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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馬包圍(2)

紈絝世子妃 西子情 5668 2025-05-22 14:33

  

  「話雖然如此說,但是若有萬咒之王,開啟咒壇,用葉宵魂祉做法,是最快免於劫難的法子。」南疆國舅道。

  「雖然是最快的法子,但開啟咒壇卻是有很大的危險,若是一個弄不好,不止會毀了萬咒之王,若是葉霄再懂得解咒壇之法的話,葉倩不是他的對手,那麼後果不堪設想。」雲暮寒又道:「景世子如此考量,我和葉倩也覺得有理。」

  「嗯,的確是這個理!」南疆國舅點點頭,「這個危險,不用也對。若是葉霄懂得解咒壇之法的話,倩兒不是他對手,會死無葬身之地不說,南疆沒了主心骨,兵敗如山倒,還不如不用這個起咒壇。」

  「是!」雲暮寒點頭。

  「你剛剛說景世子與你通信說會派人前來與你接頭,如今人可到了?」南疆國舅問。

  「人還未到,也許到了,隻是沒來找我。」雲暮寒道。

  「來的是什麼人?」南疆國舅問。

  「不清楚,信中未曾言明,但是說來人代表他。」雲暮寒道。

  「既然如此,那就是他的近身之人了!是否會是雲淺月?」南疆國舅猜測地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這個說不準。不過妹妹若是知道南疆之事,應該會來的。」雲暮寒道:「他不會看著我受困而不管。」

  「聽說她因不滿攝政王,在議事殿吹了冷風受了寒熱養傷在榮王府。」南疆國舅道。

  「希望寒熱是假吧!但我又希望是真的,如今南疆太危險,她又不懂蟲咒之術,來了我也不放心。」雲暮寒聲音中隱含了一抹情緒。

  「他的親哥哥霸佔了你的南梁太子之位,你竟然是不怨她。」南疆國舅道。

  「不怨,這也是當初我自己選擇的。當初父皇和國師去北疆的時候,我是醒著的,他們問了我意見,我同意代替他去雲王府,小時候就聽父皇和皇祖父講姑姑的故事。既然是去給姑姑做兒子,雖然姑姑已經死了,但我也得了個雲暮寒的名字,這些年,雲王府未曾虧待我。她也未曾虧待我,為何要怨?」雲暮寒道。

  「寒兒,你喜歡雲淺月吧?」南疆國舅問。

  雲暮寒沉默。

  「你和倩兒都是我的外甥,你們是表兄表妹,不過有些血緣而已,雖然親近一些,但也不是不可通婚。景世子和雲淺月的事情我知道,除了一個入了魔的攝政王外,還有東海國的玉太子,德親王府的染小王爺,孝親王府的冷小王爺,文伯侯府的世子等都想著她,這麼多人,沒準都是傷心人而已。你就別念著她了,解除葉霄這個隱患後,你和倩兒安安定定過日子吧!」南疆國舅勸道。

  「我決定來南疆那一刻,就將她永遠當妹妹了!」雲暮寒道。

  「嗯,這樣好。」南疆國舅點頭。

  雲暮寒不再說話。

  「我們來研究一下如何防護,看看你和倩兒的布置是否有疏漏。」南疆國舅轉移話題。

  「好!」雲暮寒似乎從懷裡拿出一張圖紙鋪開在桌子上。

  接下來便是二人就著南疆京城和各個城池的布防分析聲,期間夾雜著人的名字,比如伊家、華家、淩家的三位少主,以及夜宵、葉靈歌等。

  雲淺月在房頂上靜靜聽著,夜宵和葉靈歌說得大約就是秦丞相和秦玉凝了吧?他們既然回來南疆奪權,自然會改回本名。而且據南疆國舅說他們就在汾水城附近,既然沒急於進京,那麼是在汾水城有所布置了。而且從南疆國舅剛剛提到她和容景的畫話中分析,他這一路上跟著她,不知道她是雲淺月,那麼也就是說不是因為識破了她的幻容之術了,也就是說,因為她幻容之後本身的某種原因了,看來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她身上佩戴的東西了。

  雲淺月想到這裡,也不急於見雲暮寒了,起身離開了房頂,頃刻間出了驛站。就在她剛離開,南疆國舅忽然從房中推開門飛身上了房頂。

  雲暮寒也跟著飛身出來,隻見房頂空無一人,四下燈火明亮,也無什麼人,他問道:「舅舅,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人來過?」

  南疆國舅看著房頂上的瓦片,房頂上因為天氣寒冷,落了一層白霜,此時除了他落腳處,半絲痕迹也無,他疑惑地道:「我剛剛感覺到有人在房頂,難道感覺錯了?」

  「舅舅如何感覺到的?」雲暮寒也看著房頂的瓦片。

  「直覺!」南疆國舅看向驛站門口,那裡沒有半絲動靜,又四下看了一圈,驛站各處都安安靜靜,駐守的士兵各司其職,沒半分異樣,他皺眉道:「不是高手太過武功高強,就是我的直覺出錯了。」

