晚,你消極怠工啊。」
晚晚小小的白了他一眼,繼續喂他一勺。
「蘇彥哲以為左佳和岑倦有私情,曾經想封殺岑倦,左佳和岑倦解約並承諾和岑倦不再往來,蘇彥哲才放過岑倦。」傅司寒說,「神經病吧?」
「……」你不覺得這種行為方式和你自己也很想嗎神經病?
晚晚恍然大悟,難怪岑倦在巔峰時有過一段時間的銷聲匿跡,後來復出後也直接在國外發展,鮮少參加國內的活動。
很多人才猜測岑倦是戰略轉移的面向國際,但晚晚現在更傾向於八卦小道消息裡的:因為左佳。
這樣一來,全網刪帖有關岑倦左佳緋聞的人,隻能是岑倦、左佳或者蘇彥哲這三人。
此時的晚晚完全不知道,傅氏集團的員工內部群已經炸開了鍋——
傅氏集團內部的管理一直比較鬆散,沒有什麼不準員工私下偷偷傳老闆八卦的規定。於是,不到半小時,言晚晚坐在傅司寒腿上的照片就流傳到了公司的各個大小群裡:
【你們睜眼看看老闆看言晚晚的那個眼神!我一直以為他看誰都跟看路邊的石頭一樣,我錯了,他隻對言晚晚溫柔!】
【那些還吹傅司寒喜歡蘇羽潔的,我打死都不信了!】
【言晚晚還捏了三少的臉,三少整個一躺平任捏,你敢信?】
【握草這也太寵了叭!羨慕了,我男朋友從來不準我捏他臉,說我毀他形象。】
【傅三少在言晚晚面前各種人設崩塌,太寵了吧!】
【我感覺我在上班時間,偷偷看了一部偶像劇。】
【秘書處冒死爆料,強烈懷疑老闆一早就知道我們在偷看,直到言晚晚發現我們他才關了隔檔簾,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故意+1】
【實不相瞞,我覺得這對好甜嘿嘿嘿嘿!】
【一直有個疑惑,老闆常年在國內,蘇羽潔在國外,兩個人的那些兩情相悅的傳聞怎麼來的?不管怎麼說,言晚晚現在都是老闆的正牌太太,也就蘇羽潔不停地到處蹦躂。】
【同意!】
……
一時間,群裡宛如追星族裡的cp自萌地。
*
晚晚到臨省拍了兩組映照封面,來回一共三天。
回到一品苑,林叔已經提前在主樓外候著,見晚晚回來就快步走過來。
「少奶奶,四少回來了。」
「誰?」晚晚沒反應過來。
「少爺的弟弟,傅南燭少爺。」林管家壓低聲音,「四少是被少爺的人綁回來的,正在屋子裡發脾氣呢!」
傅南燭,晚晚聽到這個名字第一個想到的是關清酒。
清酒……曾經的男人。
晚晚被林叔帶著進去,一門就看到沙發上坐著個高大的男人。
和傅司寒常年的西裝打扮不同,他穿得休閑隨意,一雙大長腿交疊,他低頭看著手機,看著平靜極了。
這就是林管家口中的……生氣?
「林叔,傅司寒呢?」晚晚小聲問林管家。
林管家小聲回:「書房呢。四少才撕了一副藏品畫,兩個人正僵持著。」
潛台詞就是:少奶奶,您趕緊哄哄!哄好一邊也好啊!
主樓太過安靜,即使兩個人刻意壓低聲音,依舊引來了傅南燭的注意。
傅南燭擡頭,迎上言晚晚的目光。
晚晚這才看清傅南燭的長相。
這張臉和傅司寒有六七分的相似,眉目之間沒有傅司寒的淩冽和冰冷,看著溫文爾雅至極。
這樣的臉,這樣的氣質,的確是清酒會喜歡的類型。
傅南燭笑了下,整個人看著更加儒雅,開口卻是:「這誰啊?」
明顯是挑刺。
晚晚沒做聲,瞥了眼垃圾桶,隱約看到裡面的紙張殘痕是油畫。
正是傅司寒前幾天送給她的小禮物。
現在傅南燭給她撕了。
「四少,這是你哥的太太,你該叫嫂嫂!」林管家一個頭兩個大,拿著管家的錢,操著老媽子的心。
傅南燭站起來,上下一打量言晚晚,笑意更濃,彷彿對這個嫂嫂很滿意,馬上就要誇獎。
「嫂嫂好,我想著我哥從前對蘇羽潔千依百順的,還以為蘇羽潔會成為我嫂子呢,沒想到是你啊!」
「四少爺!你……!」林管家氣得一時語梗,焦急的看向言晚晚,企圖解釋,「少奶奶,您……」
千依百順……
這個詞,用得可真紮心!
晚晚壓下心裡的那點不快,晚晚給了林管家一個「安心」的眼神。
她現在相信林管家所說的,傅南燭在生氣,在鬧脾氣。
在故意惹她不痛快,希望給傅司寒帶來不痛快。
瞧瞧這人,笑著給人捅刀子,也不知道清酒跟著他受了多少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