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
一路上飛機之上暫時趨于平靜,金家也未在找江浩的岔。
可能是因為爺爺和父親的束縛,一路上,金涵瑤并未過來在與江浩交談。隻是中途上,借着上廁所的名義,偷偷的塞給了江浩幾個蘋果和草莓。
從武陵出發時,金雅其實是給江浩買了不少水果和零食在飛機上打發時間的,不過被江浩給拒絕了。
他不管是坐高鐵,還是飛機,求的就是一個輕裝簡行,除了幾件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外,他背包裡面什麼都沒有。
飛機,列車上又不是沒有吃的,何必大包小包的拎着。
…………
經過近十個小時的飛行,飛機在非洲馬納首都的國際機場降落了。
下了飛機後,已經是淩晨一點鐘了。
而馬納首都的長途車站隻在白天運營,晚上是停運的。
理由很簡單,從首都到金礦的所在地迪爾,兩地相距一百多公裡。
道路可不像華夏那般平坦寬闊。
路上還有經過幾處險要山路和民風彪悍的村莊,所以司機晚上是不跑車的。
不是他們不願意乘坐飛機高鐵,而是馬納過于落後,身為二線城市的迪爾,别說飛機高鐵,就算是火車都沒有。
迪爾能成為馬納的二線城市,很大程度上,就是依賴那裡豐厚的礦産資源。
尤以金礦最為豐富,鑽石礦次之。
撒旦拍賣的這座金礦儲量,在迪爾所有的金礦之中,絕對存量是最大的,所以才能吸引全球許多競拍買家前來參與競拍。
都想從其中分得一杯羹。
江浩前前後後來到馬納最起碼有三四次了,對于馬納的首都和迪爾兩個城市雖然算不上很熟,但起碼不需要依靠地圖和詢問當地人,就能遊刃有餘的閑逛而不迷路。
江浩走出機場後,見到金家一行人走向遠處停靠在路面幾輛嶄新的出租車。
他上前對金涵瑤說道:“别去坐過于新的出租車。”
“為什麼?”金涵瑤好奇問道。
“在馬納可不是華夏,這裡常年内亂,導緻就算是首都的治安也很差。這種嶄新的出租車很多是黑車,針對的都是想要坐着舒适的外國人。這裡正規運營的出租車一般都很破舊,因為賺錢不易,他們一般舍不得換車。”江浩說道。
“涵瑤,别聽他的,他就是故弄玄虛!”金峰走過來用怨恨的目光看了江浩一眼,顯然還在為先前的一耳光耿耿于懷。
“聽不聽随你們!”江浩懶得理金家衆人,而是徑直走上了一輛嶄新的出租車。
“你看,連他自己都不願意乘坐破舊的出租車,而去乘坐嶄新的出租車。卻要我們乘坐破舊的出租車。”金峰一臉怨恨的盯着已經上車的江浩:“這人心眼可真壞!”
金老爺子和金正弘也是看着江浩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認為江浩人品真的是有很大的問題,說謊都不以身作則。
他們也下定決心,絕不讓金涵瑤日後在與江浩接觸。
可他們不清楚的是,想要坐新車是需要實力的。而他們恰好沒有。
…………
金家一行人沒有聽江浩的話,依舊選擇乘坐了一輛嶄新的出租車。
走着走着,他們乘坐的出租車已經與其他家族乘坐的出租車分散了,離開了首都的主幹道,進入了一條沒有路燈幽暗且颠簸的道路上。
“司機,不是将我們送去距離機場最近的凱特薩酒店嗎?為何現在走入這條小路了?”金涵瑤用英語說道。
馬納的官方語言就是英語。
“去凱德薩酒店那條路在修路堵車,走不通,隻能繞小路走快一些。”黑人司機撇了撇嘴,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金涵瑤将黑人司機說的話翻譯給了家人們。
“涵瑤,這馬納破舊不堪,修路應該也算在情理之中吧。”金老爺子安慰道。
金涵瑤隻能點了點頭,内心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江浩先前勸慰他的話,内心的不安因素漸漸開始放大。
她很想讓司機停車,可是現在車子行駛到了這條漆黑的道路,如若步行返回,風險太大。
馬納可不比國内治安。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處樓房面前。
“這裡可沒到凱德薩酒店,你怎麼就停下來了。”
不僅是金涵瑤意識到不對,金家其他人自然也意識到了不對。
黑人司機露出一雙白牙,嘿嘿的笑着:“這裡自然不是酒店,而是地獄的入口。”他說完,一按喇叭,忽然從房子内沖出了十多名手持刀槍的黑人男子,圍攏在了車子周圍。
其中還有幾名黑人手持的是ak47。
金家衆人頓時被吓得瑟瑟發抖,在治安完善的華夏,他們何時見到這種真刀真槍的陣仗。
“下車吧!”司機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對着金家衆人威脅道。
坐在副駕駛金峰還想反抗一番,可是還沒等他開口,黑人司機一刀就劃破了金峰的臂膀,頓時鮮血直流。
“趕緊下車,否則就不是流血,而是要了你的命。”黑人司機一臉戾氣。
金家幾人現在是後悔不已,要是聽江浩的話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可後悔已經沒用了。
看對方的架勢,他們一家人的命估計都得留在這裡了。
金峰現在也是内疚不已,就是因為自己的執拗和對江浩的怨恨,才讓自己一家人陷入了絕境。
他們隻能乖乖的下車,被一衆黑人押進了破舊的屋内。
屋内沒有燈光,隻有幾支蠟燭在燃燒照明。
馬納首都有時都會停電,這種市郊外的偏僻之所,連電線都未通到這裡。
衆人進去之後,從房間内走出了一名赤裸上身,身材挺拔,隻穿了一條内褲的黑人年輕男子。
在見到金家衆人中的金涵瑤時,這名赤裸上身的黑人男子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淫邪之光。
他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美麗的黃皮膚女人,蓦然見到焉能不色性大發。
赤裸上身黑人男子剛一出現,屋内的男子皆是整整齊齊退到兩旁,神色肅穆。
顯然這赤裸上身的男子乃是他們的頭領。
“将你們身上所有的錢全部拿出來,不然就打死你們。”赤裸上身的男子看着金家衆人一聲呵斥後,從旁邊一名黑人手中拿過一把手槍對準了金家衆人。
“别開槍,我們掏錢!我們将所有的錢都給你。”金老爺子連忙讓家族衆人将身上的錢财全部拿了出來。
當金家衆人将身上和包裡所有的錢财全部放到桌上,碼了好幾摞後,黑人們雙眸中皆是兩眼放光。
他們沒想到這幾人這麼有錢。
“我們已經将錢全部給你了,現在可以放了我們離開了吧?”金峰說道。
所有黑人猶如看傻子一樣的看着金峰。
“你落在我們手裡還想活着離開,我看你是在做夢吧。”黑人頭領哈哈笑完後,對着身邊幾名小弟吩咐道:“将這女人捆綁送到我房間,讓我先好好享受一番了,在送去城裡夜總會去賣肉。這兩年輕的送去我哥的礦上做苦力。至于這個年老體衰的老頭,直接剁了喂狗。”
聽到黑人頭領的話,金家衆人吓得是瑟瑟發抖。
很快兩名黑人将金涵瑤架了起來,準備送往旁邊的一個黝黑的房間。
就在這時,門被人一腳踹開了,本就不牢的木門頓時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發出了‘噗’的一道聲音。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