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這是後遺症嗎?
阮蘇聽著梁白的話,心底頓時浮現一絲疼痛。
起初隻是如同被螞蟻咬了一下,隨後就是如同一根鋼針刺過,緊接著就是萬根鋼針齊發,痛得她幾乎窒息。
她緩緩長吐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緒。
手機就響了,是葉厭離打過來的。
「小蘇,你回國了?我和金會長準備離開江城回m國,你也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葉厭離此時正在收拾行李和衣物,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將行李箱拉上。「小蘇,帶上阿止,陪母親在m國住一段時間,好嗎?」
「舅舅……可能……阿止去不了。」阮蘇的聲音散發著一股莫名的低迷氣息,遲疑了一會兒,她說,「我自己去。」
「他是大總裁,他肯定很忙。就是害怕你自己去的話,阿止會想你。哈哈——」葉厭離並不知情薄行止的事情,還打了個哈哈。
「你們的位置發給我,我過去找你們。」阮蘇沒有理會葉厭離的話,她神色依舊很淡然,也不知道薄行止現在怎麼樣了。
她嘆了一口,回了房間收拾行李。
*
m國總統府。
後院別墅區。
一間豪華的卧室裡面,柔軟寬大的床上安靜的躺了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臉色泛著蒼白,雙眼緊閉,如果不是有均勻的呼吸,就好像失去了意識一般。
醫生一直守在他的身邊,觀察著他的情況。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醫生看到來人立刻站了起來,「總統先生。」
「他今天怎麼樣?」總統面無表情的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病床上的年輕男人。
「依舊沒有清醒,不過有給他放毒血出來,中毒後的血液倒是一次比一次顏色鮮艷。之前是黑色的。」醫生連忙彙報情況解釋。
總統這才彷彿鬆了一口氣一般,「那就好。總會醒過來的。我明日再過來。」
他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手指卻突然微微顫動了一下。
醫生激動的開口,「總統先生,動了……他的手指動了。」
總統原本已經轉身,聞言立刻也神情帶了一絲激動的轉身,聲音沙啞的沖病床上的男人說道,「阿止,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阿止,你是不是醒了啊?」
是誰……在叫他的名字?是個男人的聲音?
老婆……老婆呢?
薄行止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陣的混沌,昏昏沉沉的,非常的難受。
眼皮也彷彿有千斤重一般的沉重,他試了好幾次,可是眼皮都撐不開。
很快,他又墜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看著病床上薄行止緊閉的眼皮下的眼珠動了幾下,再次恢復平靜。
總統的臉上帶了一絲失望,「如果有情況立刻通知我。」
說完,他就搖了搖頭離開了。
醫生又重新坐下來,看來這少爺今天是醒不過來了。
時間又過去了幾個小時,很快就是晚上。
入了夜以後,夜風吹進來有些微涼。
醫生於是起身去將窗戶關上,順手還把窗簾也給拉上。
等到他將這一切都做好以後,一轉身卻發現床上安靜躺著的男人卻緩緩睜開了雙眼,正準備坐起身。
他嚇了一跳,醒了?
就這麼悄聲無息的醒了?
他穩了穩心神,這才看向了病床上的男人,男人年輕俊美,一張帥氣逼人的臉龐無可挑剔,簡直比當紅的明星還要帥上三分。
尤其是那完美的好身材,哪怕已經中了毒,消瘦了幾分,可是那肌肉依舊分明,十分性感誘人。
幸好自己是個男人啊!如果是個女醫生,怕不是鼻血都要噴出來。
「你醒了?」
薄行止聽到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頓時一愣。
他剛剛醒過來,可是他發現自己的雙目一片漆黑。
什麼東西也沒有,什麼也看不到。
他摸索著撐起虛弱無力的身子勉強坐起來,正準備開口問一問房間裡面有沒有人,結果卻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他微微眯了沒有焦距的眸子,哪怕眸子裡沒有光明,卻依舊透著凜然的冷意。
「你是誰?這是哪?」
「我是總統先生的私人醫生,這裡是m國的總統府。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或者是你想要吃東西嗎?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醫生輕聲的為他解釋,一邊觀察著他的神情。
薄行止胸口一窒,「總統府……」
他出生的地方……他怎麼會回到這裡?
