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半夜貼着滾燙的他
女人的氣息侵入薄荊舟的感官,他身體一僵,蹙着眉将人推開,“公共場合,注意影響。
”
不是你先開始親的?
要不是為了給簡唯甯添堵,你以為我樂意親你?
沈晚瓷翻了個白眼:“狗,假正經。
”
這句罵人的話,簡唯甯都聽到了,她以為薄荊舟會生氣,至少在她看來,沈晚瓷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挑釁他的底線,但……
沒有,薄荊舟冰沒有生氣,隻是闆着臉,“好歹是薄家少夫人的身份,别跟市井潑婦一樣粗俗。
”
這話,沈晚瓷當沒聽到。
江雅竹因為身體不好,精力跟不上,應酬了一圈後就上樓休息了,但她雖然走了,宴會卻沒有散,今天來的人都是沖着薄家,沖着如今掌權的薄荊舟來的。
沈晚瓷不想和他手挽手招搖過市,于是端着酒杯坐到休息區的沙發上。
沙發上還有其他人,見到她來,紛紛起身與她打招呼:“薄少夫人,你今晚可真漂亮!
”
沈晚瓷颔了颔首,心中卻很清楚這些人誇的隻是薄少夫人,并非她沈晚瓷。
“薄少夫人,您是文物修複師嗎?
我家裡正好有幾件傳家的物品,時間長遠有些損壞,不知道您願不願幫忙看看?
”說話的人家裡哪有什麼勞什子文物,這麼說,不過是想借此拉攏沈晚瓷,從而攀上薄荊舟而已。
畢竟剛才她和薄總的親昵,大家可看得真真切切!
沈晚瓷沒有推遲,賺錢的事沒必要拒絕,“我隻會一些皮毛,不保證一定能修好。
”
她技術再好也不是神仙,碎成渣的肯定修不了。
那人忙不疊的點頭,見沈晚瓷态度随和,一點都沒有豪門闊太太的清高冷傲,便起了結交之意。
江雅竹的生日宴是在家裡辦的,能收到邀請函的,自然不是什麼普通家境。
“薄少夫人,您剛才真不該算了,那女人一看就是找人背鍋,不然怎麼那麼巧?
您就應該對峙到底,讓所有人都看清那白蓮花的虛僞嘴臉。
”
旁邊的人也附和着:“她肯定是利用接電話的時間,跟人串了口供,這年頭有的人是真不要臉啊!
”
沈晚瓷歪着身體靠在沙發的轉角處,她有點醉了,本來不想說話,但身旁的人太煩了,一直喋喋不休。
為了讓她們閉嘴,她隻好敷衍的應了聲‘嗯’。
沒一會兒兩人果然閉嘴了,沈晚瓷正以為能清靜小憩一下,就見那兩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薄……薄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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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荊舟的氣場沒幾個能招架得住,尤其是他面無表情的時候,兩人見他的視線落在沈晚瓷身上,忙識趣的溜走了。
沈晚瓷原本就不太悅的臉色在看到薄荊舟的時刻,直接轉變成厭煩,就差沒把‘讨厭你’三個字刻在臉上,“你怎麼又來了?
”
這人今天出現在她身邊的頻率趕得上之前一年了。
薄荊舟嗓音沉沉:“我不來,怎麼知道我媽眼中知書達理的好兒媳婦,在背後說起人閑話來這麼順溜。
”
沈晚瓷聽出他的話裡帶刺,“你哪隻耳朵……”
她話音一頓,視線在客廳裡轉了一圈,沒瞧見簡唯甯的身影,心裡頓時明了,神情裡說不出的譏諷:“怎麼?
你的心上人受了委屈要跳樓了?
所以你這麼急吼吼的來替她出氣?
”
薄荊舟臉色鐵青,緊抿的薄唇醞釀着怒意,“沈晚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
”
“刻不刻薄又怎樣?
反正我們都要離婚了,你有時間在這裡糾正前妻的為人,不如守好你的心上人,要她一個想不開血濺當場,會吓到長輩的。
”
沈晚瓷隻想快點把他打發走,要不是怕江雅竹多想,她早就離場回她的出租屋裡躺着了,何必窩在這裡受罪。
薄荊舟見女人不給一絲好臉色,又想到剛才幾人的閑言碎語,他強調了一句:“畫損壞的事與阿甯無關。
”
沈晚瓷挑眉,“你怎麼知道無關?
”
薄荊舟從不喜歡解釋,但默了幾秒後他還是耐着性子道:“剛才陶清宜在電話裡說了,是她不小心。
”
沈晚瓷呵了一聲,“說不定是簡唯甯心虛,陶清宜就是掐着點來的鍋背俠而已。
”
凡事皆有可能,畢竟那通電話來得過于巧合。
“她沒有。
”
這斬金截鐵的語氣……
可見他對簡唯甯的信任,是一般人比不過的。
沈晚瓷說不上來此刻心中一閃而過的酸澀是什麼,見證喜歡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的深情與信任,換誰都會難受吧?
她閉上眼睛,不想再聽他說話,歪着腦袋靠着沙發,“知道了,我困了。
”
潛藏意思是:你趕緊滾吧!
薄荊舟盯了她半晌,見她真的靠在沙發靠背上閉上眼睛,心裡蓦的竄上來一團無名火,但沈晚瓷并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隻是單純不想搭理他。
他壓住脾氣,語氣不鹹不淡的:“樓上去睡,也不嫌丢人。
”
沈晚瓷就等着這句話呢,片刻的停頓都沒有,直接起身就往樓上走,速度極快,恨不得腳下生風……
回到房間,她簡單的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也不知道生日宴是什麼時候結束的,隻知道半夜裡睡着覺得熱,後背像是貼着什麼滾燙的物體,熱得她渾身難受,想掙紮,但手腳都被壓制着,動彈不得。
好在這種感覺消失得很快,應該隻是一場夢魇……
翌日,沈晚瓷被鬧鈴吵醒,房間裡就她一個人,身旁的床單平平整整,沒有人睡過的痕迹。
薄荊舟昨晚沒在這裡睡。
這個念頭讓她恍惚了一下,宴會上将完美丈夫的人設演繹得淋漓盡緻,轉頭就不回房睡。
論男人的兩幅面孔!
她換好衣服走出房間,而隔壁的門也恰好打開,聶煜城從裡面走了出來……