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既然這麼想,那就隨你
盧灣擡眸看著他這張陰沉的彷彿都能滴出墨的臉,『你想幹嘛』這四個字硬是卡在了喉嚨,說不出來。
盧景山用力擡高她的下顎,「所以,那晚的男人是他!」
盧灣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她眸光閃縮不已,不敢正面直視他。
「如,如果他,他沒撒謊的話,那應該就,就是他,他,他鎖骨下面確,確實有一顆紅痣,我,我沒記住臉,但,但記住那顆紅色的痣了……」
盧景山目光陰沉的看著她,「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
盧灣心口一緊,她不敢說出自己的打算,於是便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那,那你想,想我怎麼做,是,是你一直在找他,我,我沒想找他……」
盧景山目光冷郁的盯著她,卻並沒有立刻回答她這個問題。
直到許姨敲響了房門。
「景山?」
「景山,有話你好好說不準動手聽見沒有?」
盧灣聽到許姨擔憂的聲音立刻回應她,「許姨我沒事。」
「真沒事?」
「真沒事……」
盧灣也不如剛剛那麼害怕了,她覷了一眼面前的人小聲道。
「你想我怎麼做?」
盧景山目光沉沉的盯著她不放,「你會聽我的話?」
「你先說你希望我怎麼做,如果合情合理我會考慮聽你的,如果不合情合理,我會自己做判斷,畢竟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可以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是麼?」
「你喜歡樓下那個男人麼?」
盧灣皺了皺眉,她當然不喜歡,一個陌生人她有什麼可喜歡的。
「喜不喜歡有什麼區別?既定的事實又改變不了。」
「如果你不喜歡他,可以……」
「可以什麼,可以當事情沒發生過?可人家都主動找上門要求負責了,我再拒絕他會不會顯得我很渣?」
說完盧灣又不得不擡眸看著他的眉眼,意有所指道。
「反正我喜歡的人永遠都不會喜歡我,我也永遠得不到,除非真的想一輩子孤獨終老了,你都不想孤獨終老,那我也不想!」
說著她又想起那個鳩佔鵲巢冒名頂替的楊淼。
真想不明白他怎麼就喜歡這樣心機深沉的女人。
還是她在他面前偽裝的太好了,所以他才一點都發現不了。
「更何況,你睡了人家都知道負責,那和樓下那個井白,既然是我先招惹主動的,我也同樣會負責,如果他願意的話。」
盧景山卻因為她的話,下顎越發緊繃,看的出來他此刻壓抑的情緒,卻又隱忍不發。
盧灣微微撇開視線小聲道:「你要是沒什麼說的我就先下去了,人家還在下面等。」
盧景山目光幽深的盯著她看了許久,眼底閃過一抹讓人難以看懂的暗芒,片刻後才將人鬆開,退後一步沉聲道。
「既然你這麼想,那就隨你。」
說完他便推開了房門走出房間。
許姨就在門外候著,見他出來臉色卻很冷。
「這麼快談好了?」
盧景山腳步微頓,他淡淡道:「她成年了,該對自己的所有行為負責,沒什麼好談的。」
說完人就下了樓。
許姨皺了皺眉,收回視線進了房間,見她靠在牆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你哥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盧灣轉頭看向許姨,她搖了搖頭,「好,好像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
盧灣再次點了點頭,「他說隨我。」
樓下的兩人聽到聲音便擡頭看了過去。
井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面不改色的看著盧景山。
盧景山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便離開了家。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喬雅思才看了一眼井白。
井白也同樣看向她,「什麼情況?」
喬雅思也搖了搖頭,不確定盧景山的態度和意思。
但是他就這麼走了,確實還挺讓人意外的。
直到盧灣從房間出來。
「盧小姐,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盧灣看了一眼兩人,最後落在井白那張英俊帥氣的臉上。
就算是假的,這人長得帥,她也不吃虧。
「我不是什麼封建的女孩,也不要你負責,你要是不想我們也可以當做那件事沒發生過的。」
井白聞言皺了皺眉,認真且嚴肅道。
「盧小姐,你在國外長大,思想開放我可以理解,但我是受國內的傳統教育成長,做過的事必須要負責。」
「所以?」
「所以,就算盧小姐你不想我為你負責,我也想要求你對我負責,畢竟那晚是你主動的。」
盧灣不由抽了抽唇角,雖然明白這都是演戲,雖然某人走了,但許姨還在。
許姨聽到這話不由多看了一眼井白,有人走了,有些事情就得她出面問清楚了。
「井先生,來,請坐,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方便嗎?」
井白看向許姨禮貌一笑,「當然方便,您儘管問。」
許姨點了點頭,外形優秀,還有禮貌,目前看還是不錯。
「井先生是哪裡人?」
「京城人,今年二十五歲,父母都是做古董生意的,我是獨生子。」
許姨讚許的點了點頭,「年紀沒差太多……」
井白再次點了點頭,一副虛心受教的表情。
「交過女朋友麼?」
井白笑著搖了搖頭,大大方方道:「沒有。」
盧灣眨了眨眼,悄悄看了一眼喬雅思,沒談過戀愛,真的假的啊?
「這樣啊……」許姨在心裡又加了一分。
「灣灣,你怎麼想的?」
「我……」
盧灣眨眨眼,看看許姨又看看井白。
「盧小姐,雖然我沒談過戀愛,但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請你放心。」
盧灣咬了咬唇,她慢慢低下頭,想著剛剛在房間裡他對她說的那些話。
他說隨她,他隻是想找到那個人,但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會不會和別人在一起。
「好,我們可以嘗試在一起交往。」
井白頓時就笑了,「我一定好好對你。」
盧灣也沖他笑了笑,就是笑的有些不太自然。
喬雅思卻沖她挑了挑眉,一切盡在不言中。
許姨見事情解決了也是鬆了一口氣。
「井先生是住酒店麼?」
「許姨,您叫我名字就行了,不用這麼客氣的。」
許姨笑著點了點頭,「好,小白。」
井白:「……」其實叫他井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