  「舅舅武功已經極高,如今這汾水城還有什麼人是您的對手?葉霄和其女兒咒術高強會隱身而已,若論武功怕是不及舅舅您,難道是他們?」雲暮寒懷疑地道。

  「不是他們!我雖然咒術不高,但有施咒之人靠近這個院子,還是能立即發現的。」南疆國舅搖搖頭,話音一轉道:「這汾水城如今就有一個人的武功比我高,或許與我不相上下之人也不少,可能是她。」

  「舅舅說誰?」雲暮寒看著南疆國舅。

  「那位楚姑娘!」南疆國舅道。

  「未曾聽聞天下有一位姓楚的姑娘,是不是誰易容的?」雲暮寒蹙眉。

  「是楚家主的夫人,我聽那個沈昭喊她楚姑娘,便也跟著叫了。」南疆國舅笑笑,「若是她的話,偷聽了我們談話到沒事,若不是她的話,這布置圖,就得重新布置了。」

  「原來她竟然是楚家主的夫人!」雲暮寒想起今日匆匆一面,又總覺得那女子看他的目光當時有些怪異,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來,他頷首道:「楚家既然相助南淩睿在十大世家的桃花林全身而退,那麼剛剛來的人若真是她的話,的確不是敵人。」

  「楚家若是來人的話,風家、花家、鳳家、莫家大約也都會來。沒道理被七皇子收買的其他幾大世家出現在南疆,而他們不來。」南疆國舅道。

  「這很難說,景世子心思莫測,也不一定。」雲暮寒道。

  「等著他派來的人與你接頭就知道了,我們下去吧!」南疆國舅飛身而下。

  雲暮寒也下了房頂。

  驛站經過短暫的動靜,又恢復靜寂。

  雲淺月從驛站對面的陰暗牆角走出,看著驛站內,想著她用靈術時間有些長,真氣稍微鬆懈,他便察覺上了房頂,這南疆國舅如此厲害,她必須要查出他的來歷,知道他跟著她的目的,否則的話難以心安。

  不再停留,雲淺月施展輕功向客棧返回。

  客棧如她離開時一樣,沒什麼動靜,她回到房間,拿出筆墨,鋪好宣紙,給玉青晴寫信。南疆王後和南梁王後既然和南疆國舅是兄妹,如今南疆王後早就去世了,但南梁王後還活著,她想查出南疆國舅,就得試試讓她娘從南梁王後的身上動手了。

  一封信很是簡短,很快就寫完,雲淺月將信折好,對外面喊,「墨菊!」

  「淺月小姐,屬下在。」墨菊應聲。

  「將這封信傳入南疆給我娘。」雲淺月將信扔出了窗外。

  「是!」墨菊接過信應聲。

  雲淺月站起身,將她的包裹打開,將裡面的東西都拿了回來,裡面有各種藥丸和藥瓶,以及兩套衣物和她出行必備的東西,都是在廟城的時候碧玉齋那老者按照容景的吩咐給她準備的,這些東西雖然珍貴,但應該沒什麼特別。她放下包裹,開始伸手入懷,將懷裡的東西都掏出來。

  她懷裡裝的東西除了幾塊令牌和通關文牒外,就是一塊容景的玉佩和他送的一株桃花玉鳳釵,還有子書送給她的印刻有東海國圖騰的龍紋玉扳指。這三件東西她一直隨身帶著,從給了她之後就沒離身。而幾塊令牌是紅閣的調令,以及一塊風閣的總令,還有就是她醉香樓的令牌,以及北疆的文令,和一塊西延神女當年送給她的玉牌。

  這些物事擺在桌面上,一目了然。

  令牌雖然材質不同,但也不是獨一無二,獨一無二的是雕刻的紋理和印記。應該不會是南疆國舅跟著她的原因。排除之後,那麼也就剩下容景送給他的玉佩和桃花玉鳳釵,以及子書送給她的玉扳指了。

  容景的玉佩沒什麼不同,就是一塊暖玉佩,上面雕刻著一個「景」字。剔透瑩白,溫暖溫潤,觸手綿滑,價值連城。而桃花玉鳳釵比較特別一些,粉色的暖玉晶瑩剔透,髮釵上的兩片桃花瓣栩栩如生,精雕細琢,無半絲雜質痕迹,也並沒有刻字。子書給她的玉扳指自然玉質也是價值連城,用特殊手法印刻有東海國圖騰的龍紋。

  雲淺月看著這三件物事兒,每一件都拿起來又放下,細細端詳。許久後,也沒得出結論。開始回憶在黑山嶺遇到那隻蜈蚣和南疆國舅的經過,她在那之前,一直未曾和誰動手而動用武功,而且被楊公和楊婆凈化洗滌了她的真氣,她又多了三十年的功力,能做得真氣即便走路也不外洩,按理說應該不是因為她鳳凰真經他才跟著她,因為他放出蜈蚣前,明顯就是在黑山嶺等著對她下追蹤術試探,後來她出手,之後她便跟上了她……

