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是萬般個不情願,便委屈地道:“王爺,是不是妾身有哪裡沒做好?
你放心,妾身都會改的。
”
“不是,你一直做得很好,你放心,本王會補償你的。
”楚玄辰道。
“可是姐姐沒管理過家,沒有經驗,她的身子又不好,還要時常進宮去給太後治病,妾身怕她一個人管理不過來,想幫她分擔一下。
”南宮柔體貼地道。
雲若月冷聲插話,“誰說我不會管家?
就算我沒有管過,我不會學嗎?
我進宮看望太後,與我管家有什麽衝突?
還有,你在管家的時候,把王府管得一塌糊塗,還敢說管理得好?
你看看我這院子,這吃穿用度,哪一項能跟你一個妾室比?
你一個做妾的,這派頭居然處處超過我這個做王妃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王府的王妃,本王妃隻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妾呢。
”
“姐姐,咱們是姐妹,你說話為何那麽難聽?
”南宮柔說完,拿帕子掩著淚,一下子撲進了楚玄辰懷裡。
楚玄辰卻沒有伸手抱她,他目光幽深地掃向雲若月的屋子。
他以前從未來過這裡,如今才發現,作為王妃的主院,她的房子裡總有冷風灌入,十分寒涼。
這屋子陳設簡陋,布置寒酸,她自己以前都是以饅頭為生,最近因為救了陌竹,有了小廚房,才有了好的吃食。
他再看向她屋子裡掛著的帳幔、衣裳,發現帳幔陳舊,上面有破洞,衣裳更是洗得發白。
怪不得他總見她隻穿這一、兩身衣裳,原來如此。
而雨柔閣,冬天卻比這裡的夏天還要溫暖,裡面裝飾華麗,吃穿用度極盡奢華,金銀首飾遍地,華麗綢緞鋪滿屋子,而屋子裡也一直燒著炭盆,總是熱烘烘的,令人好不舒服。
隻不過,他也知道,南宮柔才嫁進王府一個月,雲若月的境地,與她沒多大關系。
南宮柔擁有的那些,都是他特意給她的賞賜。
而雲若月的這一切,都是他向張嬤嬤等人下令的。
她是雲清的女兒,他怎麽可能讓她好過。
有粗茶淡飯都不錯了,她還想要求什麽?
隻是沒想到,柔兒表面善良,十分尊重王妃,這一個月以來,她暫代掌家主母之職,卻沒有給雲若月安排點東西進來。
再加上上次他聞到的那餿飯味道,他看南宮柔的目光,不由得加深了一些。
看到南宮柔惺惺作態的樣子,雲若月冷聲道:“我才是璃王府的正妃,若再讓你管家,傳到宮裡去,恐怕損的是王爺的顏面。
上一次你與我進宮,你身上掛滿金銀首飾,穿著昂貴華服,當時就有妃嬪在背後說你越矩,佩戴不符合身份的首飾,穿不配身份的衣裳。
這種閑話聽得本王妃冒火,你這樣做,是公然拖王爺的後腿,想讓別人給他安個寵妾滅妻的罪名,想害死我們整個王府嗎?
”
嚇人,誰不會。
其實雲若月根本沒聽到哪個妃嬪這樣說,但是她感覺得到,有妃嬪用異樣的目光打量她和南宮柔的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