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寶則是受不了這調侃,坐不住了,匆匆站起來說:我們該回去了。”
中午都在這裡吃吧。我在對面酒樓裡訂了位子。”雲姐急忙挽留。
蔓蔓想到小東子,同樣站起來,道:雲姐,不好意思,我老公的侄子病了,我答應中午去看他的。”
是嗎?”雲姐顯然對這個情況始料未及,提出了質疑。
他昨晚在趙大哥那裡看的病。”蔓蔓為了佐證自己的話,把趙文生搬了出來。
既然都是在趙文生那裡看過病了,定是不假的。雲姐無奈,很是惋惜:行吧,隻好下次了。”
蔓蔓他們三個就此告辭,走到門口,能見到彭芳把位子挪到趙夫人身邊,與趙夫人說話,神情極是輕松愉悅,與趙夫人的感情可見一斑。雲姐都說:這彭芳怎麼怎麼好,遭長輩疼,是少有的女才子,已保送往清華的計算機專業。
姚子寶一驚:雖然以他知道她的能力,保送往清華沒有問題。
陸歡在兄弟背上一拍,學着雲姐那語氣:真是有緣分啊。
姚子寶二話不說,拔起腿,溜得飛快。
蔓蔓一副沉甸甸的心事離開白家。因為今天在白家收到的消息,真是不少。
……
蔣梅在醫院裡收拾完東西,給小兒子整理了下衣服,說:回家吧,東子。”
小眉頭揪了揪,遲疑地問媽媽:他不是讓我們等他嗎?”
未想兒子會主動提起他,蔣梅是一愣,繼而啞着嗓子說:趙叔叔他忙,不知要忙到什麼時候,我們等不了他。”
媽媽都這麼說了,小家夥無話。
帶着兒子離開醫院,蔣梅連回個頭都不敢。
中學時候,她在他面前什麼都敢做,是不怕死的勇士,現在,她卻隻能在他面前當了逃兵。沒辦法,時過境遷。現在的她,與中學時候的她,差距太大了,已不是她和他能承受的範圍。
被媽媽拽着小手的小家夥皺着小眉頭,眼見,媽媽昨晚上的笑顔,到了現在,忽然變成了一片木然,哪裡有幸福的味道。
在cao作台洗掉手上沾染的血污,趙文生一看表,一個搶救過去了一個多鐘頭。他急匆匆脫掉手術外衣,換上了件白大褂往回趕往檢查室。回到那裡,已不見了人影。孩子,她,都不在。
眉宇,顯得凝重,以他知道她的脾氣,若真是等,絕不會在乎這麼一兩個鐘頭,多久都會等下去。
果然護士走過來和他說,在他走後不久,她就帶着兒子走了。
她真隻是帶着兒子走就算了,可是,連他給她兒子開的藥方都沒有拿。拉開椅子,坐下,重拾起那支次品鋼筆,放在指尖上轉着,似是又回到了當年:不管怎麼說,無論過去現在,她一句對他說喜歡的話都沒有。隻是因為矜持嗎?還是,她心裡早已對他有了顧慮,勝過了喜歡。甚至或許對他不是喜歡,隻是一種對偶像的迷戀?
眉間的凝重若鉛一般的重,壓在他心頭。
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後,在名片夾中找了幾遍,手指劃到了蔓蔓的電話号碼。
蔓蔓當時已離開白家,對于趙文生打來的電話很是吃驚,因為趙文生沒有跟她要過電話号碼。
你大哥給我的。”趙文生好像知道她所想,第一句先做了解說。
她哥真能管,居然管到把她的電話号碼給人?
雖然趙文生不是什麼陌生的人,但也不至于吧。
蔓蔓在心裡面腹诽她那個高深莫測的哥。
有事嗎,趙大哥?”一事歸一事,她哥的事她找她哥算賬,和趙文生沒關系。
東子離開我這裡時,他媽忘了幫他拿藥。這樣,我讓個學生到藥房拿完藥送到你哥那,讓你哥帶給你,你再帶去給東子吧。”趙文生繞了一圈,即是他不想自己上蔣梅家,要她去送藥。
蔓蔓心想可不能壞了機會,忙說:趙大哥你不知道我二姐家的住址,我可以發短信給你。”
不了。”趙文生在這時候倒挺堅決的,我這裡忙,一時半會也走不開,就這樣。”
聽到對面挂線的蔓蔓,腦子已經被轉暈了:昨晚上,蔣梅不是和他挺好的嗎?怎麼突然改了風向似的?
趙文生并沒有像在電話裡說的,讓個學生去拿,而是自己親自去撿了藥,再親自送到了陸君那裡。
君爺的辦公室裡,君爺和姚爺正在商議聘請律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