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外來者用了一天時間,将西角上的通道挖掘到了最後方,面前隻出現了一面趴着人形石雕的石牆。
這裡過去,就是秘藏入口了,不過沒有鑰鎖和正确的開啟方式,就算他們把這石壁砸碎了,也進不到裡面,過去要麼是什麼都沒有,要麼就是瑪卡人神廟的另一端。
中年男子讓衆人退開,他走上前,取出數根枝極狀的密儀長杆,分别插在牆壁不同的位置上,等忙好後,他留了兩個人在這裡看守,交代了幾句,
就迅速從這裡退出。
到了,他見外面天色一片漆黑,拿出一隻懷表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
身邊人上來說:「少府,天色已晚,那些村民也是——-累了,是否明日再是繼續?」
中年男子沉吟了下,冷言說:「今晚不停,我去休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你們跟着我将最後一角給我挖通了。」
那些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急,不過上官既然這麼說了,他們也隻能奉命照做,都是揖禮稱是。
中年男子哼了一聲,此前上面派人去曹家時他是竭力反對的,因為哪怕沒有另一半鑰鎖,他靠自己也能成功破開儀式,進入到秘藏内部,隻不過動靜稍微大一點,那又怕個什麼?這裡是焦山,距離三山地區遠得很。
可是上面非要派人去,這就沒辦法了。上面也不想想,要是人在曹家這麼一露面,就可能将事情暴露出去。
雖然上面過去與曹家接觸不少次,也沒見有什麼洩露出去的,可他心裡總覺不踏實,所以甯願加快一些速度。
他走到一邊,掏出了一些藥物,服用下去後,站在那裡,用呼吸法慢慢調息恢複着。
他有着特殊的精神力量,隻要對人稍加蠱惑,再加上一些藥物,就能讓人為他所奴役,隻是之前耗用太多,必須恢複一下了。
兩個小時後,他精神恢複過來,眼中有異光一閃而逝,一揮手,利索帶人轉到最後南角之上。
這裡有一個村落,聽到有人來,村民們掏出弓箭自制的土槍和手榴彈,
不過這些在身穿防護衣的格鬥者毫無用處,這些普通人連人影都看不見。
隻有一些裝配了一些二手植入體的村民,稍微給他們帶來了一些麻煩。
待餘下的村民被控制過後,中年男子把拿出一包煙香,點燃之後散發出去,村民們隻是一聞,就頓時變得渾渾噩噩起來,随看他催發精神力量,這些村民便麻木的站起來,拿了鋤頭鏟子,跟随着他的指引去到一邊挖掘起來。
在他不惜村民性命之下,隻是一夜之後,秘藏最後這一角終于被他打通了,面前又出現了一座半雕,上面是一個神鬼正慢慢向外爬出來,好像背後是有什麼東西追趕,其面孔之上帶看笑帶看怒,還帶看幾分恐懼,看看怪異可怖。
中年男子在這裡布置好儀式長杆後,看了眼懷表,吩咐手底下人,你們立刻去告知其餘人,讓他們在卯時整一同啟用儀器。
手下人一驚,問:,「少府,這是不是太倉促了一些?」他們之前已經忙了數天了,兒乎沒有一刻停下,狀态都不怎麼好,現在又要進入秘藏,縱然有一半鑰鎖,可也說不好會遇上什麼。
中年男子冷然說:「越早越好,速去。」手底下人無奈,隻能匆匆奔行出去通知各方人手。
一個多小時後,到了卯時時分,各方角上之人按照他的關照啟用了儀器。
很快就見到,一絲絲光亮自各自所面對的石壁上溢出,秘藏于是漸漸開啟,隻是此刻動靜還不算大,可要是一旦打開其中的裂隙,那麼整個焦山或許都會因此受到劇烈的影響,那時候就非常惹人注目了。
而與此同時,任嘯天和陸苛已是将最後一個陶柱埋下了。
陸苛說:「任大哥,這是最後一個地方了吧?」
任嘯天說:「最後一個了。」
陸苛輕松了一些,想了想,說:「任大哥,這個任務好像很重要,這事情交給我們,萬一失敗了可怎麼辦啊。」
任嘯天簡單回答:「不會失敗。」頓了下,又說:「就算我們完成不了,也還有其他人來。」
「那現在我們做什麼?」
任嘯天說:!「回去等着。」
「好。」
隻是兩個人正要離開,才走了沒有兩步路,
任嘯天感覺口袋有一個東西輕輕震動了起來,他腳步一頓,伸手進去,
将一個腹部中空的銀色球體掏了出來。
這東西就是之前密教審查局交給他的儀器,現在竟是開始震顫了起來。
他想了想,将這個東西托起再朝四面對了下,在轉向某一個方向的時候,那震動幅度陡然大了起來。
陸苛問:「任大哥,這是———?
