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利用
江驚蟄看他這反應溫和的臉上隱有怒意:「昨晚那群人中還有媒體記者混在其中,如果不是江夜回放出消息誰敢把昨晚的事說出去誰就是**派,那現在你患有狂躁症的事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到那時你會被逼著退位被黎家磋磨關進精神病院。」
他雖是惱但聲音卻並不大,許是擔心吵醒溫栩栩,說話時都看顧著還在睡夢中的溫栩栩。
他很虛弱,臉色蒼白,聽到這些話也沒什麼反應,隻那雙原本冰冷沒有情感的眸子在聽到這話後顫了一下。
他說:「她跟佳雨很像。」
江驚蟄覺得這話可笑至極:「長相性格成長環境乃至為人處世待人接物我沒看出她們有一點相似。」
「她們很像。」黎雲笙語氣堅定的回他。
江驚蟄戳穿他的偽裝聲音沉重道:「當你發狂時我就在現場,我一直在觀察顏佳雨和溫栩栩的反應。一個人在焦急擔憂卻因為身份還有各種因素阻撓隻能遠遠看著不敢近前。另一個守著你側面的告訴所有人你有狂躁症,她應和她的未婚夫想要搞臭你的名聲。你來告訴我這樣的兩個人哪裡像?」
黎雲笙微微斂眉眼瞳中略過一抹悲痛,江驚蟄語氣突然放輕像是懇求:「雲笙,你把她當個寵物養在身邊,可這寵物卻長出了心。如果你還有良知就跟她離婚吧。」
離婚,放過她吧。
從一開始這場婚姻就像個笑話。
溫栩栩沒想結婚,一切都是黎雲笙的強迫。
那時溫栩栩給自己的答案是,黎雲笙習慣了她陪在身邊,所以才會如此。
可當真如此嗎。
黎雲笙定定的望著眼前閉著眼睛休息陷入沉睡的女人:「我不能離婚。」
不是不肯,是不能。
原因很簡單。
最初同意跟溫栩栩發生關係是因為知道溫栩栩有幾分像顏佳雨,但顏佳雨自小就有心臟病且血型特殊,他一直在為顏佳雨尋找合適的供體。
溫栩栩就是那個全方位都合適的人。
他為什麼如此縱容溫栩栩,當初那般捧著許願給許願數筆投資,就隻因為他要把溫栩栩困在身邊成為真正的活體血庫。
所以當溫栩栩提到分手的時候他拒絕了,他在為顏佳雨考慮。
顏佳雨陪了他那麼多年,他曾經答應她會治好她給她一個健康的身體,那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個執念。
溫栩栩是他尋到的唯一跟她完全匹配的人,隻有溫栩栩能救顏佳雨。
溫栩栩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伴侶,他不能為了溫栩栩放棄救顏佳雨的機會。
黎雲笙俯身親了親她白凈的額頭,觸及她柔嫩的肌膚還是令他略微晃了晃神。
「江驚蟄。」他倏然有些失神,冰冷的眼神閃過一抹痛色:「我和溫栩栩生出RH陰性血型孩子的概率有多大。」
江驚蟄震驚且內心升起一片陰冷的寒意,他那麼溫和的一個人此刻氣的在發抖:「你真是瘋了。」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壓著重音,那滔天的怒意完全發洩不出。
「幾率大不大。」他重複詢問。
江驚蟄咬牙面色都有些許猙獰:「母親是rh陰性血,父親不是rh陰性,那孩子是rh陰性血的幾率很小,大多都為陽性。rh血型是陰性遺傳,除非父親含有一半的rh陰性基因才有可能。」
「幾率很小那也是有可能。」
黎雲笙低頭瞧著還在睡的女人,像是撫摸情人那般撫摸著溫栩栩的小腹:「隻要她為我生下RH陰性血的孩子我就會跟她離婚。」
「黎雲笙,孩子是無辜的。」江驚蟄幾乎無法與他交流,他隻感受到無助和對溫栩栩的同情。
「溫栩栩也不想為我生育子嗣,我也不想要孩子,對於那些不在父母的愛和期盼中誕生的孩子,活著比死了更痛苦。」他眸中露出些許掙紮之意,最終還是親了親溫栩栩的唇吮吸著像是尋到安慰。
他像是嘆息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在她耳邊道:「溫栩栩,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你把她當什麼了!」
江驚蟄覺得黎雲笙是真的瘋了。
溫栩栩似乎是被吵醒了,睜開眼就對上男人俊美中帶著幾分痛色的容顏,她下意識的擡手撫摸他的側臉,聲音都帶了幾分笑意:「你是還在疼嗎。」
她握住他的手移到自己肩側:「要不要咬一咬轉一下注意力。」她還在笑著:「這樣或許你就不會那麼痛了。」
男人眸光眸光微閃直直的盯著她裹了白紗布的傷處。
腦內閃過她被咬時滿面薄紅痛的輕吟的畫面,他眸光微凜俯身在她傷處,溫栩栩下意識抖了抖覺得自己即將迎接那疼痛。
男人灼熱的鼻息噴灑在頸項間,輕吻著,從脖子聞到傷處,輕輕的落下一個又一個吻,吻的溫柔。
她有些不適的捏著自己的腿根:「我不疼的,是醫生大驚小怪一定要給我包上。」
「不疼嗎。」男人聲音有些啞,隻輕微使力的咬了咬傷處,她立刻疼的「嘶」了一聲。
江驚蟄在一旁像是被忽略成空氣,他也不出聲隻靜靜的看著。
溫栩栩不想再被男人盯著那傷處,她笑著搓了搓他的手:「餓了沒有?你洗完胃不能吃刺激性的東西,我去幫你買點小米粥好不好。」
溫栩栩說著就要起來出門去給他買飯,一擡頭就瞥見江驚蟄還愣了下,似乎不知道江驚蟄一直在病房內。
「早飯會有人送來。」江驚蟄深深的忘了溫栩栩一眼:「你……好好陪雲笙就可以。」
「麻煩你了。」溫栩栩也沒有跟他客氣,江驚蟄看了她幾眼終是沒說什麼像是逃一般的離開病房。
兩人吃過早飯,溫栩栩跟他講著在劇組的趣事並不去提昨晚的事情。
男人沉默的聽著並不怎麼搭話,她也不在意隻兀自說著像是自聽個響一樣。
直到被男人堵住唇舌被摁倒在床上,她氣喘籲籲的攔著他:「別,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做這些。」
身體被男人緊緊的壓著,兩人之間距離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