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八歲小娃,搬空渣爹庫房跟著外祖一家去流放

  

  小姑子沒有迴避,沒有張揚,而是不聲不響就幫了全族的孩童,這是大義!連她們嫡親的大嫂都感激動容,族人卻不領情,得了便宜還賣乖,有的甚至還想來倒打一耙,著實讓人心寒。

  以前流放的家族可沒傳出過有誰家的出嫁女安排整個大族孩童的。沒有了家族的依仗,隻聽說哪家的孩童過得多慘的,真正過得好、得到庇護的一族裡能有嫡親的幾個就不錯了,那也是外家捨不得,想給留個後,才偷偷養著的,但是基本也沒有前程,更見不得光。

  這一下就多養二十多個,得花多少精力多少銀子呀!

  看三個嫂子都挺身而出為她撐腰,景秋蓉感激地撫了撫身邊二嫂和弟媳的手,對她們三個人道:「謝謝。」

  更是小聲跟她們幾個解釋,讓她們知道自己也不是濫的好心:「流放路上,不能讓族人離了心,團結在一起才能活著。」女兒跟她說的是團結就是力量,流放路上遇到猛獸、山匪,多少是個助力,就是活命的根本。

  看對面的人連表示都沒有,景老夫人也不耐煩了,最後下了狠話:「是去是留你們儘管商量了再說,最好趁我家秋蓉還在這的時候商量好,她回去也可以及時調整,另做安排,我們也不想她濫好心。

  我們大將軍府沒什麼可怕的,也不介意另起一支。」

  景秋蓉緊著後面又加了一句:「想來你們叫囂得那麼厲害,也是有後援的,一路上也不會缺衣少食,這些我倒是還挺擔心我爹娘呢!畢竟我爹受了那麼多重的傷,母親也年歲已老,銀子緊著他們花,我倒是沒覺得那麼心累,也省得賣鋪子來補貼了。」

  景秋蓉看已經有不少人靠前,想來確認孩子的筆跡,心裡有氣也不想去理會他們。

  把手上的筆墨過多有點暈染,有的又是歪歪扭扭字跡的幾張紙交到了景長寧的手上,示意他去招乎。

  再不想看那些錯愕又帶有點討好意思,實際還抱有懷疑態度的那些族人,沒良心的,跟他不熟。

  昨天讓孩子們簽上自己的大名,還是女兒給景秋蓉出的主意,她當時還覺得沒有必要,認為多此一舉呢!

  這人心啊!她活了半輩子的人,還沒有女兒想的通透。

  看對面的人都住了嘴,她們幾個誰都不再說話,扶著老夫人找了個高點的位置席地而坐,幾個人也圍在她身側,距離景永誠也就幾步遠,這樣小姑子一家也可以多看看老人。

  能在這裡停留告別的時間不會太長,白白浪費在不知感恩的族人身上,真的不值得。

  浦哥兒早就乖巧地坐在闆車上陪外祖父了,小嘴巴吧嗒吧嗒的糯聲生糯氣跟外祖父說話,也不管外祖父是不是醒著,聽不聽得見。

  小糯米糰子景明珠一臉崇拜地看著表哥:浦表哥可真厲害,可以一口氣說那麼多話,嘴巴都不帶歇的,也不知道累不累。如果換成她來說肯定是結結巴巴的不成句,別人也聽不出來她說的是什麼。

  「浦表哥跟我們一起去玩嗎?」景明珠問他。

  「玩?」浦哥兒愣住了,看看瘦的最多隻有兩歲的小表妹,有點無語:「三歲小孩啥也不懂,你們不是去玩,是去流放,懂得流放嗎你,而表哥我~~我長大了,要在家保護娘親。」

  小胸脯拍得砰砰響,傲嬌地對小表妹炫耀。

  「哦!不去啊!不好玩。」

  一個糰子覺得自己背負著很大的使命沾沾自喜,一個為少去一個玩伴有點失落。

  姨娘跟明珠說是家裡受了難要去流放,她是完全聽不懂,她長得這麼大,印象中好像從來沒出過大將軍府,這次覺得除了昨天進府那些人太兇還會搶東西以外,其他的都還好。就連昨晚睡在黑漆漆的牢房裡,左邊睡的是姨娘,右邊睡的是母親,還有很多愛她的人擠在一個屋子裡,這樣的日子她覺得還好,她不喜歡光和姨娘兩個人守著一個寬大的小院。

  「你們都是好樣的,都是景氏的好兒郎。」景永誠已經睜開了眼睛,睜開眼就看到對面的女兒和外孫女,還可以聽到極其濡慕他的外孫的聲音,心理是寬慰的。但是神情戚戚,顯然已經對族人寒了心,也有對整個大將軍府前程的迷茫。

  一生戎莽,卻被皇上卸磨殺驢,你是感覺非常悲涼,沒想到連血脈至親都是這副嘴臉,翻臉比翻書還快。

  聽他說話,所有人又湊了過來。他看向景秋蓉:「蓉兒,你們都要好好的,別惦記太多。」說完聲音有點哽咽,在戰場上面對殺戮沒有流過淚,作為一個老父親,今天卻不忍落了兩次淚。

  大郎幾個從看到姑母、表妹表弟一行人的那一刻,早就將被流放的苦楚拋諸腦後。起碼沒有被所有人拋棄,以姑母的性子,怎麼都會傾盡全力,起碼不會讓他們路上沒有飯吃,這一點他們是堅信的。大將軍府的人,從來都不是兩面三刀,釜底抽薪的。

  但是沒想到她們一來就要應付這幫糟心的族人,不知他們沒到之前姑母受了多少委屈。

  一湊在一起就是不說話,擁抱一圈再交代幾句,也要不少時間,時間像陀螺一般轉的飛快。

  二房殷氏的娘家遠在幽州,應該現在都沒收到消息,自然沒有人能趕過來送行。

  大房莊氏和三房司氏娘家都來了人送行,剛才遠遠看見他們被族人責難,也不好上前。在京城裡見過這樣的事例太多了,往往很多名門大族都是一房落難後就離了心,最後慢慢敗落下去,在京城銷聲匿跡的。

  莊氏父親是個三品的武官,早年已經戰死沙場,家裡現在還有年邁的老母,來送行的是兩個哥哥和兩個嫂子;司燕是家裡的嫡幼女,父親是前國子監祭酒,現在已經退下來,在家裡偶爾收一兩個關門弟子,兄弟也都是教書育人的夫子,沒有人在朝堂也沒有了那麼多的顧忌,倒是來了不少人,湊在一起拜見了老將軍老夫人,就是抱著女兒(外甥)痛哭,兩家都給帶了或多或少的幾個包袱,大多都是吃食和衣物,也會偷偷塞給點銀票。

  景永誠原本的下屬和景長寧的同窗,也來了幾個,送了點東西、寒暄幾句就急急忙忙都走了,這個時候趕來送行是冒有很大風險的,能這樣已經是有情有義了。

  一來二去的耽擱了不少時間,兩個兒媳的親家,老夫人帶著景長寧謝過也勸他們回去了。

  二叔公那家還有幾個親戚來送行。可是另外那兩家絕對是孤零零的,送行的人都沒看見一個,所以對他們是冷眼旁觀,也隻有羨慕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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