任嘯天知道這情況應該就是有儀式被啟動了,這要立刻通知後方了,因為焦山上面發送電報總是會受到莫名幹擾,所以他現在需要立刻回到車上做這件事,他說:「我們馬上走。」
而另一邊,随着秘藏逐漸開啟,中年男子正要想進入其中的時候,忽然感覺哪裡有些不對,皺眉傾聽了片刻,就從袖子裡取了一個金絲小籠球出來。
他令這東西自然垂下,等了一會兒,這東西竟然自行旋轉了起來。
他頓時眼神一厲,說:「有人在窺測密儀。」
周圍的人都是一驚。
中年男子說:「共鳴現在剛剛出現,所以窺測之人一定就在焦山,你等立刻出去把人找到。
「少府,焦山這麼大,我們到哪裡去找?」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焦山這裡傳訊不易,便有人探查到了消息,也不會留在原處,現在天方初明,這個時候往外走的人,一定就是正主,你們速速去山道出入口,凡是出外之人,一個不許放過!」
聽他這麼一說,便有兩人以最快速度沖出了坑道,并以最快速度來到了焦山外的山道。
等了好一會兒後,果然看到有兩個身影正在快速往山外去。
見到之後,其中一個就拿出一杆遠程步槍,稍作瞄準,片刻後扣動扳機,砰地一聲,後方一人瞬間倒地,前面一人看到後似乎一驚,愣了一會兒,才又重新加快腳步往外跑,可是已經遲了,又一聲槍響,同樣被擊斃在了路上。
而在後方某一處山石後面,任嘯天和陸苛兩個躲在那裡,陸苛看着外面,剛才他們明明準備走了,任嘯天卻是找了兩個人給了錢,讓他們往焦山外跑,這要是他們出去,被擊斃的可能就是他們了。
「任大哥,你怎麼知道有人會對付我們?」
任嘯天說:「小心點總不會錯。」
陸苛點頭,他一點也不可惜這兩個人,村子裡淩虐村民最狠的就是這兩個人了,可以說死有餘辜。
他說:「那我們現在走嗎?」
任嘯天說:「不走,再等等。」
「那我們怎麼把消息傳回去?」
任嘯天看了看外面,說:「繞路。」
下山的路不止這麼一條,但是從别的地方走,那就要多繞一些路,可能要多耽擱一天半天,但總比被堵在這裡好,敵人情況不明,最好不要與他們直接起沖突。
而此刻焦山之外,一名處理觀察員迅速來到了何奮面前,敬禮說:「局長,有情況。」
何奮聽了回報後,根據觀察員的指引,用望遠鏡看到了倒斃在了那裡兩個人。
他想了想,上面之前通知他,有兩個人進入了焦山查探情況,那會不會是這兩個人?
他思考了下,說:「去兩個人,到那兩人身上搜一下,查一下他們的身份,小心一點。」
「是。」
當下兩名處理局成員快速跑出去,到了那兩具尺體邊上,快人仔細的搜索了一下,很快就又跑了回來,随後将搜出來的東西遞交給了何奮。
「局長,那是兩個焦山的村民,不過他們身上有兩張萬盛财行的金票。」
何奮接過來看了下,金票上的名字是「任嘯天」,這與他事先知道的人員名字相符,心中頓時有了判斷。
他迅速擡頭,關照說:「向後面發報,就說先期探查人員發現焦山上有人啟動了密教儀式。」
他身邊的副官一驚,提醒說:「局長,不需要再确認一遍嗎?」
僅憑一張金票和名字就确認這件事,這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萬一這隻是兩個偷拿了金票人跑出來的人呢?
這可不是好玩的,現在這件事中心城那麼多眼睛盯着,并且用的都是秘密交流渠道,想想就知道很重要,要是傳遞出錯的信息,那局長的官帽子可是不保。
何奮卻是說:「不需要确認。這兩張金票就是對面有人嘗試着向我們傳遞消息。楊副官,我今天教你一課。」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帽子,一「戴這個帽子是要擔風險的,擔不了風險就别戴這個帽子,在這個事上,我甯可是我判斷錯了,也不能因為顧慮而什麼都不做,你懂嗎?」
「是!」
楊副官肅然敬了一禮,然後迅速離開,到了後方,關照電報員立刻向外傳遞這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