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霖川抱著韓美大步往外走,離開前還放下狠話:「韓美肚子裡懷的是我顧家的孩子,既然你們言家容不下,那婚事就作罷!」
「霖川!」言高慶目瞪口呆,這都訂婚了,全國皆知的事情說作罷就作罷?!
文雪氣得全身發抖,她還以為那個韓美狐狸精隻是當第三者,沒想到連孽種都懷上了,難怪她女兒會這麼激怒!
「顧霖川!你被人利用了你知道嗎?」言夢柔扒著欄杆大喊,「韓美是言晚晚的人,當初就是言晚晚送她上你的床!言晚晚就是故意破壞我們的關係,你別被騙了!」
韓美是言晚晚送上顧霖川的床,這件事是傅洋遷告訴言夢柔的,但是她沒有證據。她又不能把傅洋遷給捅出來,因為她不能把自己和傅洋遷的關係公之於眾,因為太丟人!
晚晚微微擰眉,心裡凸凸直跳,表面確實不動聲色。
韓美抓著顧霖川的衣襟,虛弱而無辜的說:「顧少,我和傅太太根本不熟,我和傅太太隻在《頂尖之路》的比賽裡有過幾面之緣,而且關係還不好,我怎麼可能和傅太太有聯繫?」
晚晚心裡鬆了口氣,看來這個韓美是個明白人。
這麼一說,顧霖川想起來,之前他送言夢柔去《頂尖之路》的時候的確見過韓美,那時候言晚晚和所有模特關係都不好。
「言夢柔,你真是妄想症,瘋狗一樣誰都要咬一口!」顧霖川一臉厭惡,「我以前是瞎了眼才覺得善良體貼!」
顧霖川抱著韓美離開。
言高慶和文雪臉色蒼白,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無力。
言夢柔狼狽的坐在地上一陣又一陣的傻笑,她明明是一手好牌,怎麼就打成這個樣子了呢?
「沒見過?」左佳見言晚晚目瞪口呆,小聲打趣。
晚晚回過神來,感嘆:「聽說過,第一次見真實版的,好厲害!」
他們剛才都看得清清楚楚,文雪的確隻是碰了韓美一下,並沒有推韓美,是韓美自己「坐」到地上去的,這碰瓷手段就跟到電視劇裡的宮鬥劇一樣。
演技是真的令人佩服!
「三少!三少,求求你,我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求求你放過夢柔好不好?」文雪給傅司寒雙膝跪下,卑微的抓著他的褲腳。
剛碰到就被傅司寒踢開。
「別碰我!」傅司寒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褲腳,然後不高興的看了眼言晚晚。
其他人一臉莫名其妙,不明白傅三少為什麼忽然對傅太太發脾氣了?
隻有晚晚看明白了。
她心裡嘆了口氣,傅司寒這是嫌棄文雪把他的褲子給弄髒了,而他會被文雪「弄髒」褲腳全是因為他來給她處理事情。
晚晚假裝沒懂他的意思,讓他自己龜毛去吧嘿嘿!
傅司寒眯了眯眼,臉色更加冷漠。
這女人都不哄他兩句的嗎?膽子越來越肥了!
「傅司寒,我不要坐牢,我給你保守秘密好不好?我替你保守秘密,這很劃算!」言夢柔跪坐起來,祈求的看著傅司寒的泛著銀光的面具,心裡沒底。
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比這面具還冷!
「保守?」傅司寒輕笑,語氣薄涼,「你告訴過別人,還叫保守?」
「你、你你知道?!」言夢柔驚恐的重新跌坐在地上。
這件事她隻給傅洋遷說過,傅洋遷是不可能告訴傅司寒的,可傅司寒竟然知道?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再給你們五分鐘。」傅司寒看了眼腕錶,下最後通牒。
這話在場所有人都能聽懂是什麼意思:五分鐘內,如果言夢柔不自己捅一刀,那就等著坐牢吧!
像傅司寒這種人,有的是辦法讓監獄裡的過得生不如死!
「夢柔,你就、就……」後面的話,言高慶說不出口。
文雪不停地哭,「警官,你們不管嗎?他這是威脅!是脅迫啊!」
幾個警官面面廝覷,這是他們能管的嗎?這明明是你們的家事啊。
就算不在這裡,出了個這門,結果還不一樣?
這種時候還是閉嘴,少管閑事比較好。
「我捅,我捅,給我刀……」經過言高慶一番勸說,言夢柔終於答應。
桌面上正好有一把水果刀,傅司寒手拎起來,手腕一轉,刀就向言夢柔飛過去。
言夢柔嚇得尖叫一聲往後退,刀尖卻是穩穩的穿過欄杆縫隙飛進去,擦地而過,靠地面的阻力恰好停在言夢柔手邊。
快、準、穩、狠!
偏偏動手的那個人依舊隨行散漫,還有幾分興緻闌珊的感覺。
言夢柔雙手握刀,不停的顫抖,絕望的閉上眼。
一狠心,終於向自己的腹部紮去!
冰冷的鋼鐵刺入皮肉,劇痛襲來苦不堪言。
「啊——」
慘叫聲回蕩不絕,鮮血飛濺,距離言夢柔近的言高慶和文雪臉上都是一熱,沾上了言夢柔的血。
「媽咪,我痛,我好痛……」
言夢柔痛苦的蜷縮在地上,血不停的流,暈染了白色的襯衫裙,顯得驚心而刺目。
「夢柔!我的寶貝!你別急,媽咪立刻給你打急救電話!」文雪摸出電話,這才發現這裡竟然沒有的信號!
明明之前還有的,怎麼忽然就……
文雪忽然想到什麼,驚恐的看向傅司寒,「三、三少,怎麼打、打不出去電話了?」
傅司寒雙腿交疊而坐,冷冷淡淡的掃了文雪一眼,顯然對她的反應在意料之中。
他剛才發信息讓少子安屏蔽了這裡的信號,沒有他的同意,誰也打不出去電話。
「三少,您不能言而無信啊,您說過放過我女兒的!您行行好!」言高慶急紅了眼,不能讓精心栽培的女兒就這麼死了,那真是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自捅一刀,抵過她坐牢。」傅司寒慢悠悠道,「想救她,還有個條件。」
「什麼?」
「以後,你就言夢柔這一個女兒。」傅司寒說,「你言家和言晚晚斷絕關係,自此,毫無瓜葛!」
晚晚震驚的看向他。
「不願意?」傅司寒挑眉。
「願意!」晚晚忙不疊的點頭,滿眼都是驚喜,「謝謝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