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元帝那張臉,已經黑如鍋底,他咬牙切齒的盯著晉王,眼裡滿是失望的怒氣。
但是,沒有聽到這密探親口所說,他還是持懷疑態度。
他道:“來人,給朕審這密探,好好審清楚,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
晉王始終是他的兒子,他還是不願相信他會背叛自己。
張府尹上前,冷冷的盯著那密探,“你說,你是不是天盛國的人,你埋伏在楚國,究竟是不是與晉王私通?
”
“對,我是天盛國的人,被你們抓住,是我這次大意。
我的確是收到你們晉王楚天煜給我傳的書信,叫我來此私會,我才來的。
否則,深更半夜的,我去那裡做什麽?
”密探冷聲道。
他不想狡辯,他知道,這個時候,狡辯沒用。
就算他無罪,他是天盛國的人,也隻有死路一條。
他乾脆承認好了,這樣還可以挑撥楚國皇帝與他兒子的感情,弄亂楚國,能靠他整垮這晉王,也算替他的主子解決掉一個心腹大患。
同時還可以扶一下楚玄辰。
如今楚國皇帝處於強勢,楚玄辰處於劣勢,為了讓楚國內訌得更厲害,主子當然要把楚玄辰扶起來,讓他與弘元帝內鬥,兩人互相牽製,互相內訌,對天盛國才有利。
晉王一聽,頓時恨恨的盯著那密探,“你胡說,你明明知道我們都是被設計的,隻要你說真話,我相信我父皇會饒恕你的。
你快和他們說真話,本王沒與你私會,你收到的書信也不是本王寫的。
”
“王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就不要狡辯了!
與我私會的,就是你!
”那密探說到這裡,突然狠狠的咬了口嘴裡的毒丸,頃刻間,他已經嘴角流血,其目睜圓,目眥盡裂,身子倒在了地上。
張府尹趕緊上前檢查,他摳開密探的嘴,檢查了一番後,便說,“皇上,他嘴裡藏得有毒丸,他已經咬毒自盡了。
”
楚玄辰道:“看來他是怕受酷刑折磨,索性了結了自己。
晉王,皇上乃是你的生父,你為了一己私欲,竟然與外敵私通,你把皇上的江山置於何地?
你就不怕引來狼子野心的天盛人,威脅到皇上的天下?
”
“是啊晉王,皇上待你不薄,你怎麽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韓冰太傅也恨鐵不成鋼的說。
弘元帝聽到這話,已經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他氣得一掌拍到桌上,怒道:“大膽孽子,朕對你太失望了!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通外敵,你們說,該如何處置?
”
哪怕是他的兒子,敢覬覦他的皇位,敢通敵叛國,他一樣要嚴懲。
“私通外敵,按律,是謀反大罪,足以滿門抄斬。
”張府尹道。
聽到這話,晉王頓時嚇得渾身驚恐,他怒瞪向張府尹,“張府尹,你胡說八道什麽?
你是楚玄辰的爪牙,當然替他辦事。
本王沒有通敵,你們就憑這密探幾句話,就想定本王的罪?
請問物證呢?
你們可有本王聯絡他的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