「我妻子呢?我要求見到我的妻子,現在必須馬上。」薄行止冷冷開口,聲音透著煩躁,「我不想在這裡。我必須要回家。」
「少爺,這裡就是你的家啊!你是總統的親生兒子,和總統失散多年才剛剛回到總統府。你放心吧,總統十分疼愛你。還專門尋了解毒的藥丸給你解了千絲萬縷的毒。以後你就是名正言順的總統繼承人。」
醫生眉飛色舞的彷彿是一個盡職盡責的npc一樣,講述著他所知道的一切。
「等以後總統退休了,你不就是新任總統嗎?更何況……總統現在名下就隻有你一個兒子呢!」
「一個繼承人,嘖嘖——也免除了什麼總統之位相爭,兄弟相殘的戲劇。簡直太爽了!」
他正講得起勁,卻被一聲「呵呵——」的冷笑給打斷。
醫生頓時愣住了,「少爺,你笑什麼?」
薄行止沒有焦距的視線尋著他的聲音找過去,準確無誤的尋找到他的位置,「我為什麼要當總統繼承人?我沒有任何興趣。」
「呃——成為這個國家第一人,不爽嗎?是個男人都有這種夢想吧?」醫生有點尷尬的說。
「不好意思,我隻想回家,陪在我老婆身邊。」薄行止的聲音依舊冷冽無比,彷彿帶了一層寒霜。「我的眼睛看不到,你可以幫我復明嗎?」
「什麼?看不到了?!」醫生收起八卦科普的心,頓時表情變得緊張無比,「少爺,你稍等,我馬上為你做檢查。」
他立刻就跑出去,來到門口對幾個保鏢說,「快,快,幫我把少爺推到檢查室裡面。立刻馬上,還有通知總統,少爺醒過來了。」
宋言也一直守在門口,這麼多天以來,他幾乎沒有怎麼合過眼。
如果不是因為少爺的病情,總統帶走少爺的時候,他肯定會拚命相護。隻是……他也想要少爺活命,所以他最清楚,太太做出了怎麼樣的選擇。
他怎麼也忘記不了阮蘇臨走的時候,那沉默悲痛的神情。
現在聽到醫生的話,他立刻站了起來,「醫生,我家少爺醒了嗎?」
「是的,醒了,現在需要做一個全身檢查。」
醫生趕緊說道,「檢查室就在旁邊第三個房間。」
於是,和個保鏢不敢怠慢,立刻就嘩啦啦的一股腦踏進了房間,正準備將薄行止擡到擔架上的時候,卻被男人制止了。
「我自己可以過去。」
他不想成為一個廢人。
他隻是瞎眼了,又不是腿殘了不會走路。
為什麼一定要用擡的?
男人哪怕一雙墨眸此時沒有任何的光茫,但是周身依舊愛著凜冽的肅殺之氣,那強烈的氣場讓這些保鏢們頓時為之一怵,誰都身子僵在那裡不敢再吭聲。
倒是宋言走過去,輕聲的說,「少爺,我扶你過去吧。」
聽到宋言熟悉的聲音,薄行止這才伸出了手臂,宋言扶著他就朝著外面走去。
宋言扶著薄行止來到了第三個房間,他推開了門走進去,隻見裡面有一台檢查的儀器,看起來很嶄新也很高端。
一看就是最新型的檢查身體的儀器。
總統為了薄行止的身體,愣是將這一層樓都幾乎布置得好像是一個私人的小醫院。
這個房間是檢查室,第二間是藥房,第一間是采血化驗室。
可以看得出來總統這個父親對薄行止十分上心。
但是薄行止卻依舊心如止水,並沒有父子相認的那種激動和高興。
他隻是在宋言的攙扶下躺到了檢查床上,閉上了雙眼。
檢查儀器嗡嗡的響了幾聲以後,不過幾分鐘的工夫。
醫生就示意宋言將他重新扶起來,「等大概二十分鐘結果就會出來。先去第一間采血化驗一下血吧。」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宋言扶著薄行止也走了出去。
少爺竟然失明了……他心裡堵得慌,十分難受,但是他還是什麼敢沒有說。
薄行止和阮蘇為什麼分開,他是最清楚的,他也是親眼看到的見證人。
現在薄行止又失明了,他心裡更難受。
薄行止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哪怕他失明了,但是周身的氣度卻依舊震懾人心。
那些保鏢自然是不敢說話,醫生也沒有再廢話。
他在尋找薄行止失明的原因。
坐到椅子上,薄行止伸出了手臂,醫生手法熟練的給他采血。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帶著急切,「醒了嗎?終於醒了?」
薄行止自從失明以後對聲音就格外的敏感,聽著這個兒時在耳邊曾經響起過的聲音,他沒有回頭,隻是依舊平靜的坐在椅子上。
ps:不會失憶,放心吧,臭寶們。
《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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