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德盛見我表情，他幹咳了兩聲，臉色有些尴尬。
我突然明白餘德盛的意思，我忙道：“我回房間拿。”
...
從房間一個往返，當我把一袋子切好的水果拿到餘德盛的房間，他忙接過袋子。
因為這袋水果是冰鎮的，所以并沒有壞。
餘德盛打開袋子，他仔細看了看，接着拿起一片西瓜。
“晚上去柳家吃飯嗎？”
“你覺得要去嗎？”
“看你呀，你想去我們就去，你要不想去就酒店呆着，明天新聞發布會前到項目工地就行。”我忙道。
“去一趟吧，是有段時間沒見柳山河了。”餘德盛吃下一片西瓜，他又拿起一個剝好的荔枝。
“你該不會打算去宋家走走吧？”我試探道。
“咳咳咳咳！”餘德盛連續咳嗽，似乎被我說中了。
“慢點吃，這些都是你的，吃不完放冰箱裡晚上回來還可以吃。”我說道。
“你小子存心看我笑話是不是？我和宋夫人早就沒有瓜葛了。”餘德盛忙道。
“老餘，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縮了縮脖子，接着道。
“什麼？”餘德盛問道。
“就我對你的了解，當然我對你的了解不多。”我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别吞吞吐吐的！”餘德盛把水果放進冰箱，他在我面前坐下。
“就是你除了我媽，然後姜豔芳和夜總會的那個女的，現在又是宋夫人，你除了她們還有其他女的嗎？”我問道。
“嗯？”餘德盛眉頭一皺，一雙虎眼就好像要殺人一樣。
“我就是好奇問問。”我說道。
“誰年輕的時候不談幾個女朋友，你就談柳小姐一個人嗎？”餘德盛忙道。
“我、我也談過幾個，我就是好奇，所以就問問，我沒說不可以多談幾個。”我說道。
見我樣子，餘德盛長歎口氣，他抛給我一根煙，随後自己也把煙點上。
“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世界出問題了，出了大問題？”餘德盛問道。
“什麼？”我問道。
“郎才女貌隻出現在電視劇電影裡，隻出現在小說裡，你難道沒發現漂亮的女人身邊，往往都是普通長相的男人，或者說長相标緻的男人身邊，女人并不出衆？”餘德盛問道。
“這--”我思量幾秒，随後道：“有錢就可以談漂亮的女人，女人有錢可以和帥哥在一起。”
“對了，如果帥哥美女在一起，但他們沒條件，那麼慢慢地，他們會互相嫌棄，到最後大概率是要分開的，可是不管男女，隻要有錢就可以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對象。”餘德盛點點頭。
“所以呢？”我忙道。
餘德盛猛吸口煙，他緩緩吐出，接着喝上一口茶：“我歲數大了，不像你們年輕人了，但我以前，長得算可以。”
“然後呢？”我問道。
“我對不起你和你媽，我窮困潦倒的時候，想要闖一闖，但我闖不出名堂，所以我和姜豔芳在一起了，當然，我這麼做，也在改變你和你哥的人生。”餘德盛說到這，他看了我一眼。
“這樣呀？”我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愛你媽，和你媽分開後，我有負罪感，但生活要繼續過，所以我和姜豔芳結婚隔了幾年才有了曉北，可是你知道嗎？我那幾年我特别壓抑，因為我是帶着你哥和姜豔芳結婚的，我的事業都要依靠姜豔芳，我心裡非常憋屈！”餘德盛說到這，他咬了咬牙：“那時候我就想，我需要破局，我需要人脈，我不能光靠姜豔芳，我要有我自己的人脈，其實我在廣城混了好幾年沒認識你媽的時候就在那混了，那時候深城還沒怎麼開發，在那裡，我認識了很多創業的老兄弟，而宋忠南就是其中一個，他那時候在做黃牛。”
“嗯。”我點點頭。
“老宋呢，為人直，就是金窩藏嬌，我不知道宋夫人是他老婆，雖然我和宋夫人很早就認識，早年我南下廣城的時候就認識她，她那時候幫着家裡開了一家茶餐廳，那時候我就覺得她家裡條件不錯，但不夠好。”餘德盛面露回憶之色。
“然後你們私底下好上了，但你結婚了，你要回魔都的？”我問道。
“那都是後話了，我不知道她結婚了，但其實後來我們都結婚了。”餘德盛說道。
“你婚内出軌。”我說道。
“攤上姜豔芳這樣的女人，我人在曹營懂嗎？我跟你說，你以後千萬不能娶那種強勢又愚蠢的女人，這種女人隻會阻擋你的發展。”餘德盛忙道。
“姜豔芳不蠢吧？”我皺眉。
“小事情上是不蠢，但大事情大方向，就蠢到家了。”餘德盛解釋道。
“所以到了宋夫人這，你有三個，然後後來就是夜總會的那個女人--”
“我在一次采訪中認識的她，她那時候剛剛大學畢業，她采訪我，問我關于魔都房地産未來的發展，然後我讓她進了公司，但姜豔芳卻把她辭了，當然後來你也看到了，我開了一家夜總會給她打理，現在的她早就實現财富自由了。”餘德盛的話有些含糊其辭。
“這樣呀？”我似懂非懂。
“隻要和我打過交道的女人，基本都說我好的，除了你媽和姜豔芳，你媽是我抛棄了她，姜豔芳是我親自送去的監獄，但除了她們，任何一個和我打過交道的女人，都不會出賣我。”餘德盛說道。
“都不會出賣你？”我眉頭一皺。
“很多都是我在她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她們，讓她們可以有依靠，哪怕是嫁入好人家，也有我的牽線搭橋。”餘德盛繼續道。
“你的意思不會是說，你曾經和她們發生過什麼，然後你沒法給她們幸福的生活，就把她們介紹給了當時商界炙手可熱的家族吧？或者說你感覺哪個男人有潛力，你就介紹出去？”我問道。
“這個世界，人都要往上走，要愛情就沒面包，要面包就要不擇手段，人活一輩子，不拼一把難道要庸碌一生？”
“有錢什麼沒有？你有錢怕沒女人嗎？”
餘德盛掐滅煙頭，他雙眼閃爍，他看上去滿不在乎，但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