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陸懷宴心裡最在乎的是夏初
好半晌她才控制住情緒,說起了自己的來意。
「裴爺爺,我不是故意來打擾你曬葯的。」
「隻是因為姜夏初她臉上受了傷,留了一道特別重的疤,隻有您出手才能治好,這才覥著臉跑過來求葯。」
聽到這裡,裴老爺子才終於願意說話了。
就是這說出來的話,還不如不說。
「你也是過來給姜家那丫頭求葯的啊,沒想到她還挺受歡迎的。」
「不過你不用費這事了,昨天陸家那小子已經過來要過一次,估計現在人已經用上了。」
裴老爺子說完這些紮孟婉月心窩子的話還不算完,又撇了撇嘴,補充了一句:
「這小子從小就這樣,不管姜家那丫頭生什麼病,哪怕就隻是咳嗽兩聲,他也非得特意往我這跑上一趟,我看見他就煩的要死。」
「惹人厭的有一個就夠了,以後你不用特意過來,別弄到我院子裡曬的這些珍貴草藥了。」
孟婉月被從裴家趕出來以後,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不僅僅是因為剛才裴老爺子惡劣的態度,更多的還是因為陸懷宴這邊的事。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陸懷宴居然會為了姜夏初做到這份上。
他不是最怕麻煩,除了部隊那邊的任務以外,從來不願意在別人身上浪費什麼精力嗎。
怎麼姜夏初一受傷,他居然都知道主動過來給人拿藥膏了。
甚至還不隻是一次,以前也經常會過來。
孟婉月臉色忽的蒼白,心裡湧現出了一股莫大的驚慌。
怎麼回事,陸懷宴之前明明答應過他哥哥陸景元,說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
怎麼做著做著就變了,全都照顧到姜夏初身上去了?
孟婉月很想讓自己別慌,畢竟陸懷宴曾經親口說過,他不喜歡姜夏初,隻是把她當做妹妹。
但這話在此時聽來,卻彷彿隻是一個借口。
孟婉月連自己都騙不過去,氣得一個勁的跺腳。
正好有幾個熟悉的大媽溜達到了這附近,看到她這樣瞬間露出了關切的眼神。
「腳麻你不能跺啊,越跺越麻。」
「你可以像我們,前後使勁伸腿,這樣才能快點恢復呢。」
聽著這些大媽關心的話,孟婉月氣的臉都綠了。
她這哪裡是腳麻,明明是氣的才對!
蘇解語對姜夏初展現出來的關心,讓孟安瑤莫名生出了一種危機感。
她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覺得不能夠再留姜夏初下去了。
不然指不定哪天,這個礙眼的賤蹄子就會妨礙到自己。
孟安瑤聯繫了何依然好幾次,催著她給自己辦事。
卻不想何依然那邊住院住上癮了,愣是比原先預計的時間推遲了整整兩天,才依依不捨得辦理了出院。
在醫院待的這兩天,她整天躺在病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跟大爺一樣的讓姜紅艷伺候。
每天吃飯還特別挑,隻吃好的不吃蔬菜。
短短幾天時間,就被喂的胖了好幾斤。
本來過著這樣的神仙日子,就夠讓何依然舒服的了。
後來又得知姜夏初居然打包滾出了家門,心裡更是別提多開心了。
「正好我的衣服實在太多,櫃子裡面早就放不下了。」
「死丫頭滾蛋以後,就把她那個屋子騰出來給我放東西吧,她要是這輩子都不回來,那就更好了。」
隻可惜,高興不過三秒。
姜紅艷跟何大垣對視一眼,苦哈哈的說起了另一件事。
「姜夏初在不在家裡住不重要。」
「最重要的,你住院的這段時間,家裡遭了賊,所有的傢具和錢全部都被偷走了,我們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不說,還欠了一大筆。」
回家的前一秒,何依然還在腦補以後的日子別提多好。
姜夏初走了,不僅立馬少了一張嘴吃飯,自己還成了這個家裡唯一的孩子。
她正好能夠利用自己這次被姜夏初拿闆磚開瓢的事情,來要求姜紅艷繼續伺候自己。
卻沒想到進門以後,看到的居然是家徒四壁的樣子。
何依然拎在手裡的東西,瞬間哐當一下全部掉在地上。
因為震驚張大了嘴,差點當場脫臼,隻覺得天都塌了。
「不是,哪家的小偷這麼不要臉,偷錢就算了,憑什麼連我們家的傢具都要搬走。」
「再說了咱家的桌椅闆凳又不值錢,他搬走能幹啥,拿去劈了當柴燒嗎?」
何依然絲毫不知道自己在無意中猜到了真相,嘴裡還在不停的罵罵咧咧著。
「這天殺的小偷,最好別讓我逮到了,不然老娘非得把他屎都給打出來不可!」
好不容易覺得心裡舒服點了,她立馬又扭頭質問起了姜紅艷和何大垣。
「這都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你們兩個是傻子嗎,為什麼不報公安?」
「趕緊讓公安去把我們損失的東西都給要回來啊!」
何依然話倒是說的輕巧,也不想想實際。
周圍連個目擊證人都沒有,他們家東西被偷走的時候,也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就算是報了公安,公安來了以後也根本就無從查起。
除非何依然是長了天眼,能夠把家裡發生的事情重演一遍,不然她說的這些話就隻能當做是在放屁。
姜紅艷真的很無語,本來因為家裡遭賊這件事,她心裡就煩的要死。
再加上這兩天還得在醫院守著照顧何依然,整個人都累到不行,卻還得聽何依然說這些沒腦子的話。
要不是腦子裡還保持最後的幾分理智,姜紅艷都想直接罵她了。
好不容易將火氣忍耐下來後,姜紅艷開始好聲好氣的跟何依然解釋起來。
「就算是報了公安也沒用,咱們家的東西就像是不翼而飛了一樣。」
「明明又是丟傢具又是丟錢的,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鄰居們誰都沒看到,就算是報了公安他們也不知道該從哪查起。」
原本姜紅艷想的是,聽完這句話何依然應該能夠安分一點了。
卻沒想到她壓根就不動自己的豬腦子,直接扯著嗓子就氣勢洶洶的嚷嚷起來。
「咱家的傢具又沒有長腿,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消失不見了。」
「我住院的這幾天,家裡不是隻有姜夏初一個人在嗎,不用問,肯定全都是她乾的,死丫頭,這筆賬我非得跟他好好算一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