  「淺月小姐!」墨菊的聲音再度傳來。

  雲淺月的思緒被打斷,輕聲應道:「嗯!」

  「有大隊人馬將汾水城包圍了!」墨菊聲音凝重。

  「嗯?」雲淺月徹底回過神,看向窗外。

  「屬下剛剛得到消息,有兩對人馬,從東西方向而來,顯然一直埋藏在汾水城不遠處。」墨菊道。

  「難道早先一直未發現?多少人馬?」雲淺月豎起眉頭。

  「大約四萬。屬下早先探查了,汾水城方圓百裡沒有兵馬埋伏。這些應該是從百裡之外來的兵馬,連夜趕路而來,公子早先說深山口和黑山嶺都有人埋伏了兵馬,大約就是這兩處的兵馬。」青影道。

  「深山口和黑山嶺都是毒物出沒之地,能夠埋伏兵馬的人,都是對南疆咒術精通之人。這麼說是秦丞相的人馬了?」雲淺月挑眉。

  「大約是的!」墨菊道。

  「你家公子既然知道這兩處兵馬,可有吩咐?」雲淺月問。

  「公子隻說南疆不過一小處爾,還不值得他和您傾力相助,若是葉倩和雲暮寒扶持不起來,需要靠人全幫,南疆不要也罷。」墨菊搖搖頭。

  雲淺月想著容景的話很明顯了,他不會派人或者有兵打這四萬兵馬。點點頭道,「南疆雖然小處,但也不能讓秦丞相得了手。」

  「是,所以公子說幫,但也不能全幫。得多半靠葉公主和雲駙馬自己。如今的南疆王室掌權百年,怎麼能讓一個區區久離南疆國土的嫡系打敗?豈不貽笑大方?」墨菊道。

  「嗯,他說得對,我們不過是來牽制夜天逸的勢力讓他發揮不了作用而已。」雲淺月站起身,對外面道:「你繼續查探,看看包圍的人到底是不是秦丞相的兵馬?是否有攻城的打算,還是僅僅是圍困?」

  「是!」墨菊退了下去。

  雲淺月沒了研究南疆國舅跟著她的心神,將所有東西收起來。忽然想起隔壁的沈昭,她剛剛回來時間隔壁的燈亮著,推開房門走了出去,見隔壁的燈依然亮著,她敲了敲門,喊道:「沈昭,你是不是沒睡?」

  「是!」沈昭應聲,房門從裡面打開,詢問道:「楚姑娘有事兒?」

  雲淺月見他穿著整齊,顯然一直未睡,她點頭,「是有事。」

  「進來說吧!」沈昭側開身,讓雲淺月進房間。

  雲淺月見桌子上用水漬畫了好幾個古怪的符號,她挑眉問,「這是做什麼?」

  「這是以水為介,擺的一種術陣。」沈昭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是從那位奇人留下的一本書裡我學的,至今不是太懂,沒事兒就研究一下。如今咱們在汾水城嘛,這裡有水多,我就試試。」

  「哦?對了,教給你咒術的是什麼樣的一位奇人?」雲淺月問。

  沈昭搖搖頭,黯然地道:「那位奇人已經不在人世了,是我十歲的時候砍柴走迷了路,不小心掉下了山谷,被那位奇人救了,可惜我掉下去時,筋骨斷了數處,奄奄一息,他為了救我,將功力都用來修復我的經脈了,我醒來之後他傳給了我咒術,但是沒幾日,他就死了,死前給了我一本書。」

  「不知名姓?」雲淺月問。

  沈昭搖搖頭。

  雲淺月不再問,坐下身,對他道:「你既然能剋制追蹤術,想必也會追蹤術,試試用你的術,幫我查找一個人的落腳之處,看看能不能找到,盡量不要讓對方發現,但若是你咒術不夠探知他,也不要勉強,若是能探知,且不是對手的話,就趕緊撤離回來,安全第一。」

  沈昭見雲淺月神色鄭重,點點頭,「你要找什麼樣的人?」

  「你施術需要什麼樣的媒介?」雲淺月問。

  「若是找人,就是要那人發毛或者貼身之物。」沈昭道。

  「都沒有,還有別的辦法嗎?」雲淺月又問。

  沈昭皺眉,想了一下,不確定地道:「或許你要找的那人的畫像也可以,我可以一試。」

  「好,這個我可以有!」雲淺月點頭,剛要伸手拿執筆,忽然看著桌面的水漬道:「既然你在研究用水為媒介的術,那麼我就用水將他的畫像畫在桌子上如何?」

  沈昭點點頭,「好!」

  雲淺月沾了水,在桌面上將秦丞相的容貌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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